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餅,你這麼大隻的妖獸也會怕痛呀?羞羞臉。”
“大蛇餅,你有沒有主人啊?”
“大蛇餅,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傻呀!”
被晏椿吓到的江臨,繃得一句話都沒敢說,一動不動的僞裝也劈了。把尾巴甩出了和小馬達一樣一百八的尾速,最後小心翼翼地纏在蘇醫生手腕上小幅度地顫抖。
“蘇醫生,有壞蛋啊!會語言攻擊的壞蛋啊!!”求安慰(╥﹏╥)!
巴蛇這會兒的不安就已經引起了蘇醫生的注意,更何況剛才它還那麼溜地甩尾巴。
蘇醫生溫柔地安撫着顫巍巍的巴蛇,朝玻璃窗外的人露出了一個責怪的神色。
七七立馬心領神會,站起來舉起自己的兩隻肉墊,結結實實按在了小主人的嘴巴上,和蘇醫生沆瀣一氣,義正言辭地“喵喵”叫。
椿椿,你快别說話了!
眼神警告晏椿不許亂來之後,蘇醫生便繼續給巴蛇處理傷口。
晏椿隔着窗子還能看見巴蛇微微顫動的尾巴尖和蘇醫生嘴裡開開合合的安慰,她摸了摸鼻子,把七七的爪子拿了下來,再次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惡趣味。
罪過,太罪過了!
裡面的傷口縫合進行地很順利,也沒有出現炎症之類的并發症,估計沒多久就可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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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野一手拿着手機打電話,另一隻手費勁地牽着一條黑色狼青,直往寵物醫院大廳裡沖。
“行,看完狗崽就回隊裡,叫外賣也給我帶一份。”
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就趕緊把礙事的手機揣進褲兜,右手使了大半的力,才把準備往裡面橫沖直撞的狼青給結結實實地拉住。
“坐下!”
狼青狗再是剽悍,在聽到這聲指令後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隻是泛着水光的眼睛非常不配合地朝醫院裡面看。
路西野蹲下身捏住狗下巴,皺着眉訓話:“偶像,咱做爸爸的能矜持點兒嗎?”
偶像“嗚嗚”地拿腦袋蹭路西野的手腕,還乖巧地舔了舔他的手背,耳朵被強行耷拉下來,全狗上下都流露着“不行,我要看我崽”的“不矜持”。
偶像難得在沒任務的時候這麼乖,路西野心想這真是崽高于一切,捏着偶像下巴的手也放到了它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折騰狗頭,眯着眼嫌棄:“咱們偶像有崽了就忘記爸爸。我們隊裡除了你現在還全是單身呢,人不如狗,人不如狗啊!”
說着收了收牽引繩,自覺自地往服務台護士站走:“請問,你們這育産中心往哪走?”
路西野的臉是真的很能打。
淩亂的順毛貼在他的額頭上,五官出挑,每一道側顔的輪廓都十分立體。
不笑的時候特别正氣,可一笑就非常邪肆,看上去連匪氣都重很多。
被包裹在夾克裡的身體勁瘦精悍,揚起下巴的下颌線把護士站小姐迷了個底兒透。
服務台護士小姐逼自己強行抵禦這迎面撲來的荷爾蒙氣息,勉強半磕巴地回複道:“哦,哦,這邊,這邊往前直走,到傷口處理室之後,嗯,左拐,那邊就育産中心指示牌,很,很好找的。”
“謝了!”
“走吧偶像,帶你去看你家崽。”路西野牽着偶像和它說話,剛一轉身,視線就瞥見他正前方數十米遠的身影。
他牽狗的動作瞬間頓了一下。
懸挂着傷口處理室門牌的玻璃窗外面,有一個姑娘側對着玻璃窗站着。
好玩的是,她懷裡的黑貓探出大半截身子,正努力堵着她的嘴。
光看她半邊臉的眼睛,路西野也能感覺到她在笑。
比起夏季清涼亮眼的美女,這姑娘簡直就是素到了骨子裡,白衣青褲,穿着氣質和二十一世紀有明顯的脫軌。
路西野用眼神瞟了瞟那頭的人,向護士小姐詢問:“那是誰啊?”
護士小姐朝着路西野的視線望過去,斟酌地說道:“她是小動物家屬,不過挺特别的。”
路西野聽到“特别”兩個字,好奇地追問:“特别?怎麼個特别法?”
“帶着一堆黃紙香燭來醫院,不知道是迷信還是信教?不過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說完她指了指晏椿留在服務台的那一堆雜貨。
職業使然,路西野一看到那些東西就忍不住聯想,難道她也是玄學界的嗎?
作為越城轄區特派隊的隊長,路西野看見什麼奇怪的都愛往玄學方面想。平實最怕有大能突然到他轄區裡面做積分任務,弄得負責後勤的特派隊各種混亂。
想了想,路西野牽着狗也在傷口處理室的窗邊停了下來,看到裡面的蘇醫生才後知後覺。
“這不是訴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