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翠笑着點頭，“嫂子，你要是想來洗，随時都行！咱們村現在确實缺個洗澡的地方，尤其是冬天，大家都嫌冷，不願意去河邊洗。要是能在村裡開個澡堂，肯定受歡迎。”

李大牛也附和道，“是啊，嫂子，咱們這澡堂雖然簡陋，但好歹能讓大家洗個熱水澡，暖和暖和身子。嗯，就是我娘擔心有人愛占便宜，不說别的，這燒水洗澡，每天用的柴火不少，炕也不能睡人，也是個麻煩。”

楊芳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猶豫地說，“大牛說的實在，不說别的，就說我，我這肚子大了，洗澡的時候怕是不太方便。再說了，用你們家的水，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張翠翠連忙擺手，“嫂子，你這說的啥話！咱們都是一家人，用點水算啥？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咱們可以給你單獨安排一天，大志哥也過來就是，你們一家人一塊兒，讓你慢慢洗，不用擔心。要是不好意思，你在家燒好水，讓大志哥挑過來就是。”

李大牛也點頭，“是啊，嫂子，你這身子重，洗澡的時候得小心點。從家裡捎個凳子，坐着洗，省得站着累。”

楊芳聽了，心裡暖暖的，笑着說，“你們倆真是貼心！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我和你大志哥商議好了，我就帶秀秀來洗洗。不過，你們這澡堂要是開了，柴火夠用嗎？我剛才聽你們說，燒水得用不少柴火呢。”

李大牛撓了撓頭，“嫂子，這柴火确實是個問題。咱們村柴火不多，燒水得用不少。我正琢磨着怎麼解決呢。”

張翠翠接過話茬，“嫂子，咱們村柴火緊張，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開澡堂了。我想着，咱們可以讓大家自帶柴火來洗澡，或者用柴火抵洗澡的錢。這樣既能解決柴火的問題，也能讓大家覺得公平。”

楊芳點點頭，“翠翠，你這主意不錯！咱們村柴火緊張，大家自帶柴火來洗澡，既能省了你們的麻煩，也能讓大家覺得公平。不過，我這身子重，怕是擔不動柴火，要不我用别的東西抵？”

張翠翠笑着擺手，“嫂子，你這身子重，就别操心柴火的事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用點水算啥？等你生了孩子，身子恢複了，再幫咱們擔柴火也不遲。”

楊芳聽了，心裡更加感激，“翠翠，你們真是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肯定帶秀秀來洗洗。”

正說着，瑛子和秀秀從堂屋裡跑了出來，手裡拿着餅幹，笑嘻嘻地跑到楊芳身邊，“娘，你看，翠翠嬸子給的餅幹，可好吃了！”

楊芳摸了摸秀秀的頭，“好吃就多吃點，别浪費了。”

張翠翠笑着招呼，“秀秀，瑛子，你們倆慢慢吃，别噎着了。”

李大牛看着兩個孩子，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他知道，開澡堂這事兒雖然有些困難，但隻要一家人齊心協力，總能找到解決辦法。

等楊芳領着秀秀走了，李老娘就說，“别看你大嫂子說的好聽，我看她可不一定來，你大志哥那個人跟，跟你這芳嫂子是一樣，兩人都害怕占别人便宜，人家借給他一毛，他今晚上不還他就睡不着。”

剛才李老娘一直沒說話，就是在院子裡做着針線，縫着自己的襪子，也沒怎麼插話。

張翠翠就說，“娘，你怎麼說這麼說，萬一嫂子忘了個什麼事回來，聽你這麼說還能不對你有意見啊？”

兒媳婦這麼一說，李老娘很不是意思，“就算當面，我也敢這麼說，怎麼了？我這個當大婆的，就不能說她這個兒媳子？不信你等着看，她肯定不來咱們家洗澡，那個錢還能讓人讓咱給賺了。

“娘，咱這澡堂還沒開呢，等我先去問問五爺爺，咱自己開個澡堂行不行。娘，翠翠，我這就去問，我估摸着大志哥肯定是想着來借這個棚子使，他才是不好意思來我們家洗呢。”

李大牛說完就出去，這邊婆媳倆又說起後屋大志哥夫妻兩個。

“娘，我不是說你說的不對，芳嫂子是有點小心眼，可人挺好，咱何必在背後說她呢？人家不想讓我們賺錢，那不是會過日子嗎？娘啊，你看，我們花錢買的塑料布、薄膜，這在芳嫂子看來，那不就是浪費嗎？”

張翠翠這麼一說，李老娘就笑，“翠啊，不用勸我，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能享受幾天？還不是怕你們手裡沒錢，你們還想起房子，那不都得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