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隻是國際刑警的一次演習,歐陽依依組隊,我和景博是她的組員,給她打下手。任務很簡單,我們扮演“刺客”,潛入保護證人的酒店“殺人”後,撤離就算勝,人員配比一對二十。歐陽依依接單的“生意”從來都是高難度。
在一棟酒店的高層,歐陽依依濃妝豔抹,穿着凸顯她高挑身段的蕾絲襯衣和皮質短裙,登着一對尖細的“恨天高”,婀娜多姿,“騷”首弄姿,她妖娆地扭動豐挺的xiong部和高翹的tun部,走向這層樓中間的一個房間。
任務開始前,我看到打扮成這樣的歐陽依依,驚得眼睛睜得銅鈴般大小。歐陽依依走近我,撩起我的下巴,嘟起她的烈焰紅唇,靠近了我問:“姐姐美嗎?”
我吞咽着口水,用力點頭。這麼美豔的女人别說男人,我一女人都垂涎。她對我的回答十分滿意,意外給了我一個獎勵——紅唇親在了我的臉上,留下一個“烈焰”。景博看到這樣的歐陽依依,心跳不禁加快,他不得不把目光盯在了電腦屏幕上,擔心自己會不出啥不合時宜的反應。
房間門口的守衛看到這樣的歐陽依依已然陶醉了,但流程得走,對她搜身,(省略文字)她也隻是妩媚地笑笑,(省略文字)如果是正常的歐陽依依,怕是會立馬擰斷面前人的手,然後一個過肩摔把對方的尾椎骨砸折了。守衛沒有從歐陽依依身上找到任何攻擊性武器,示意她可以進入房間了。
她的烈焰紅唇親了自己豎起并攏的食指和中指,然後将印有口紅的手指輕佻撫過守衛的臉頰,不忘挑逗對方一番,這招很受用,(省略文字)歐陽依依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特殊fu務者”,她的服侍目标在屋裡,是任務要擊殺的目标人。
她走進了房間,(省略文字)把腿踩上茶幾,慢慢脫下絲襪,(省略文字)她一眼就看穿了他,(省略文字)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她半身斜躺在沙發上,腿懸空立在地闆上,(省略文字)她一個反轉,(省略文字)迅速從脖子上摘下特制的皮制頸鍊,死死地勒住胖nan人的脖子,胖nan人極力地niu動笨拙的身體,卻喊不出半點聲,歐陽依依鉗制得太緊,胖nan人一點點翻出了灰白的死魚眼。
演習的預設:歐陽依依的身份是殺手,擊殺目标胖男人,然後逃離。
室内過于安靜,守衛似乎發現了異樣,四五個人破門而入,用槍直指歐陽依依,斥令她别動。胖男人已被“擊殺”,守衛中有人靠近沙發,急于确認胖男人的情況。
歐陽依依慢慢起身,背向窗戶站着,慢慢舉高雙手,像在做投降的動作,但掌心向前,平行于頭部兩側,她慢慢彎曲右手的三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變成槍的手勢,同時平移,食指直指保衛,她的食指第二指節彎曲,做出扣動扳機的手勢,同時吹起一聲口哨。
對面大樓樓頂的狙擊手——我,配合她的動作開槍。子彈從她背後落地玻璃窗射入,擊中其中一名守衛。剩下的幾個守衛立刻蹲靠牆邊或家私的後面躲避。我連續射擊,不給對面的人喘息的機會,使得守衛們隻能借家具作掩護,無法還擊,更無暇顧及歐陽依依的去留。她乘機走進裡間的卧室,打開窗,攀着窗框爬出去,從這間房挪向隔壁房間。
懸空的樓外,幾十米的落差,摔下去就是一堆肉醬。酒店大樓的牆體上,有一小段凸起,僅夠放下人的半個腳掌,歐陽依依不由自主地向下望了一眼,本能的有點抖,呼出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小驚慌,真是自作自受啊。她用手勾着窗框邊,慢慢移動到了隔壁房的窗邊,然後爬進了事前就打開的窗裡,在那房間換上了準備好的衣服,并脫去豔麗的假發。
