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已經是商九和的夫人。往後，他們隻能将這麼美好的回憶深深埋在心裡。見面時，還是能和之前一樣閑聊說笑。

“好。”葉落衡苦澀笑着，不想讓白露凝為自己擔心。

見葉落衡苦澀的嘴角，白露凝終于忍不住落淚，曾經的少年郎不該如此壓抑。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

葉落衡下意識擡手，準備擦拭白露凝的淚痕，手到半空卻停住了。意識到自己與白露凝應該保持距離，注意分寸。否則，會害了白露凝。

注意到葉落衡的動作，白露凝偏頭，不讓自己難堪的一面讓葉落衡看着。

看見葉落衡遞過來手帕，白露凝接過，那手帕是半年前送别時贈他的，詫異看着他。

兩人四目相對，無限的遺憾和無奈。

同時轉頭，不看對方，同時發出妥協的苦笑。

清風拂面，臉上的淚痕吹幹。

聽見身後有人走過來，轉身一看，是商九和。

剛忙完來接婆媳回府的商九和，遠遠便看見白露凝和一男子在說話，看樣子聊了一會了。走近時，發現這人有點眼熟，卻說不上來是誰，“熙和，這位是？”

“這是葉家的公子，葉落衡。是落棠的哥哥，也是景淮将軍的堂兄弟。”白露凝從容介紹，沒了剛剛的傷感，又轉身對着葉落衡，“落衡，這是骠騎将軍商九和。”

兩個男人打量着對方，空氣間彌漫着對峙的氣焰。

商九和聽見白露凝稱呼他為“落衡”，心裡莫名不舒服，可見白露凝和葉落衡之間的感情不淺。又見白露凝與葉落衡眼神對視時的溫柔親切，商九和胸膛冒起了一陣無名火。

當着葉落衡的面，商九和伸手攬着白露凝的腰身，“聽聞葉公子剛回京城，不如到府上一叙，我夫妻為葉公子接風洗塵。”

白露凝下意識想掙脫開商九和，不想在葉落衡面前如此親昵，更不想看見葉落衡眼底下的難堪和落寞。

不懂不要緊，這一動，商九和圈在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

似乎在警告白露凝不可以反抗，又像在向葉落衡宣誓主權。

不解看向商九和，見他柔情帶着一絲霸道的笑意，白露凝萌生出不悅的情緒。

商九和的強勢，白露凝的妥協。

兩人的動作全落在葉落衡的眼裡，葉落衡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在商九和面前失态，“不必了，家裡還有事要忙，改日再宴請二位叙舊。”

“我讓人送葉公子。”商九和眼角輕佻，帶着幾分挑釁、幾分得意。

“不必。”

等葉落衡離去，白露凝撒開商九和的手，雙目低垂，面上平靜，眸中洶湧。

商九和松開白露凝，“生氣了？”

“沒有。”白露凝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眼神的冷漠，緩和了口吻，“這裡是寺廟，這般親昵，不合适。”

“母親還在等我們，我們回府。”

商九和牽着白露凝的手，一同往回走。

手牽着手，兩人都能感受到此刻的尴尬别扭。

這次回府，商九和沒有選擇騎馬，而是和白露凝一同坐馬車。

見白露凝手裡仍抓着葉落衡的手帕，商九和一把抽出，“手帕髒了，我給你換一塊。”

“你拿我東西做什麼？”白露凝下意識彈起，撲身奪回自己的帕子。

車内的聲音突然安靜，商九和眼眸驟沉，臉色也沉了幾分。看見手帕上繡的花樣，是白露凝的手法，不可思議看着白露凝。意識到這手帕是白露凝贈予葉落衡，現在葉落衡又将手帕給白露凝。

看樣子，感情那葉落衡不是什麼普通好友，還是白露凝的老相好！

“一塊手帕而已，你急什麼？”

看商九和的神色，白露凝不由往後縮。

他的語氣、他的臉色、他的笑意讓人覺得害怕。

“還是說，這帕子是你親手所繡，贈予情郎！”商九和一字一句貼近白露凝，壓得人喘不上氣。

莫名有種被捉奸的心虛，白露凝靠着車框，咬着下唇，不知該如何應答。

無聲的回應就是最響亮的确認，連解釋都懶得開口。

商九和心裡窩火，掐着白露凝脖頸靠近自己，偏頭啃咬着白露凝的嘴唇，粗魯撬開白露凝的唇齒。

強勢摁住她扭動的身體，侵略性十足。

粗野纏綿的交織伴着含糊不清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