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擔心的就是他趁我趕來的這段時間,也設了陷阱。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順利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并把房門合攏、鎖上。
隔着一道門,我倆總是可以稍微平和地一些進行對話了。
“你可以走了。”喊話的同時,我卸下了所有面部的僞裝,反正他也看不到。
這個家的隔音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我能肯定在門外的他絕對能聽見,但他并沒有對我的語言作出任何的回複。
真是沒禮貌。
雖然驅趕他的我也說不上有禮貌就是了。
安放在門口鈴铛内部的竊聽器起了作用,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不過光憑這聲音,我也隻能确定他打開了房門,又再次關上,并不能确定他是否離開。
此時開門太過危險,而從卧室的窗戶跳出去又不太現實。樓層高度是其次,四樓對我而言隻是小意思,問題是因為住址距離附近的購物中心隻有幾分鐘路程,窗戶外的人稍微有那麼些多,最最關鍵的是,我家裡的所有窗戶都安裝了防護欄。這也是為何我相信侵入者白天隻會選擇大門作為進來的通道,而不會另辟蹊徑,選擇爬窗的原因所在。
不過我在将除卧室以外的空間讓給他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現在也無所謂自己在卧室中多消磨一些時光。
物質糧食有零食和飲料,精神糧食有我在華夏購入的一本馬原——據說在睡覺的時候将書墊在腦袋下面,知識就會源源不斷地傳遞到腦子裡。我因為書籍沒有枕頭枕着舒服而遲遲未進行行動,不過這本書也因禍得福,沒跟着我的其他書一樣擺在客廳的書架上。
隔了四五個小時,門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我斟酌着給琴酒打了一個電話,質問是不是他派出的人手調查我。
“你覺得你自己重要嗎?”
從他那裡得到了這樣的答複後,我将琴酒從嫌疑人的名單上劃走,并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肯定那個派出金發黑皮大帥哥的人是朗姆。
剩下那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不打算去找朗姆本人确認,因為我慫。
琴酒跟朗姆相比,還是個稚嫩的孩子。連“稚嫩的孩子”都用來形容琴酒了,足以見得朗姆在我心中的可怕。
我媽當初到底是如何跟朗姆做搭檔得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雖然在這一點上我毫無頭緒,不過另一方面因為派出來調查我的人是朗姆,我對那位派出來的人的智商頓時又有了極大的信心。
這也不能怪我拉踩,實在是琴酒那邊他最為信任的人,智商都不怎麼高的樣子。最明顯的就是伏特加,雖說有代号,但也沒聽說過他除了幫琴酒開車外,自己獨自處理過什麼大事。
總之,我覺得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犯傻在我給了他安全離開的機會後,還躲藏在我屋子裡的某個角落,準備幹掉我。
所以我非常輕松地打開了房門鎖,小心翼翼地将整個房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一方面是哪怕有萬分之一躲藏的概率都不能掉以輕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找出他安裝在我家中的所有竊聽器。
書架背後一個,電腦主機裡面一個,敢情他之前這麼确定的排除掉這兩個地方是因為自己找過一遍的原因。
我心中升起了幾分好笑。
之後就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笑了,陽台的盆栽藏了竊聽器,為了将它取下,我的新衣服沾了泥。廚房櫥櫃的銜接處也被他安裝了竊聽器,好了,現在衣服更髒了。浴室當然也沒被他放過,我從堆放衣物的盒子底下也找到了竊聽器。
這是質量不夠數量湊嗎,但凡我漏掉一個就是他賺了。
最絕的是什麼,如果我漏掉了浴室那個,隻找到了其他的竊聽器,我必然會選擇在銷毀其他竊聽器後好好的泡一個澡,這樣,他就能錄下美少女洗澡的全過程音頻。
啧,變态。
我回到了卧室,将之前就發現的那個竊聽器拿起,沖着竊聽器大喊了一句“大變态快去死吧!”,後用暴力将它銷毀。
順帶一提,這句話我用的不是日文,而是中文。而且不是普通的中文,是帶有一定地方口音的中文。具體哪個地方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由我融會貫通獨創的一種“方言”吧。
連兩年前派去華夏的人都有一部分無法熟練掌握中文,更别提沒被派去華夏的人了。
所以據我推測,這個人大概率沒有學習過中文,而作為犯了錯誤的調查人員,他也不可能将一段組織中絕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中文内容直接向上面彙報。所以的所以,他需要自己學習基本中文,并将其翻譯成日文。
他跨過了千山萬水,最後卻隻得到了一份罵他的翻譯。
想想就覺得,好高興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