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退而求其次,将搞到的資料全部翻譯成中文。
組織内部會中文的寥寥無幾,當然,這并不表示我對中文就非常放心。
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我藏起的資料被組織的其他人發現了,他們肯定是要用錢請一個會中文的人來翻譯。
所以我在翻譯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改動,比如所有醫藥方面的特有詞彙,我都是用音譯。
有一部分的内容,所有中文裡面前鼻音的字其實順着念下來的時候需要自動換成後鼻音,同理,後鼻音的字在讀的時候得自動切換成前鼻音。
再有一部分的内容,讀的時候需要自動将一聲變為二聲,二聲變為三聲,三聲視情況變為一二三四的任意一種。我也不是随随便便使用這種方法,而是結合了華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道教思想。
再再有一部分,則是将翻譯後所有拼音中需要r的字,替換成l,例如“ri日”,我就會換成“li力”。畢竟日語裡面r的發音全都跟中文拼音裡的l一樣。
……
這麼搞下來,我十分放心就算組織破譯了前面的密碼找到了這份資料,他們也不知道裡面寫的是什麼内容。
畢竟就算是親自翻譯的我,現在看着我翻譯的内容都有些懵。這還是在我剛翻譯完沒兩天,記憶還比較牢靠的情況下。
由此可見,就算未來我需要用到這份資料,也需要一字一句逐一重新翻譯為它們的中文正确形式才行。
麻煩歸麻煩,但勝在安全啊!
我在心中為自己鼓掌,然後銷毀了我拷下來的原件。
最近黑心的資本家也沒有繼續給我這位新上任的血腥瑪麗派發任務,因此做完這一切,我暫時有了充足的空閑時間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例如繼續深入學習馬原,讓它來淨化我因為組織而逐漸污濁的心靈,再比如策劃該如何與我的好朋友明美玩耍。
策劃中的玩耍是完美無缺的,是應有盡有的,是橘裡橘氣的。
然而現實中的玩耍,坐在彰顯着無産階級貧窮的小轎車的副駕駛位上的我,被車子的晃晃悠悠晃出了困意,就在那閉目養神的一會兒功夫裡,明美撞到了一位路過的行人。
雖然驅車逃離才是組織員工的基本道德,但這絕對不是我跟明美兩個人的道德。
如果我們學過馬原後的道德依舊是這個樣子,那還不如盡快下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
“麻煩你們能現在快點派救護車來××這裡嗎,我們撞傷了一個人……是的,謝謝,麻煩你們了。”
雖然明美剛才小聲告訴我他還有脈搏,但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自己親自确認一下還是很難放下心來。
迅速打完呼叫救護車的電話,我小心翼翼地下車探查他是否還有生命體征。
感謝上蒼,幸好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