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好,溫度也比往常高,歲晚便将自己壓箱底的紗裙換上,藍色的配色在她身上格外的仙,薄紗輕漾,裡面的肌膚白得晃眼。
腰間是深藍色的帶子,此刻卻在某人手中把玩。
歲晚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氣,手上用力推了推他,可出手卻是一片綿軟,渾身都用不上勁,腳下像是踩到了一片海浪上,時而溫和時而狂野。
她不知道為什麼裴叙在這方面如此熟練,是不是之前有别的女子。
想到此她便咬了咬他的下唇,口中随即便嘗到了腥甜。
裴叙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從她的唇上依依不舍地挪開,轉而去吻她的唇角和臉頰。
“你等等……”
歲晚輕喘着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藍色的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腕處掉到了手肘,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和裴叙身上墨色的衣服形成鮮明的反差。
他的眸子微不可察地眯了眯,停下了動作去看她。
面前的人兒似乎很是不熟練,此刻正微微張着唇緩着氣,本就紅豔的唇此刻卻沾上了水光,杏眼潋滟,眼尾泛紅,顯得格外嬌媚。
“你怎麼……”歲晚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該如何言說。
裴叙低笑,低沉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泛起一片癢,她蹙着眉,條件反射地去摸了摸耳朵。
“怎麼了?”
他明知故問。
“……”
歲晚還是不知道如何問出口。
難道要問你為什麼這麼熟稔,是因為之前親過别的女子嗎?
如果答案不是她所想的,那她甯願不去問。
“沒有要問的?那我可以繼續親你嗎?”
裴叙的目光帶着侵略性。
歲晚白了他一眼,意識也逐漸清醒,一想起方才自己的想法,心中就越發難受。
她推了推他,想讓他離開,卻發現面前的人像是沒感覺到一樣紋絲不動。
“起來。”
裴叙将她腰間的帶子纏在手上,那是一個活結,隻要他輕輕一拽,就會頃刻散開。
想到這他眸子暗了暗。
見他沒反應,歲晚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随後耳後瞬間染上紅雲,用手推了推他。
裴叙的目光這才回到她的臉上,“阿姐在生氣,因為什麼?”
“……我沒生氣。”歲晚依舊選擇嘴硬。
“那我可以繼續親你嗎?”
裴叙依舊是這個問題,他似乎對這個格外執着。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在生氣。”
生悶氣。
聽到這個回答裴叙埋在她的頸間低笑,“是我方才太……”
歲晚的耳後更紅,裴叙看得心癢,閉眼吻了吻她的耳朵。
歲晚被突然這一吻弄得震顫,手上蓦地抓緊了裴叙的衣角。
見到她這個反應,裴叙的眸中滑過欲色。
“你别亂動。”歲晚低斥。
見她真的有些生氣,裴叙立即直起來了身子不再動作。
“放開。”
歲晚看了看被他纏在手上的衣帶。
裴叙挑了挑眉,依舊乖乖地放開。
“你之前那個心心念念的女子呢,怎麼從未聽你說過了。”
歲晚雙手環胸眸光潋滟地瞪着他。
裴叙被問得發懵,“什麼?”
什麼心心念念的女子。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了,你走開。”歲晚作勢就要去開門推他出去。
裴叙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合上她打開了一個縫隙的門,問她,“我從未有過什麼心心念念的女子,我隻有你。”
歲晚被說得心尖一顫,她穩了穩心神,轉述着他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裴叙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是那次下山被她所救的事情,那女子本就是她,是她自己忘了有那麼一回事。
“阿姐不妨想想,之前有沒有救過一個帶着面具的人?”
歲晚愣住,竟然真的順着他的話開始想,認真道:“沒有,我在跟你說那件事,你别岔開話題。”
“真的沒有?”
“……”
“那日我奉命下山捉妖,卻在回去的途中遇到六品妖獸猙豹,我一人對付它本足矣,卻有一老農路過,裴昭羽不允許我在外人面前顯現真容,我便帶上了面具,用空間法術将老農傳走,卻消耗了我大量的氣力,我不敵,被猙豹重傷,幸好有一女子出手相救,我才得以活命。”
歲晚眨了眨眼,靜靜地聽着他的話,一邊聽一邊思考。
“那人是你?”
“嗯。”裴叙挑了挑眉。
所以他之前跟她說的紅衣女子就是她自己?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不過她随手救的人太多了,各種奇葩的都有,對于他說的印象也不是特别深。
裴叙沒指望她有多深的印象,可下意識的惡劣還是讓他選擇計較。
“怎麼,師姐不記得了?”
歲晚咬了咬下唇,知道自己沒理後又轉移了話題,“那你為何……如此熟練?若不是之前有過經驗,絕……絕無可能如此……”
聽到此,裴叙再次無奈地笑出聲。
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十六歲便入了逍遙仙境,劍法符術全是我自己所悟,無一人為我引路。”
“所以阿姐,我無師自通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