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任何反應,宛若不在意我對他的任何外貌評價。
略微分了點心神去思索了一下,我覺得我可以自信地将宛若二字去掉,他就是不在意我對他的任何外貌評價。
畢竟他長這麼帥,平時鐵定沒少從外人那裡得到隻針對他外表的膚淺誇贊,對自己的外貌認知十分全面,清楚了解金發和黑皮就是他在牛郎店的最佳賣點。
嘛,至少在博取女性好感方面,金發和黑皮為他的帥氣增加了一些辨識度。
是的,我承認如果他皮膚沒有這麼黑,反而白一點,雖然就着他的五官來說無需進行化妝等額外的修飾工作依舊能從一衆路人中脫穎而出,但是帥氣的程度會比現在下降那麼一點。
當然啦,我對黑皮沒興趣也是真的——在遇上他之前。
說不定他就是組織專門為了現在的女生開辟新的愛好而特意推出的,這麼一想,組織如果推出一個男團也很不錯。在舞台上唱唱歌跳跳舞,就像最近很火的QUARTET NIGHT那樣。
我的腦内思維特别活躍,但我接受過專業訓練,一般來說都能将内心想的和面部神态完美切割開來。雖然面前這個男人很帥是真的,但僅憑他的一張臉也無法讓我動容。
多來十張同等級的帥臉還差不多!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再來十個人用槍對準我,那我也可以開始為我的生命開始進行倒計時了。
“小弟弟,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不如你先将手上的東西放下吧,反正你的任務内容肯定不包含把我殺死,而且現在這個樣子你也殺不死我。”我沖他明媚一笑,不過這份我演出來的不摻雜任何惡意的笑容,落在他的眼中是何模樣我就不得而知了。
金發男子也是一笑,百分百也是如我一樣演出來的。
“我放下槍,你就會來殺我,雖然我的任務是失敗了,但也不代表我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吧。”
我輕輕搖頭,不過在搖頭的過程中也時刻注意着對方的動向,免得他趁此機會就給我一槍子兒,“不,我不會殺你的。”亂殺無辜可不是我的作風,雖然他鐵定不是無辜的,但我也沒必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造成我手上的鮮血增多,那樣完全不劃算。
“你以為我會信。”
他将尾音輕輕揚長,我悟了,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中他竟然還在試圖撩撥我的心弦。
不得不說他除了長得好看之外還是有别的優點的,聲音也很好聽,像現在這樣刻意一點,就附帶魅惑力。
不去當牛郎反倒來當組織成員真的是太屈才了一點。
“我對我現在的身份挺滿意的,暫時還不想換一個,懂了嗎?”
這可是一棟居民樓,槍聲又這麼明顯,之後不引來警方的人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雖然這個身份現在沒工作也沒錢,但至少履曆上還寫着去華夏學習的經曆,怎麼說也還是存在值得紀念的事情。
“懂了。”
金發男子嘴上說着懂了,可實際上卻一點兒沒有将手上的東西放下的意圖。
我一點都不奇怪,不如說這才是組織裡面的人的正常反應。
為了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我對他說:“那就麻煩你跟着我一起移動了,我要回卧室。”
彼此彼此,我也沒将自身安危寄托在他的身上,萬一他腦子突然一死機,想着任務沒完成回到組織不好交差,就要跟我同歸于盡就糟糕了。
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任何組織的人。
他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盯着我,似乎是想從我的身上找到些許端倪,不過很顯然他并沒有成功。
我挑眉,“我不想耗下去了,聽不懂人話嗎?”
我掂量着計算了一下,我的最佳狀态最多也隻能再持續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真耗兩個小時,他不露出破綻,露出破綻的就是我了。
以前我可是能一動不動三小時都沒什麼問題,而且還能繼續拖下去,果然是最近太過享受生活了,體能比照巅峰期略微有些下降。
“好。”沉默了良久,他最終還是如此答到。往後退了兩步,算是給我空出了一些回卧室的位置。
看來這人也不是空有臉蛋嘛,智商還是有一些的。看來我也用不着将我已經在心中編造好的說辭,再浪費口水說上一遍。
我們都是謹慎的人,從我回卧室的路途是用跳探戈的方式回去的就可見一二。
重點解釋一下什麼是跳探戈的方式,就是除去他最先往後退的那兩步外,基本上是我往前走一步,他也往後退差不多分米的一步,時刻與我保持着穩定距離。
就這麼短短路程,我們就耗費了幾分鐘時間,為得就是确保對方不會先動用手上拿着的危險物品。
雖然我也擔心,但我覺得他肯定比我擔心,畢竟這個家可是全權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