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斂秋寒揉着眼睛坐起,然後抓住應微月的手,說:“師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複活禁術之所以被稱為禁術,必然有它的禁忌,你知道是什麼嗎?”
應微月沉默着沒說話。
斂秋寒隻得重複:“師尊?”
“以命換命,以魂換魂。”他的語氣有些敷衍。
“不是這個,師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為師都知道。”應微月半跪在床邊,親吻着斂秋寒的手背,慢慢道,“秋寒,對不起,是我放棄了你,是我不對,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麼?”
斂秋寒定定看了應微月半晌,沉默着抽回手,然後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不是很重。
“憑什麼?應微月你憑什麼啊?你明知複活的斂秋寒不會再有任何未來,你明知我這個轉世會消失,那你憑什麼把我召過來?”斂秋寒的聲音有些哽咽,“你憑什麼拿我去換那個前世?現在又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要我原諒你?應微月!你真是太過分了!”
“秋寒……”
“别叫我!”他扭過身,不想去看應微月此時的神情。
“既然你這麼愛那個前世,那我成全你們,反正他現在也回來了。應微月,你把我從哪兒召來的,就把我送回哪兒去,我不想再摻和任何事情了!也不想再看到你!”
“秋寒,我不會放你走。”應微月撲上去将斂秋寒緊緊抱住,貼住他的心口,“你不能離開我……”
“應微月,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你想要的斂秋寒已經回來了!你和他好好在一起不行嗎?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斂秋寒想要掙脫應微月的束縛,卻無濟于事。他突然發現,他面對應微月時總有許多無能為力,而這種感覺,莫名的令人心慌。
“他沒有回來,秋寒,回來的那個人不是你,他隻是一個偷竊了你身體的小偷。”應微月沉沉道。
“你說……什麼?”斂秋寒愣住了。
應微月将斂秋寒的身子扳正,注視着他說:“那天禁術二次啟用,實際上是靈魂轉移之術,他将你的魂魄拉入鬼界,而他卻鸠占鵲巢。剛開始我也以為是秋寒回來了,他模仿得很像,可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就算外在再相像,内裡的靈魂是不一樣的。秋寒,複活禁術并沒有成功……”
他的眼眸含着悲傷,如浸了水的玉石,卻深深刺痛了斂秋寒的眼與心髒。
“所以呢?你還想放棄我?為了那個前世再一次犧牲我?”斂秋寒怒不可遏,“不可能!應微月,你想都别想!”
“秋寒,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以前是我執念太重,一心隻想要那個擁有記憶的完整的秋寒回來,卻忽略你的感受,是我的錯。從現在起,我們隻愛彼此,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應微月軟聲細語地乞求道,抱着斂秋寒親吻他的嘴唇、下巴、脖子,親吻他的耳垂,眉眼,輕緩、細膩又溫柔。
斂秋寒隻覺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在理智被應微月迷暈以前強行打斷了他。
“放開我!應微月!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他的語氣十分之堅決,“我要遠離你這個瘋子!你把我從哪兒召來的就把我送回哪兒去!我甯願待在……”
“不!秋寒!你不能離開我!我不要再失去你!”
應微月猛地抱住斂秋寒,力道大得吓人。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秋寒,你隻能待在我身邊!你答應了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應微月看起來有些失控,眼眸一下子就變了,額間的堕落印記若隐若現,散發着蠱惑人心的紅光。他将斂秋寒推倒在床上,以一個大字的姿勢将他的手腳分别用仙法束縛住。
斂秋寒憤怒地掙紮着,吼道:“應微月,你想幹什麼?你别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再那樣對我!”
應微月坐在床邊,低垂着眸子,靜靜地注視着斂秋寒,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肆虐的氣息,即使斂秋寒沒碰到他,也被這氣息給鎮住了。
“不、不要……不要這樣……”他害怕得直往後縮,可哪兒還有後路。
“秋寒,你不愛師尊了嗎?你想抛棄為師嗎?可你說了,你隻愛我一人,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應微月慢慢解開斂秋寒的衣物,冰涼的手指觸碰到鎖骨,斂秋寒被激得都不敢再動彈。
“師尊!我沒有我沒有!”他隻得求饒,“秋寒沒有想要抛棄你!秋寒最愛你了,可是秋寒也最怕疼了,師尊,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秋寒很怕……”
“别怕,秋寒。”
應微月溫柔地捧着斂秋寒的臉,印下一個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為師隻是想讓你記住這個教訓。記住了這次的痛,你以後就不會再有那種念頭了。”
此時的應微月有種孩童般的固執,眼眸裡滿是堅定之色,可給人的感覺卻極為可怕。
“師尊!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斂秋寒撕扯着聲帶,哭得很痛苦很凄厲,想要以此喚起對方的憐愛,“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不要這樣……”
而應微月早已看穿他的伎倆。
“秋寒,這一次為師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