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解決掉的心結

外婆看了一眼小雅，小雅也很無辜的看着她。她噗呲笑出來了，“這孩子。外婆說的話難聽，你不要放在心上。”小雅心想反正說的不是我，不關我的事。當然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替劉藝文接受，隻能含糊的糊弄過去。

之後的氛圍就好了很多，“外公你能不能聽到有人和你說話。”所有人都停下來聽動靜。他搖搖頭：“你剛剛和我說話呢。”小雅環顧了一下四周。很麻煩的是，她确實不知道，是外公聽不到，還是劉藝文根本就沒來。

小雅跑到廚房，看了看上方，“外婆你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麼？”“這個房子确實隔音不行，不過我耳朵不行，聽不到。你聽到吵架了？樓上有一對夫妻，确實總吵。”白默茹抱臂湊過來，“說給你們換房子，你們也不肯。”“我和你爸兩個人，這個房子九十多平，這不挺好的。你已經給你哥換了一個房子了，再給我們換，像話麼。而且，你給文文攢着吧。雖然去了那邊。以後也不知道怎麼樣，多點錢傍身總是好的。”

“沒事，外婆，我回那邊去，多搞點回來給你和我媽媽。”外婆白了她一眼，“可不能這樣。多難看。”“外婆！實際一點。”“你這個孩子。”“來來來，吃飯吧。”小雅又擡頭看看，又順着崽崽的視線看過去。她心想，我真的想太多了。看起來以後是不是想辦法試試奶奶。但是，有點犯嘀咕。

四個人吃完，吃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了崽崽，他蹲下去看了看。發現崽崽自己躲在了沙發旁邊。“今天崽崽怎麼了，吃飯的時候竟然不在我們是身邊轉悠。崽崽來，給肉肉吃。”它剛想站起來，正好視線對上了小雅。小聲嗷嗚了一下，它又趴下了。“怎麼了，不舒服麼？”“外公，它可能不餓。”小雅低下頭又開始扒拉飯。“坐下吃飯。”外婆推了外公一下。

吃完飯，看外公外婆和媽媽收拾桌子，小雅不理解的問：“媽媽，為什麼不給外公外婆找個阿姨。”“當然是因為你外婆不要。我讓張阿姨過來幫兩天忙，你外婆都給人甩臉子。張阿姨說，給多少錢都不願來了。”“外公外婆現在年紀也不大，用不着人伺候，以後有用的時候，以後不能動了再說吧。”小雅不理解，有這個條件為什麼不生活的好一點。當然了，她也無所謂。

劉藝文自然是跟着她來到了外公外婆的家，她自己轉了一圈，發現廚房又添置了一台洗碗機。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變化。她一直覺得外公外婆家裡小，但是她心裡明白外婆對媽媽的不滿，所以她也小心翼翼的。崽崽似乎是知道對面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一直朝她叫，劉藝文覺得很開心。她跟着媽媽去了廚房，但是聽到她們的對話很傷心。又回來了，崽崽還在時不時的對着小雅叫喚，她伸手摸了摸崽崽的頭，雖然摸不到，但是仍舊覺得溫暖。結果小雅穿過她的手，直接狠狠的給崽崽來了一下。她心裡揪住了，雖然心疼崽崽，但是也怕外婆發現了可能會罵小雅，因為她知道外婆很袒護崽崽。沒想到，小雅說了自己動手，外婆也并沒有說什麼。

小雅問外公他能不能聽到聲音的時候，劉藝文扯着嗓子大喊了幾聲。外公并沒有反應。劉藝文有點慌了，她又使勁大喊了幾聲，甚至跑去外公的身邊，對着他耳朵大喊。但是并沒有什麼用。她看向小雅。小雅卻對不上她的眼神。劉藝文看着小雅懷疑的樣子，使勁的喊，我來了，我在這裡。當然沒有人聽到。她又跟着小雅飄到外婆的身邊。結果仍舊是這樣的。

她有點慌，難道真的要讓奶奶變成她們的傳話筒麼？她不敢。

白默茹幫忙收拾了餐桌就打算帶着小雅離開。沒想到小雅阻止了她。小雅悄悄的和她說：“我幫你和外婆說一說。”白默茹笑出聲來，“你幫我？”“對呀，我可以做你和外婆的萬金油。”“潤滑劑吧。”“反正就那個意思。”“那媽媽幫你創造機會。”她剛說完就聽小雅大聲的喊：“外婆，我們能聊聊天麼。”“你這個孩子。”外婆從廚房裡出來，看了母女倆一眼。“行，你想和外婆說什麼？”“能單獨說麼？”“行。”

外婆把她帶到了主卧，兩個人坐到了床上。說真的房間裡的所有的人和“人”，也隻有小雅不緊張。劉藝文不知道小雅要說點什麼，緊張的不行。外婆也是第一次和劉藝文面對面的聊天，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也有點緊張。

“外婆，你讨厭我麼？”劉藝文的外婆愣了一下，沒想到外孫女能問出這個問題。“當然不。”“那你是因為對我媽媽怒其不争麼？”“是有點。”“那我都快成年了，還在怒其不争麼？”外婆如鲠在喉。小雅也很有耐心，一直等着外婆的回答。

外婆好幾次張嘴想說點什麼，又放棄了。最後還是歎口氣什麼也沒說。“外婆。你說吧。我能理解。”“行，外婆跟你說說。我和你外公對你媽媽沒有過多的要求，隻希望她好好讀書，結婚生子。你媽媽成績不算太好，但是總算考上了一個還可以的大學，也順利畢業了，找了一份我覺得挺好的工作。我和你外公還想着先不要着急催她，讓她自己先認識人。如果她自己要求了，我們再找人幫她介紹。外婆夠開明的了吧。結果我在路上突然看到你媽媽大着肚子逛街。身邊跟了三五個人。她告訴我她上外地進修了。結果她給我未婚先孕！我氣的整個人都在抖。”“是我麼？”“你媽媽隻有你一個女兒，不是你是誰。”“那外婆你為什麼生氣？”“你媽媽沒有領證，沒有婚禮，未婚生子。”“她是外室，沒有這些也正常。”

劉藝文看到外婆被小雅氣的說不出話。心裡有些着急。不能在外婆面前這樣說話。

小雅仿佛聽到了劉藝文的話，馬上改口，“外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媽媽雖然這樣不對，但是她和爸爸是相愛的。”“相愛，相愛就可以這樣麼？”“那也沒辦法。”外婆又被氣到了。但是這次她很生氣的說：“一個女孩，太不自愛了。”雖然白默茹不是小雅的媽媽，她聽到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外婆，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呢。”外婆被她說的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