雖然我會開汽車、遊艇、飛機、直升機等等,但我至今沒有開過挖掘機,真不知道這些機器是怎麼被操縱着挖掘地面。
學成歸來,我一定就是下一個建築大師。
警察看着我,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尊重了我的選擇。
等着吧,我一定會以實際告訴你,我做出的選擇是如何的英明神武。
我在心中放肆大笑。
留學安排就此敲定。
因為我留學的事情全權交由了我們的死對頭日本警方,組織插不上手,因此我前往華夏的時間要早于其他人。我在大學連開挖掘機都學會了,任務消息才堪堪傳入我的手機郵件。
[立馬前往xx路xx号]
簡潔明了,一點多餘的文字都沒有。
手機屏幕的右上方顯示目前是北京時間11:35。
換句話說,宿舍大門已鎖。
雖然聽華夏學生吐槽我們留學生宿舍不僅住的條件比他們好,管的也沒那麼嚴,但也不代表宿管阿姨大晚上不會鎖門,鎖了門之後還會專門打開就為了學生深更半夜跑出宿舍。
不過一扇門是困不住我的,在這住了半月有餘,我早就摸清了這棟宿舍的大體構造。雖然一樓和二樓的走廊窗戶都安上了防護網,但從三樓開始,就隻有達到腰間的護欄。也就是說,三樓及以上,我随便挑扇窗戶都能一躍而下。
不就三樓嘛,從寝室所在的五樓跳下去我都完全不虛。
我可是組織出來的人。
所以我也沒有專程坐電梯或者走樓梯到三樓,這對我來說太麻煩了。我直接按照就近原則,來到了五樓的窗戶,一隻腳跨出了窗外。
“不要想不開自殺啊,wait! ”
宿管阿姨突然出現,從她蹩腳的英文發音中,我聽出了她的勉強。
但我對她是真的希望我活下來還是盼着我死去抱有懷疑之情。
要不是現在打算“跳樓”的是我,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沒有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大概都會被這一聲叫,吓得上半身抖出窗。
我在跳下去和重回五樓走廊地面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後者。
我已經被宿管阿姨撞破了,如果現在跳下去,她肯定會吓得報警,這動靜太大,絕對不行。而且我的毫發無傷可能也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算了,等回到宿舍再跳吧。
我之前之所以沒有選擇直接從自己宿舍的小窗戶跳下去,唯一的原因是我是愛護環境。我所住的宿舍窗戶外剛好種植着灌木,我怕踩傷他們。
但相比組織任務,那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灌木就完全不值一提。
我在心裡計劃好,可惜宿管阿姨根本沒有給我實施這個計劃的機會,就打電話叫了幾個人給我做心理工作。
先到的是一名英語老師,我們一個華夏人,一個霓虹人,非要用英文進行對話。
可能宿管阿姨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緊随其後的是一名日語老師,我抛棄了英文,同她用熟悉的日語進行着對話。
最後到的是心理老師,他不會日語,英語顯然也一般般,正麻煩先前那名日語老師幫忙進行翻譯。
我悠悠歎了口氣,知曉我今晚注定無法趕往目的地了,再度開口,用的是他們熟悉的母語。
“其實我們可以直接用中文。”
畢竟我跟大部分不懂中文的留學生不一樣,我在知曉有這麼一個潛入華夏的計劃後,就開始苦練中文,以提升自己的競争力,不涉及專業名詞的基本交流,我都可以用中文解決。
知曉中文足夠,心理老師就開始對我進行心理輔導,分析我為何想不開跳樓。
他不知道,我正是想太開了,想要活命,才要從窗台一躍而下。
我隻希望其他到場的人不要因為我的一次遲到就将我列入叛徒的行列中。
我的祈求是有作用的,雖然無法得知他們對我未能到場的行為是怎麼想的,但他們也沒有機會将自己的想法化作行動。
他們鬼鬼祟祟的身影被附近的人注意到,上報給了華夏警察,警察出動,直接将他們一鍋端了。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島石千佳,表面身份是華夏留學生,實際身份是黑衣組織在華夏的話事人。
因為,位于華夏的組織成員,就隻剩我一人了!
我覺得,這工作沒法做了,還不如好好開挖掘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