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握住了外婆的手：“外婆，媽媽的做法在你看來肯定是錯的。但是她隻是希望能過的舒心一點，也不算錯的。”她阻止了外婆說話，接着說：“最錯的應該是我的父親，等有機會讓你罵他一頓就好了。”“你這孩子，我怎麼罵你爸爸，你媽媽自己自願的。她什麼都知道。我能怎麼辦。”“外婆。都這麼多年了。”“是，這麼多年了，我不應該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不過你，一直都在你媽媽身邊生活。突然要回那個家，也不知道怎麼樣，會不會受欺負。”“不會的外婆，我可不會受欺負。”“我都沒見過你奶奶。聽說那個房子裡還有你爸爸的老婆。唉，我想想我都替你愁。”“外婆你放心吧。我沒問題的，我去摳我奶奶的錢，回來給你花。”劉藝文的外婆聽到她這樣說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孩子别瞎說。”

“不過老人家呢，隔輩親。尤其是你爸爸，孩子沒那麼多。你多問問奶奶今天怎麼樣，身體什麼情況。幫她捏捏肩膀，捶捶腿。總是多親你一點，她對你好一點，你爸爸那個老婆肯定也得讓你三分。”“我知道。”“如果實在不行，就趕緊出來。你媽媽這些年也沒少往我這裡送東西。外婆都給你攢着呢。”“外婆，你們都給我攢着。我好幸福。”她向着外婆的方向靠過去，把頭放在外婆的肩膀上。

白默茹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她有點好笑的過去拍了拍小雅的腦袋。“多大了這麼跟外婆撒嬌。”

“你呀，真不如文文。文文起碼知道和我說說話。”

離開的時候，小雅覺得有些好笑，崽崽突然蹦起來對着她又汪汪叫了兩聲。她一轉頭，它吓的轉身就跑。小雅自然是不會追的，隻呵呵呵呵呵呵的和外公外婆揮手離開了。

上了車，她有點愁。到底為什麼奶奶能聽到劉藝文的話，而外公外婆不行。不知道奶奶能不能變成兩個人的傳聲筒。這個事情也無法和任何人說。她輕輕吐口氣。連愁都不敢讓人知道。

到家了之後程小花第一個迎上來了，“文文小姐，你回來了。”小雅看着小花笑嘻嘻的樣子。心情也舒緩了很多。她把包遞給她。兩個人一起上樓了。

劉藝文隻告訴她，她有一個助理一樣的女孩，叫程小花。但是沒有具體說兩個人到底是怎麼相處的。小雅發現小花對她很尊重，但是沒有仆人的感覺。她有點好奇。

“程小花，你願意跟我去淩雲府麼？”“小姐你需要我跟你去麼？”“需要吧。”“吧的話感覺也不是很需要。”小雅覺得她很有意思就笑出聲來了。

“我媽媽說怕你不願意，但是我又怕如果不帶你去，我媽媽就把你辭退了。”“不會的，我是很受歡迎的家政人員。我還可以輔導你的功課。阿姨說，你最近請了英語老師，讓我平時沒事和你用英語聊天。”“那之前為什麼你不輔導我？”“沒要求。雖然你們家給的錢多，但是你們不提要求，我就多幹，我也沒那麼傻。”“我以前為什麼不要你教我呢？”“嗯？”程小花反應了一下，“你說過是因為你也不需要考試成績。隻要你爸爸有錢就可以直接去楓林大學。然後混幾年出來，跟爸爸看好的男人聯姻生孩子。以後的人生是固定的。”她看了看小雅的表情，沒有生氣就繼續說：“但是我跟你說過了，人生是可以自己選擇的，現代社會了。我都可以從農村考到城市裡來，可以用知識改變命運。你家裡這麼優越，你完全可以很厲害到讓你父親不覺得你隻是聯姻的工具。”“嗯！你說的很好。她有聽麼？”“嗯？”“哦，沒什麼。我有點忘了我當時的狀态。”小雅有點郁悶，這個程小花根本不是唯唯諾諾的普通的助手，劉藝文倒是一點沒和她說。

“你聽什麼，我跟你說，你就在旁邊嗯嗯嗯的應付我。也就是我脾氣好。”嘴上給自己貼金，心裡想，也就是你媽媽給的錢多。

小雅打量了一下程小花，覺得她很厲害，但是自主性太強了。她心想，可惜了。

“那我叫你姐好麼？”“你想怎麼叫怎麼叫。”“那小花姐姐，你能跟我一起去淩雲府麼？”“行。”“那謝謝姐姐了。”程小花覺得劉藝文好像有點變了，心想果然出國鍛煉人。

晚上程小花陪着她學習了英語，又教了她一點數學。雖然學起來笨笨的，仿佛以前什麼都沒學過一樣，但是學習态度很好。程小花也隻能咬着牙一點點的教她。小雅偷偷的和程小花說：“姐姐，你能不能偷偷給我補補，别告訴我媽媽。”程小花看着她，無奈的笑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這個水平，很難瞞得住。”“沒關系，不特意告訴她就行。”“不過我來的時候你媽媽就和我說過，學習方面不要逼你。不過我了解了一下，你們那個楓林大學，你們這種學生，其他要求都不高。英文是有要求的，因為很多都是英語授課。如果聽不懂，上課會更無聊。”小雅愁眉苦臉的看着她。

“你們的日子。”程小花心想也就是我心大，人和人真的沒辦法比。“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