我的狙擊槍仍控制着現場,有支援的人不明情況,聽見槍聲,沖進房間,直接被擊中,沒有人能露頭,沒有人有空看顧歐陽依依的去向。守衛以為守住了出口就掌握了一切。
歐陽依依換裝後,由隔壁房門出去,來到走廊,步行到下一層樓後,搭乘電梯下樓。而她的這一切舉動都被景博黑入守衛的監控系統後抹去,也就是歐陽依依一大活人大搖大擺走出酒店,監控室裡的人卻看不見。
按照預定的時間,歐陽依依已經安全了,我停止射擊,将狙擊槍放進身邊的大鐵桶裡,再丢進一個打燃的火機,桶裡事先倒入了燃料,燒起熊熊大火。我随手脫下了帽子和外套扔進桶裡,直直往出口走。在出口的門邊,撿起一個背包,邊走,邊從裡面掏出一件外套穿上,背上背包往樓下走。
我的槍一停,守衛們終于可以露頭了,但回過神來,發現歐陽依依已經不見了,為首的人馬上組織人追擊。但是,守衛的通訊受阻,頻道裡隻有“沙沙”聲,無法聯絡上人。景博一早入侵了守衛的通訊系統,适時幹擾大樓内的設備。
守衛好不容易召集了人馬,聯絡在樓内的人圍堵歐陽依依,同時派出一隊人到對面大樓抓捕我。可,時間已經慢了許多,和我們錯過。
我下到這棟大樓二層時,繞到後樓梯,翻窗而出,跳落在大樓後巷的一個大垃圾箱上,然後輕輕松松跳到地上,從另一個街口走了出去,正巧有一輛面包車在路口等我,司機是景博。
追捕我的人分兩撥,一撥搭乘電梯上頂樓,另一撥直直從一樓跑上了頂樓,居然就這麼和我擦肩而過了,沒人留意後樓梯的情況,甚至來不及想到後樓梯。
景博開車過了幾個街口,接上了站在街邊悠閑等待的歐陽依依。
這次演習,歐陽依依帶領的小組不但殺了“人”,還安全逃脫了。
一個午後,暖陽和煦, TZ一隊人在這裡轉乘直升機趕往任務地。
剛步入停機坪,吳曉敏銳的目光就捕捉到了在場内幹活的我,行進的腳步頓了頓,TZ一隊人有所察覺,都望向了我這邊。
我正巧背對着他們,站在一架武直的旁邊,陪蔣捷清點裝備。莫名有種被關注的感覺,我回過頭,看見了他們。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我興奮的跳起向他們揮手。
微醺的陽光,柔柔的情絲擴散,空氣裡醞釀着思念的味道:好久不見,兄弟們!
午陽勾勒出他們的輪廓,武直的旋翼攪起的氣流帶動了衣袖,如一隻墨綠色的蝶停歇在旋翼上。他們同樣向我揮手示意,沒有招呼沒有停留,魚貫而入進了武直。
短暫的相聚,簡短的離别,我們各司其職。
一早,剛到實驗室就接到電話,要出外勤,國際刑警指名讓我負責現場。
死者是國際刑警一直通緝的要犯,警察核實死者身份信息後,即刻通知了國際刑警。歐陽依依帶隊趕到現場時,法醫易老已經到了,歐陽依依向他了解情況。
易老初步驗屍後,給出成因:“死者頭部中槍,也不排除是堕樓摔死的,詳細的報告要等回去解剖後再給你。”
歐陽依依:“死亡時間?”
易老:“大概三四個小時。”
歐陽依依:“稍後我去您那一趟。”
易老:“成,先回去了。”
“好嘞,您老慢走!”歐陽依依問身邊的人,“鑒定科的人到了沒?”
組員:“到了。正在天台做事。”
歐陽依依上了天台,鑒定科的人正在忙活搜證,負責人靠近歐陽依依分析當前狀況:“這裡的腳印淩亂,搜證難度很大,沒什麼實質的指向性。死者應該是企圖從這邊跳到隔壁建築樓頂,但是沒能到達,抓住了牆邊的天線。有人對他開槍,在這裡發現一枚彈殼,判斷是狙擊槍。考慮到要做詳細的彈痕分析,通知了槍械鑒定組的人。”
歐陽依依:“還要等多久?”
鑒證人員看向出入口,說:“到了。”
歐陽依依沒有回頭,說:“一猜就是你。”
鑒證人員:“你們認識?”
歐陽依依:“熟人!”
我回以微笑,站在天台發現彈殼的位置,對着死者可能跌落的位置用激光筆比劃痕迹,打開儀器記錄一些數據。
歐陽依依:“有什麼發現?”
