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抓握着修的手指慢慢遊移,将那把充斥殺伐之氣的金色寶劍從修的手裡拿開,然後丢到一邊。
他五指緊握住修,以相扣的樣子。
“師父,你不知道當你召出赤帝的時候,我有多傷心。”
夏趴在修的身上,蹭着那抹富有光澤的淡紅,修的嘴唇很薄,比較秀氣,因而在笑的時候弧度淺淺,就像陽光一樣溫暖,特别好看。
但現在這張唇繃得緊緊的,顯示着主人的滔天憤怒。
“那可是你用來對付敵人的武器,師父這是将徒兒也視為敵人了嗎?”夏一臉悲傷,“可徒兒隻想做師父的愛人。”
“司、夏!”
自掌門仙逝以後,因着夏自己的要求,仙玉門上下再也沒有人叫過他的全名。
因為他說過,如果沒有為父親報仇血恨,那麼他配不上司這個姓。
夏的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修的臉色同樣也沒好到哪兒去。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看看你說的混賬話、做的混賬事!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你對得起我和仙玉門對你辛辛苦苦的教導和栽培嗎!”
聽到夏的話,修氣得全身都在抖,許是他一向溫和,所以才會讓劣徒一再得寸進尺。
可他既能當上首席長老之位,又豈會隻有性情軟和的一面。
修想要站起來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可藥效還未過去,掙紮了片刻,反而讓身上的人眸色愈沉。
“趕緊把我放開!趁我還沒徹底發怒之前!不然我……”
修的話就此哽在喉嚨,他感到下面有個東西在頂着自己,聯系剛才夏的話,臉色霎時就變了。
“你、你這劣徒!給我滾開!”
平日裡溫和穩重、眉眼含笑的首席長老,第一次露出兇狠的爪牙和憤怒羞憤的表情,薄唇緊咬,臉色通紅,雙目似要噴火,卻因紅暈而染上一抹豔色,看起來倒是别有一番風情。
夏胸口起伏,氣血翻湧,想也不想就吻住他的唇肆意掠奪。
修又羞又怒,大腦一片空白,任哪個師父看着一手養大的徒弟欺師犯上,怕都是能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當場清理門戶。可偏偏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師父,你生氣的樣子好好看啊!你對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但今天這樣的你,隻有我能看到,徒兒就覺得好幸運好幸福啊!”
夏輕啄了一下修的唇,來回慢慢地舔舐着,看起來極為小心。
“司夏!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當沒你這個徒弟!”
“師父,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徒弟,我也要你。”夏陰沉的眼睛充斥着翻滾的欲望。
“孽障!”
修現在聽到這句話就腦仁疼,知道夏聽不進去,隻得逃避似的閉上眼睛。
“師父,你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了嗎?可是我好想要你,已經想得快瘋了……”
夏說着就去扒拉修的衣服,那衣服材質輕薄,裡三層外三層,加上腰封和裝飾,足足有七八件。
修常常忙于各種事務,有時候忙得一晚上都沒時間睡覺,衣服也就沒換,這個時候夏會主動來幫他更衣,因此要如何脫掉修長老的衣服,他早已輕車熟路。
夏三下五除二就把修的衣服脫得差不多了,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在淡淡的黃暈中顯現出别樣的光澤。
這是一副非常具有力量感的身體,勁瘦結實,腹肌健美,平日包裹在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下,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蓬勃有力。
修活得太久了,久到很多人都忘記,他曾是令人聞風喪膽、骁勇善戰的赤風仙。
而經由極夜之幕那一場大戰後,他身受重傷,至此修為大損,再也不能輕易讓赤帝劍驚鴻出鞘。
夏一一吻過修的身體,在他的身上每一處留下濕潤而暧昧的痕迹,閉上眼睛失去視覺的修更敏銳地感覺到,那種又舔又咬混雜羞恥和怒火的感覺簡直要把他逼瘋。
“司夏!你不能這樣做!你看看我是誰!我可是你師父!”修無法忽視,亦忍受不了,隻得出言阻止夏。
“我知道你是師父。師父,我喜歡你,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你了。你對我這麼好,教我畫畫,傳我劍法,時常關注我的心情和感受……雖然你陪伴我的時間很少,但是徒兒能感受到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娘親去世,爹爹走後便沒有人再關心我,他們隻想看我的笑話。可你一天天那麼忙,已經好久都沒來看過我了,師父,徒兒好想你……”
夏直起身子,頭頂的燭光落不到他眼底,那裡面暗流湧動,幽光閃爍,是不斷翻滾沸騰的欲望。
“師父,我想要你。可以嗎?”
