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琉璃笑話,這主仆真是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殊不知書安在前頭走時,那單純愚昧的眼神變得狠厲,冷笑後面無知的兩人。
葉落棠的院子。
美人在台上咿咿呀呀唱作,葉落棠惬意躺在貴妃榻上,閉眼養身,享受着身旁人的按摩松骨。
“往上一點,對對對,就是這裡,力氣大一點。”
無奈昨夜過于瘋狂,導緻今日身上還酸痛着,葉落棠心裡已經把人罵了上千遍。
突然感覺頭上的光線被遮擋,按摩的動作也停下了,就連唱詞也聽不見了,葉落棠不也皺着眉頭,“誰讓你停下的,繼續揉。”
不耐煩睜開看見冷着臉的白少琮,葉落棠這才不急不慢半擡起身子,“你這是回來做什麼?啊,你發什麼瘋!你放我下來。”
話還沒講完,白少琮将人打橫抱帶走。
好端端的瑞王,被使喚去幹跑腿的事情也就算了。還在在她好姐妹那裡受了氣,隻能回來找這個主使人。
白少琮冷眼看着懷裡鬧騰的人,“惡狠狠”威脅她,“在吵就在這裡辦了你!”
一向不怕事的葉落棠難得慫樣,因為這瘋子比她還不怕事,這瘋子還真敢在這裡犯事。葉落棠嘟囔着嘴,嘴上是不說話了,但這個臉都在罵他。不知道他又去哪裡抽風了,隻知道回來欺負自己。
白少琮低頭看着葉落棠,那眼神指不定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幾萬遍,“你心裡再罵得大聲一點,我就能聽見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葉落棠扯着嘴,不讓自己的表情暴露太多。
把人抱進房門,白少琮勾腳把門關上。
放下葉落棠,還沒等人站穩,白少琮扣着她的後腦勺吻下去,纏綿且熱烈。伸手解開她的衣襟,觸碰她柔軟的肌膚。
葉落棠喘息間推開白少琮,“好好的,你又發什麼瘋?在外面受了誰的氣?跑我這裡撒氣來了。”
昨夜才鬧了一晚上,這身上的酸痛還沒好全,斷斷是不能再來。葉落棠雖貪戀美色,但不想自己哪天就死在床上,傳出去多丢人。
“昨夜我說不用去,你非要我去。你好姐妹身邊有的是人,非要我去湊熱鬧,還碰一鼻子灰!”
葉落棠想着昨夜的事情,每年今日會去山澗陪白露凝。沒想到白少琮昨夜過來留宿,這才讓白少琮代替自己去看葉落棠。
早晨還擔心他忘了,起床那會迷迷糊糊又提醒了他一遍。
看他這樣子,是在熙和那裡受了氣?“怎麼?熙和給你氣受了?不至于吧?熙和乖得很,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軟弱可欺的。”
白少琮:“……”
以前就是信了别人的鬼話,才會一直以為熙和是個軟弱的人,現在可不這麼覺得。
熙和就是在扮豬吃老虎,騙過了所有人。
很有理由懷疑,自己深信熙和軟弱簡單,就是葉落棠時不時給自己灌輸的想法。
“軟弱可欺?你騙誰呢。你們姐妹倆私底下搞了多少小動作,以前還真是小瞧了她。”白少琮俯身貼近,啃咬着葉落棠的頸肩。
要說生氣,白少琮也沒真生氣。
唯一介意的,就是商九和臨走時說了一句,枕邊人多,卻無一知心人。
讓人聽着不舒服,倒也不至于生氣至今。就是找個借口,能賴在葉落棠這裡。
葉落棠推不動白少琮,隻能護着自己的衣裳,“她跟我可沒血親,她可是你的妹妹。你的好皇妹氣到你了,你拿我撒氣做什麼!”
白少琮松開手,瞧她漲紅的臉色,“生氣了?臉都紅了。”
葉落棠雙手環胸,鼓着嘴坐在矮榻上。
當白少琮用他的指背輕刮自己的臉頰,葉落棠傲嬌地别開臉。倒也不是真生氣,就是不想繼續讨論這個話題。這人心思缜密,多說兩句,萬一讓他聽出一點蛛絲馬迹,那葉落棠可沒臉再見熙和了。
但白少琮一直在聊熙和,突然終止話題難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葉落棠隻好選擇耍耍小性子,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沒拿你撒氣。我好歹也替你辦了事情,差點丢了性命,你就這麼對我?”白少琮半蹲在葉落棠跟前,輕掐着她的臉正視自己。
葉落棠狐疑聽着,“丢了性命?”
記得讓白少琮過去,隻是看看熙和人是否安全,畢竟她總是一個人就上山上了,最多帶着書安,身旁都沒帶個護衛。
不至于讓白少琮有性命危險,但又看他一臉認真,覺得奇怪。
“你都不曾過問我的情況。”白少琮重重歎了一口氣,佯裝失落的樣子,無力地靠着椅子坐下。
葉落棠見他起身離開,想抓住他的袖子,卻沒抓穩,“怎麼會呢?瑞王殿下幸苦,這一路上可是遇到了麻煩?”
大丈夫能屈能伸,葉落棠讨好地給他捶肩。
“進來了連一杯水都沒喝上,口渴。”白少琮仰着頭,挑眉看着葉落棠。
“好這就給你倒水。”葉落棠咬牙笑着,讓這厮得意了,真是給了三分顔色就開染房。
大丈夫能屈能伸,葉落棠小心翼翼端着滾燙的茶水,生怕熱水濺出來燙到自己的手,“瑞王殿下,請用茶。”
聽她這溫柔的聲音,白少琮不用看那冒着熱氣的茶水,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