我:“暫時沒有,稍後看過法醫的報告才能做進一步的結論。我要去對面搜集牆面的彈痕,有結果了通知你。”
歐陽依依:“小心點。”
我做了個OK的手勢,下樓了。來到隔壁樓的頂層,拉着安全繩緩緩降到死者拉到天線滑落的位置,仔細勘察牆體表面,記錄彈痕的相關數據。
歐陽依依回到總部後,直接去了地下層的法醫科。
易老指着屍體的X光片解說:“看子彈造成的傷口,應該是由遠距離狙擊槍所造成,子彈貫穿了頭骨,估計發射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尺。死者中槍的位置在這裡,子彈從左耳後頸部位置射入,再從額頭偏右上的位置而出,嚴重破壞腦部。一槍斃命,而後才摔下樓。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歐陽依依自言自語:“兇手開槍就打頭應該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
易老:“這點,梁媛會給你答案。”
歐陽依依到易老那了解情況的時候,我已經回到國際刑警的工作室,在電腦裡分析搜集到的相關數據。
我撥通歐陽依依的電話:“有空嗎?來我這裡一趟,有新發現。”
歐陽依依:“行,馬上到。”其實很近,就在隔壁。
我在電腦裡做了一個模拟案發現場圖像,包括了現場環境和死者。我指着顯示屏解釋:“之前初步認為子彈是從高處,就是天台的位置射入。如果當時死者的頭部是這種狀态的話,但計算角度偏差的水平開槍的位置不可能在天台,而是在大廈的五樓和六樓之間。”
歐陽依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
我:“因為在天台找到的子彈具有誤導性,收到你傳過來的法醫報告後,我結合兩棟建築的高度,子彈進出死者頭部的路徑,還有牆面上找到的彈痕做了一個模拟圖,結果配合這個角度,子彈應該從大廈五樓和六樓之間的高度發射才是最合理的。關于這一點,我已經及時和易老溝通,也得到了他的認同。”
歐陽依依:“如果我說現場有兩個槍手,一個在天台,一個在五、六樓之間,你同意嗎?”
我:“基本同意。”
歐陽依依:“我懷疑兇手還在樓裡。”
歐陽依依撥通了電話:“把之前沒有聯絡到的住戶資料調出來,通知所有人五分鐘後會議室開會。”
歐陽依依親昵地勾着我的脖子,道:“謝了,送我一份大禮。”
我:“遵守你的黃金破案時間。”
歐陽依依:“忙完請你吃飯。”
我:“歐陽,小心!”
歐陽依依擺擺手,“放心吧!”
歐陽依依出了趟門,回來後又找上我。因為這件大案,我被暫時滞留在了國際刑警聽候調配。
歐陽依依:“這段時間,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行啊。”
歐陽依依:“勞動合同一個月。從現在開始,每天24小時,你吃住睡都和我一起。”
我:“合法勞動合同,怎麼從你口裡說出來就變成了賣身。”
于是,歐陽依依開始向我介紹案件:“案子起因是一個韓國女人,她手上有一批核原料,這原料是她從自家老大那裡偷出來的,打算自己單幹,但是被她家老大發現了,派人追殺她。她一路逃到了中國。”
在這個女人入境的時候,歐陽依依就已經盯上了她,也知道她正被追殺。歐陽依依隻是暗中跟着女人,等她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救她。這個韓國女人看到歐陽依依就跟見了救星一樣,迫不及待申請警方保護,表示願意配合國際刑警把自家老大給逮了。
審訊室裡,女人:“你提的要求是不是過分了?”
歐陽依依用韓語回答:“你要是不合作,我就當你是恐怖分子,意圖進入我國境内搞破壞,就算是當場把你斃了,頂多就是多寫幾頁報告。一個外國人,手握核武器,打算對我國領導人或是重要城市發起緻命攻擊,你覺得我這麼寫行嗎?”
女人:“你這是威脅!”
歐陽依依:“還不夠明顯嗎?”
女人現在是砧闆上的魚,怎麼劏全憑歐陽依依的心情。
女人:“你是警察,怎麼能這樣?”
歐陽依依忍不住嘲笑:“嗬,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一軍火販子,跟我談道德操守?”
女人:“你想怎樣?”
歐陽依依:“很簡單,你無條件配合。”
以我對歐陽依依的了解來說,她要是對犯人說“把你知道的全交代了”,那用嘴說就能解決;但她要是說這“配合”二字,那程度就不一了,拉一個人進入她部署的行動中,這個有名字的角色,如韓國女人,可能得遭罪。歐陽依依向來對販毒的、軍火商沒有好感。
本來這個韓國女人是要被送往證人的安全屋,由警方全天候保護,等韓國國際刑警根據她提供的線索抓住她家老大就算完事,獲取一個新身份重新開始。
但在韓國女人被移送安全屋的路上,歐陽依依非拉上我把這個韓國女人給劫持了。因為是秘密護送,跟車的就五人,歐陽依依自然知道去安全屋的路線和時間。她和我埋伏在必經之路上。
夜半,護送車經過一座立交橋下時,我在不遠處用狙擊槍打爆了車胎和車燈,護送車迫停,組員下車打算轉移女人。歐陽依依甩出幾個煙霧彈,頭戴夜視儀,用空包彈打趴了她的五個組員,帶走了韓國女人。
從瞄準鏡裡,我看到歐陽依依的組員十分認真的表演,面部的緊張感和中槍後的吃痛感都淋漓盡緻地呈現,讓我有種錯覺,就是韓劇裡演員口吐“西八”這句台詞時略顯浮誇的表情,不知道韓國女人是否受用。大家合夥演了一出戲,我是真不明白這出戲叫啥?