“滾!”
回應夏的自然是強硬的拒絕,他不禁垂下頭,看起來很傷心,就像是聳拉着腦袋可憐兮兮的狼崽。
可下一秒,這隻小狼崽用他的爪子擡起了獵物的大腿。
“我要你,現在就要。”他語氣強硬,不容拒絕。
修幾乎是在瞬間繃緊了身子,頭皮發麻,大喘着氣,怒罵道:“司夏!你瘋了是不是?給我拿出來!你這個混賬!孽畜!我饒不了你!我絕饒不了你!……”
活了幾百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修簡直要把自己聽來的所有關于罵人的話都交到夏的身上了。
“師父,沒想到你罵人的樣子也這麼性感。”
小狼崽野性難馴,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師父。”
“你這……孽徒!啊!!!”
修隻能默默濕了眼眶。
“師父,對不起,讓你難受了。”夏親吻着修的臉龐,将那些淚水舔幹淨。
“忍忍就過去了。”
這是他剛才對夏說的話,現在又回到自己身上,修簡直是有苦難言,有口難言。
“司夏……住手……”
修眼眸一片濕潤,羞憤和怒火在他的胸腔一個勁兒地燒,他卻沒有辦法,隻能咬住舌頭,強迫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夏見此堵住他的唇,軟舌相交,追随糾纏,狹窄的口腔裡幾乎無處可逃脫。
修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上來了,疼痛和窒息感對他來說本該是習以為常,可經過那麼多年安甯和平的生活,他似乎都快忘了曾經在戰場上果斷殺伐的赤風仙,即使身上有數個血窟窿也不會感到有多疼。
可他今天很疼,很疼。
不僅是因為侵犯,還有一股深深的背叛和莫名的挑釁。
修骨子裡的傲氣沒有被磨去半分,反而在此刻被夏引燃。
他狠狠咬了夏一口,血腥味在口腔裡肆意流竄,很快就被兩人掠奪得一幹二淨。
夏并沒有放棄,繼續深吻着修,在他的口腔内壁甚至喉内深處留下足迹,直至他大喘着氣再也不能和自己作對。
修痛極了,身體痛,心更痛。
他不明白為什麼夏要這麼對他,就因為喜歡嗎?可他們是師徒,怎麼能這樣做?
就算他真的喜歡他,又為何要這樣做?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掠奪,這就是喜歡?
那未免太自私了。
修想不通,理智都給淹沒。
軟滑的絲綢桌布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修仰面躺在冰涼的桌上,雙手有了點力氣,卻隻能死死揪住桌布。
“師父,舒服嗎?”夏的聲音很嘶啞,帶着一絲性感。
修雙目渙散,不理他。
夏惡劣地笑了笑。無盡的快感将修緊緊包裹,他感覺自己就是欲海裡不斷浮沉的枯葉,再這樣下去,他就得死。
“師父,忍忍就好了。你明明很舒服,不要拒絕徒兒。”
他看着一直硬撐着的修,終于面色崩潰,神情凄楚,惹人可憐,整個人都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師父……師父……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夏一直重複着這句話,聲音微顫,語氣真誠,每一句喜歡都仿佛泡在蜜罐裡一般甜膩,他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