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小???
晏椿措辭了一下語氣回他:“我覺得你挺相信社會主意科學觀的。”言下之意就是疑惑他居然問也不問就信了玄學。
景博易揉了揉臉,勉強鎮定地說道:“我剛才背楊老師的時候覺得他輕得過分了,而且我衣服上沾了這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幹淨東西......”
晏椿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了白體恤肩膀上一團鬼氣留下的黑印。
也隻能說實話了。
“那你能幫我守一下門嗎?剛才是有不好的東西。”
晏椿大約摸給他講了一下在操場上的事情,沒說那惡鬼跑了,隻是提了一下要去除楊老師傷口裡的鬼氣。
好在對方隻是分.身,身上攜帶出來的鬼氣孱弱無力,晏椿取了靈氣把傷口處蕩滌幹淨,念了清心咒讓楊老師保持靈台清明以便于早點醒過來。
景博易也不是不好奇,看見晏椿嘀嘀咕咕念了一堆咒,好奇地問她:“你念的什麼?道家咒語嗎?”
“不是。”
“???”
“除你鬼氣咒。”
“......”
“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就是道家的咒。”
蕩滌鬼氣和靈台清明之後的楊老師很快醒了過來。
“怎...怎麼回事?”因為被附身的那段記憶被分.身帶走,楊老師此刻還覺得自己恍惚着。
晏椿盡量避開了剛才的事情,隻是詢問楊老師的近況:“老師,你最近有沒有覺得那裡不對勁?”
“沒有什麼吧,一直挺好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但楊老師還是比較配合地回答了晏椿的問題。說完他便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着,一不小心,褲兜裡就掉落了一隻鋼筆出來。
鋼筆一出現,晏椿便了然了。
藏污納垢的媒介,怪不得楊老師這麼好上身。
晏椿伸手去拿那隻鋼筆,筆上殘留的陰氣肉眼可見地縮回筆身,再也不敢輕易放肆。
“楊老師,您這枝鋼筆誰給的?”
“堯靖雪早上來的時候給的,這次她成績不錯,說是謝師禮。我也納悶她這次高考的成績居然比平時多了三十分。”
堯靖雪是那個最開始在晏椿背後嚼舌根的姑娘,應該說她背後說别人壞話也不是一個兩個,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提到堯靖雪,晏椿忽然意識到,從楊老師被附身開始就沒再見過她了,還是要先回教室看看。
打定主意,晏椿便從口袋裡摸了兩張符箓給楊老師,順便拿走了他的鋼筆:“楊老師,這裡有辟邪符和平安符,您拿着保平安,随身帶着就好。這隻鋼筆不對勁,我要拿走,我現在去叫年級組長來,您好好休息。”
楊老師被晏椿這些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想到上午精神恍惚的時候,對她點了點頭:“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老師相信你,就不多問了。以前拿着你資料的時候就納悶了,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常住地址就填了道觀?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你是道教信徒?”
晏椿點了點頭,應道:“算是吧。”
準确來說應該是玄學界天師了,雖然一直都是無證上崗,但是業務能力沒跑的那種。
......
回到教室的晏椿冷冷地盯着自己桌上的動态口令卡,心裡一陣寒意。
這事情如果隻是那惡鬼做的,那就劃分到惡鬼邪祟犯事上而已,把滋事的抓起來逼問一頓再交給地府,也就完事兒了。可現在偏偏有“人”要摻和進來,自願去做鬼的替死信徒!
她臨走前做的那道障眼法,本身就是給鬼看的,對人來說完全不起半點作用,現在口令卡被刮開,那就真是有人要搞事了。
晏椿面無表情地掃過班上的每一張臉,獨獨堯靖雪的面相和最初的截然不同。
本來是官祿宮凹陷晦暗,文曲星不穩的面相,可短短一小時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的堯靖雪身邊飄散着一層幾乎淡無色澤的雲霧,每呼吸一次,那些象征着文曲星氣場的雲霧就往她口鼻中鑽了一分。
堯靖雪看到晏椿的眼神,不由自主露出了驕傲嘲諷的笑容,無聲地說道:“你完蛋了。”
呵,攫取其他人的文曲星命格在養着自己還好意思說出這種屁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