然後,歐陽依依就搖身一變替代了這個韓國女人的身份。警方對外宣稱:一夥匪徒劫持了警方的一個重要污點證人,警方正全力搜捕,望知情人士提供線索。
我和歐陽依依住進了郊區一棟小樓,至于韓國女人被國際刑警安排住到了另一個安全地,得一切結束了,她才能重見天日。
歐陽依依的“假扮身份”行動開始:第一天,我見到了景博。
景博:“按照你的意思,暗網裡已經發布了韓國女人的消息。同時你現在手上的這部手機的号碼就是綁架韓國女人的匪徒的聯系方式,也已經通過多條地下渠道傳出,保證查不到消息的源頭。”
歐陽依依和景博商量着下一步行動的細節,我真就是個在一邊看戲的觀衆,帶着一堆問号聽他倆說話,還不能問。
第二天,我見到了龍奕,他來是為了還歐陽依依上次的人情。
第三天,那個特定手機響了,歐陽依依用變聲器接了通電話,談了筆交易。
第四天,我們就飛國外了。
國外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龍奕和歐陽依依落坐在一個廣場的咖啡店的太陽傘下,等人。交易的人雖然還沒到,但在這個廣場的四周已出現了監控他倆的人。
我位于廣場上一棟高樓的塔尖,到達頂樓平台後需徒手攀爬進一個小亭子。交易時間定在下午,天不亮我就抵達了現在的狙擊位。為了方便觀察,又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我半躺在亭子的地面,在亭子的一面牆上鑿了個小洞,用微型觀測儀察看四周。
我向歐陽依依彙報了廣場監視她的人的位置,不多,就五人。然後,我搜尋對方的狙擊手位置。廣場四周的高樓不多,可供狙擊手所選的位置有限。
交易的人到了,廣場四周布控的人明顯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摸槍,對方的狙擊手也到位了。
來交易的是個男人,穿着打扮普通,流入人群難再找出的那種。他坐到了歐陽依依的對面,詫異被綁架的人不應該有這麼自由的待遇。歐陽依依解釋這出綁架不過是自導自演的戲,這是句大實話,她的手下從警方的手裡救出了自己。其實真正交易的人是她,男人遲疑了。
歐陽依依:“你要是做不了主,讓能做主的人和我談。”
男人遲疑了幾秒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号碼,說了幾句後,把手機交給了歐陽依依。
手機那頭的人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歐陽依依:“實力。你保持通話,我們當面談。”
景博通過追蹤手機信号源找出了手機那頭的人的位置,就在廣場其中一棟居民樓内。歐陽依依拿着手機走進那棟居民樓,站到了那人的房門口。扣門,門開了,歐陽依依和龍奕走了進去。
由于房間内裝有信号幹擾器,裡面的對話景博聽不到,我也無從得到消息。
一個小時後,收到景博的信息讓我撤離,還告訴我回國等消息。我沒再見到歐陽依依和龍奕,孤零零一個人回國了。雖然有點擔心,但想想又放下了心,憑借歐陽依依和龍奕的頭腦與身手,颠覆一個國家都不在話下。誰遇見他倆誰倒黴!
案子算是結束了,沒我可參與的部分,我便回到了自家的實驗室。幾天後,談戰突然打來電話,讓我第二天到指定機場彙合,出任務。習慣了執行任務别問那麼多“為什麼”,雖然讓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真TM莫名其妙。
TZ入夥是歐陽依依早定下的,龍奕加入是為了還歐陽依依的人情。我彙合談戰的小隊,出發任務,包機。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百無聊賴地望着窗外的雲朵。雖然和談戰見了面,但他也啥都不解釋,其他TZ也表示談隊目前未透露任何信息。談戰現在正忙,似乎是和某人通話。
徐宏斌熱切的期盼如願以償,他終于求得跟着談戰的這次任務。整個機艙内,時不時就能聽到他“哈哈”的笑聲,似乎任何事他都能從中找到笑點。又一聲“哈哈”過後,徐宏斌坐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