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車裡的傅承君,陸苗覺得跟人老闆坐一塊有點不太合适,況且她懷裡還抱着兩盆花,毒性不可小觑!
陸苗忽然想到剛才那輛裝花的卡車還沒走,于是後退一步準備走,車裡的傅承君卻先開了口,他語氣清冷,目光落在陸苗身上,淡淡道:“陸小姐是在嫌棄我的車?”
陸苗一汗,哪能啊,您這奢華小轎車肯定比卡車舒坦呀,就是怕這花你受不住……
身後的袁蕭開始催促,“陸小姐快上車吧,前面的車都走了。”
哦……
陸苗抱着兩盆花緊靠着車門坐下來,盡量讓自己離傅承君遠一點,不為别的,就是怕懷裡的南天竹熏着他。在方科集團人家對自己照顧得挺周到,要是讓這白白淨淨的小夥子被南天竹熏中毒了,陸苗覺得良心上過不去……
傅承君不知道陸苗怎麼想的,見她好像躲着他似的,于是輕聲問,“坐那麼遠,不擠嗎?”
陸苗整個人都快貼到車門上了。
“不擠啊,您這車寬敞的很呐。”陸苗微笑,一邊騰出一隻胳膊擺了擺手。
傅承君看了她一眼,淡淡收回了目光沒再說話。
車内,陸苗隐隐聞到南天竹散發出的氣味于是趕緊打開了窗戶,又怕這味道繼續蔓延,接着她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環抱着南天竹,盡量用身子将一盆南天竹團團圍住,這要是熏死人就麻煩了。
随着車速呼嘯而過的風吹亂了陸苗的頭發,也吹起傅承君額前的碎發,接着陸苗就聽見身邊的人打了個噴嚏。
……窗戶好像開得太大了。
駕駛位上的袁蕭回頭看了眼陸苗,提醒道:“陸小姐,咱能把窗戶開小點嗎?傅總身體不太好。”
傅總本身就有重病,前陣子還做了大手術,可不能風吹日曬。
啊……
陸苗連忙轉過頭去看傅承君,這人的頭發都被吹得飛起來了……
意識到失禮,陸苗連忙将窗戶都關了,對着傅承君不好意思地說:“傅老闆,不好意思啊。”
“我沒事。”傅承君不冷不淡的回她一句,好像沒當回事。
陸苗再次抱緊了南天竹,越到晚上這家夥氣味越重,她隻好整張臉對着南天竹,盡量将這花散發出的氣味都吸到自己的身體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苗覺得再不到植物園,她就要呼吸衰竭翻過去了,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傅承君,果然正一臉奇怪的看着她。
“你可以坐過來一點。”
傅承君忍不住盯着陸苗奇怪的姿勢看,當然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這姑娘整張臉都快埋到土裡去了。
陸苗直起身子,将臉轉過去回答他:“我坐得挺舒服的。”
兩人四目相對時,傅承君不禁皺眉,看向陸苗的表情有些怪異。
被人這麼看着,陸苗沒搞清楚啥狀況,接着就見傅承君俯下身子湊了過來。
“傅老闆别過來!”陸苗一陣呵斥。
傅承君看着她,頓了頓。
“這花有毒……”好像把人給吓着了,陸苗尴尬地解釋。
傅承君眼底閃過明了,接着将手伸過去,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托起陸苗的下颚,不動聲色順着她的嘴唇,打量着她的鼻梁,眼睛和額頭。
好像除了她的嘴唇其他的都地方好好的,傅承君置于陸苗下颚的手指慢慢上移,指腹輕輕撫過陸苗通紅的唇瓣。
這人手好冰啊!
陸苗睜大眼睛,被他摸得心髒撲通撲通跳,快得像是安了馬達!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第一次和傅承君靠這麼近,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360度無死角的俊顔現在十分高清。
被他這麼盯着,陸苗不自覺的紅了臉,一時間目光也不知該往哪放。
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好看,這傅老闆為色所迷,陸苗一雙眼睛亂轉暗自腹诽。
傅承君挑眉,黝黑的雙眸盯着阮清如的嘴巴,問:“你……中毒了嗎?”
陸苗愣住,直覺傅承君是在說他自己,于是暗暗嫌棄,就算他長得帥再帥,她也不可能到中毒的地步。
但看傅承君臉色不太對,陸苗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果然腫得老高,似肥腸!
卧槽!她真的中毒了!中了南天竹的毒!
陸苗懷裡的南天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