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衡納悶,細細回憶以前的事情,“可我與昭慶公主并無舊怨。”
“額……”葉落棠咬着手指,不敢說自己和熙和剛剛就惹了昭慶,說不定昭慶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才讓宣王報複兄長的,“你沒有得罪昭慶,你親妹妹剛跟她吵了一架。”
葉落棠低着頭,小聲說話透着心虛。隻說是自己得罪昭慶公主,并沒有帶上熙和。
“昭慶公主沒傷到你吧?”葉落衡眼底泛着柔光,寵溺看着妹妹,完全沒有剛剛的醉意。
“沒,她吵輸了。”葉落棠很驕傲仰着頭。
馬車内的葉落衡十分清醒,剛剛席面上的醉意是他佯裝出來。否則,若是瑞王沒來,照那種情況,自己得醉死。
正疑惑是誰召來瑞王?葉落衡嘀咕着,“瑞王說他受人之托,不知是誰?”
葉落棠一下便猜到是熙和,不過她想了想沒說出口。
既然熙和對兄長無意,那暫時還是減少他們之間的情感交織,“或許朝中有兄長,或者葉家的支持者,不想哥哥被奸人為難。”
葉落衡看着小妹的表情,瞧着她不經意别開眼神,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葉落衡通過小妹心虛的神态,猜測這事與熙和有關。
不過,小妹不願牽扯熙和,葉落衡自然猜到其中的尴尬處。
葉落棠看着兄長銳利的眼神,立馬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避免兄長再次開口詢問自己,“哥,我困了,我們回去吧。”
“睡吧,到了我叫你。”葉落衡習慣擡着肩膀,讓小妹靠着休息。
另一邊雲鶴苑。
燭火搖曳,光影映在白露凝臉上,明暗交錯。
兩人交疊的身形,白露凝的發絲被汗水浸濕,黏着在商九和肩上。
随着商九和的動作,白露凝有些吃痛,咬着唇,怒目圓睜,身體仍在反抗,倔強地不肯發聲求饒,将疼痛咬碎在喉嚨。
□□發洩後,見身下人委屈的眼神,商九和不禁心疼,撐在她上方□□,汗水低落在她頸窩處,整理淩亂的發絲,“弄疼你了?”
聽那沙啞未褪的假惺惺,白露凝倔強扭着頭,“少裝模作樣,滾開!”
“别說那些傷人心的話,我刀槍不懼,卻挨不住你嘴裡淬的毒……”話還未說完,停滞在白露凝發狠咬自己的手臂。
血腥味在嘴裡漫開,白露凝見他緊繃着手臂沒有反抗,瞥見他手腕處還有自己親手帶上的吉祥如意結,緩緩松開牙,“明日,我回公主府去。”
有了剛剛的緩沖,商九和的怒火得到了緩解,說話語氣柔和一點,“我惹你生氣,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别說離開将軍府。”
白露凝提着小腿,“本宮是公主,住哪裡輪不到你來決定!”
商九和揉着白露凝剛剛被弄疼的地方,“可你也是我的妻子,你在我面前想着别的男人,你讓我怎麼想?”
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處置。
“你要三妻四妾,卻要我三從四德。我不曾約束你的通房外室,你也别管我的私事。”白露凝雖無養私侍的想法,但嘴上也不願低頭。
“我何時說要三妻四妾?又哪來的通房外室?”被冤枉的商九和眼角泛紅,說話語氣顯得有些着急。
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用了勁,抓得白露凝吃痛。
“我又不是你,整天派着随從監視,自然不知你的人藏在哪裡。”
“你!”
商九和瞳孔倏地收縮,氣得心口疼,自以為是在保護白露凝的暗衛,卻被她當成監視。
一腔熱血情意,到她的嘴裡成了監視的枷鎖。
商九和冷笑,手指穿過發絲,扣着她的後頸,将未開口的辯白融在唇齒之間。
混着血腥味,白露凝發狠推着商九和,卻攔不住商九和強硬的攻勢。
“商九和,我肚子痛。”白露凝突然腹痛,說話不像剛剛那般強勢,語氣帶着哭腔。
雖氣急,但商九和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忽然卸了力,語氣也變得擔心,“熙和,怎麼了?”
看白露凝的表情,商九和知道她是身體不舒服了,連忙起身。
突然間的腹痛讓兩人的争吵暫停。
白露凝摸着下腹,隻痛一陣,痛意便消失了。正奇怪的時候,感覺□□口有溫熱的液體露出。
是鮮紅色的血迹。
是月事來了。
不對,月事不是這種感覺。
商九和也看見情況,拿過衣裳披在白露凝身上,“是我疏忽了,我讓人進來換被子。”
白露凝指甲扣着手心的肉,眉頭緊鎖,心跳忽然加速,“我有些不太舒服,快去請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