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娘聽了李大牛的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她還是強裝鎮定,說道,“大牛,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大秋要是真娶了領導閨女,那可是咱們家的大喜事。你想想,要是沒有像樣的房子,人家閨女能願意嫁過來嗎?等蓋了房子,你們一家人先搬過去住着,等大秋結婚,你們出去借屋住幾天不就行了。”
李大牛皺了皺眉,“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蓋房子的錢我們可以借,但房子得說清楚是誰的。我和翠翠辛辛苦苦攢錢,不就是為了有個自己的家嗎?要是蓋了新房最後給了大秋,我心裡實在過不去。”
李老娘歎了口氣,眼眶有些紅了,“大牛,你這是怎麼了?娘這不是為了咱家好嗎?大秋要是娶了領導閨女,咱們家以後的日子肯定越來越好。再說,娘年紀大了,也想讓大秋有個好歸宿。”
李大牛搖了搖頭,“娘,我不是不支持大秋。我是說,房子的事兒得說清楚。要是蓋了新房,我和翠翠肯定得搬過去住。我們不能沒有自己的屋,大秋要是借屋結婚也可以,我也沒說不同意啊。”
李老娘聽了心裡難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大牛,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娘不是那個意思。娘是想讓咱家都好,你和翠翠不也是娘的孩子,娘怎麼可能讓你們吃虧呢?借屋結婚,不好聽啊,就說那房子是大秋的,等他結婚走了,你們再搬回去不就行了?”
李大牛看着李老娘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但李老娘态度含糊,李大牛還是堅持說道,“娘,這事兒得說清楚。要不,以後咱們家的日子沒法過。”
李老娘聽了,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大牛,你這是逼娘啊!娘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們怎麼就不能讓娘省點心呢?”
李大牛看着李老娘哭,心裡也很難受,但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說清楚。他歎了口氣,“娘,我不是逼你。我是想讓咱們家的日子過得明明白白的。要是房子的事兒不說清楚,以後肯定會有麻煩。”
張翠翠看到李大牛和李老娘這樣,心裡也很着急。她忙說道,“娘,您别哭了。大牛也不是那個意思。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總會有辦法的。”
李老娘聽了張翠翠的話,哭得更厲害了,“翠翠,你看看你們大牛,他這是怎麼了?娘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們怎麼就不能讓娘省點心呢?”
李大牛聽老娘隻是哭,态度完全沒有,很上火,“娘,我能答應新房蓋好了,我和翠翠還有兩個孩子不過去住,讓大秋先用着結婚,這房子也得是我的。不然,就讓大秋在堂屋沒裡間的東邊結婚算了。反正那牆也扒了,不行擋個簾子,這新房也不蓋了。”
李老娘聽兒子這麼說,也不哭了,放聲就喊,“天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當哥哥的讓弟弟在沒門的屋裡結婚,我有罪啊!”
李大牛被老娘這一嗓子喊得心裡又急又惱,但還是強忍着沒再發火。
張翠翠趕緊上前拉住李老娘的手,輕聲勸道,“娘,你先消消氣,大牛也是着急這事兒有個明确說法。咱們再好好想想辦法。”
李老娘聽了張翠翠的話,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翠翠啊,你是不知道,大秋那孩子從小就懂事,現在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咱們家要是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人家閨女能願意嫁過來嗎?再說了,大秋結婚,咱們家總得給點彩禮吧?可咱們家現在哪有那麼多錢啊?要是房子再蓋不好,大秋這婚事可就黃了!”
張翠翠聽了,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婆婆是心疼小兒子,可這事兒确實得有個明确的說法,不然以後家裡肯定會有矛盾。
輕輕拍了拍李老娘的手,張翠翠柔聲說,“娘,您别着急。大秋的婚事是大事兒,咱們家肯定得支持。可房子的事兒也得說清楚,不然大牛心裡也不痛快。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先借着給大秋蓋房的名義去借錢,等房子蓋好了,大秋結婚先用着,等他們安頓好了,房子還是歸大牛。這樣既能讓大秋順利結婚,也不讓大牛吃虧。”
李老娘聽了,眼淚又湧了出來,“翠翠啊,你說得輕巧。大秋要是結了婚,那人新媳婦還能把房子還給你們嗎?我是明白,這房子借出去容易,拿回來難。可我這心裡也難受,你們要是一家住新房,我和大秋兩口子住這破房子?再說了,大秋那孩子從小就懂事,他要是知道咱們家為了他結婚鬧成這樣,心裡得多難受啊!”
“難受?不是我說,我這個當哥哥的算是對得起他了。反正我就是這個态度,娘,你也不用哭,反正你有兩個兒子,我就這點本事,蓋房子還得借錢,這房子就得是我的。”李大牛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顯得格外堅定。
李老娘聽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坐在炕沿上,身體微微顫抖,聲音裡帶着哭腔,手顫抖着,“大牛,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娘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們怎麼就不能讓娘省點心呢?”
李大牛歎了口氣,語氣裡帶着一絲無奈:“娘,我不是不孝順,但這件事必須說清楚。我和翠翠辛辛苦苦攢錢,不就是為了有個自己的家嗎?要是蓋了新房最後給了大秋,我心裡實在過不去。”
李大牛說完,氣沖沖地走進堂屋,這西裡間也沒有門,隻有個簾子,躺在床上,李大牛越想越憋氣。
張翠翠安慰了李老娘幾句,讓李老娘照顧兩個已經睡着的孩子,跟着走進堂屋,看看李大牛睡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