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掏了掏耳朵,手邊還是未飲完的酒。
“可不是嗎?我這煉丹煉得好好的,突然被叉過來告訴我下把是我的比試,無妄之災!簡直是無妄之災!”慕回的手裡拿着煉好的半成品無語出聲。
裴述拿過他的藥丸,眨了眨眼問道:“師兄你這又是煉的什麼?”
慕回收回手淡淡道:“是挽魂丹,我們不是要和霜雪宗打嗎?他們好歹是四大宗門之一,我不得早早做準備,可不能讓自己在這次比試中一命嗚呼了。”
歲晚:“……師兄你可真是,未雨綢缪。”
慕回撇了撇嘴,歎了口氣,“這下打亂了我的全部計劃,都自求多福吧。”
“……”
站在他們對面的霜雪宗看着他們窩在一起竊竊私語,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樣子徹底惱怒。
“你們!”
這怒聲把正在竊竊私語的幾人拉回現實,看着他們笑着躬身作揖。
“小門小派到底上不了台面!”為首的人拂袖冷哼。
“報上名來。”歲晚啃着蘋果眯着眼看向他們。
裴述看着她手裡的蘋果詫異不已,“師姐你從哪拿的蘋果,我也要。”
“隔壁程還秀那拿的,你要嗎?我這還有好多。”
上午的那場比試讓程還秀一戰成名,四方而來的女弟子争搶着給他送東西,就為了能見他一面,他們那破柴房,堆的東西卻都價值不菲。
這些水果還是歲晚半路碰見須彌月時從她那搶來的。
“要要要!當然要!大難臨頭了要對自己好些。”
“……”
對面依舊是一身白衣,胸前是雪花樣式,袖間和領口都有月亮繡樣,個個面容姣好英姿飒爽,這氣場确實不是他們能比的,但是就算這樣也得讓對方玩的不是那麼順心。
要說添堵他們可太在行了。
“在下霜雪宗玉清真人座下弟子李石。”
“在下霜雪宗玉清真人座下弟子李軒。”
“在下霜雪宗玉清真人座下弟子李江。”
“在下霜雪宗玉清真人座下弟子李長明。”
“在下霜雪宗清陽真人座下弟子李鶴鳴,前來問劍!”
F4愣愣地看着他們齊齊舉着劍對向自己,竟有一瞬間被這氣勢吓到了。
“用得着我們上場嗎師妹?”
歲晚聽到這話上前一步,拔劍對向他們,“程還秀這個逼都能裝,我為何裝不得?”
雲初帶頭鼓掌,拉着慕回便跳下了擂台。
見裴述還不走,歲晚問他,“不相信我?”
裴述搖頭,指了指她的乾坤袋,“師姐,我還想吃個桃子。”
歲晚:“……”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歲晚将乾坤袋扔給他,看向面前的人,“你是什麼什麼來着?”
面前的人早就氣憤的不行,“霜雪宗李軒。”
歲晚嘴角上揚對着他勾了勾手指,“讓你三招,輸了可别懷恨在心。”
“欺人太甚!”
李軒舉着劍就朝她沖了過來,欲用力下劈,卻被一道金光結界彈得連連後退,堪堪到了擂台邊緣穩住腳下。
“師弟!”
“放心吧師兄,我一定會赢了她。”
話說着,手上的動作卻一刻都未停,舉着劍又朝她沖過來。
三招過後,歲晚打了個響指,身邊的結界褪去,她揮劍蓄力,如虹的劍氣帶着他朝身後飛去,一直到了幾十米遠的樹上才停下來。
台下的裴述看着這場面都打了個哆嗦,“師姐,用力太猛了,輕些。”
歲晚收劍應聲,“知道了。”
雲初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跟師妹待久了就是不一樣,連怎麼氣人都把握得極好。”
裴述:“不及師兄萬分之一。”
說罷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從衣袖中拿了一把瓜子遞給雲初,“師兄,吃些打發時間。”
“我x,怎麼瓜子也有?”
“師姐給我的。”
“……”
看着雲初把瓜子都拿去還開心地磕了起來,裴述就忍不住想笑,努力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讓身邊的人發現。
連着比了四輪,都是同樣的招數,先讓你砍三招,再一劍将你擊到台下,觀者無不随之驚呼鼓掌。
這好好的擂台,倒被他們整的有些像戲班子雜耍,把在殿内觀賽的玄樞一衆長老氣得不輕。
“一個逍遙宗一個青雲宗,是不是看我老了都敢騎到我頭上拉屎了?”
一旁的小弟子大氣也不敢出,搖着扇子欲圖給他降火,孰不知越扇越旺。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說着玄樞拂袖大步離去,留下殿内面面相觑的長老。
“掌門這是……幹啥去啊?”
“肯定是去找那幾個老頭算賬了呗。”
哦,原來又想搓麻将了。
這玄樞名聲在外,世人都以為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孰不知他是最不像修仙的,一生氣就喊着玄真那幾個搓麻将,正好四人,在麻将桌上訴苦告狀。
長老們看着面前的影像,一聲撞擊,宣告着這組比賽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