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凝率先打破僵局,“将軍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公主在做什麼?”
“我過來聽曲。”
商九和冷眼睥睨着官錦,還記得那人。當時在将軍府的時候,白露凝就一直盯着他看,現在直接到人跟前看了。
走近白露凝,彎腰将人橫抱起,“公主想看戲?微臣比他會演。”
不顧白露凝反對與否,商九和将人抱走。
官錦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獨自感歎,“還得葉小姐靠得住。”
白露凝被橫抱着,自然地把腦袋靠在商九和胸膛上,沒說話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商九和裝着冷漠的氣勢,感受到懷裡的人貼近自己,偷瞄她的神情。
上了馬車,商九和輕輕放下白露凝,兩人互不說話。
“你又要與我吵架?”白露凝扯着商九和的衣服,試探性詢問。
商九和癟着嘴,臉色難看,語氣冷漠,“我沒有。”
他不想吵架,但不開心。
這話的意思,白露凝知道他隻是生氣,也不想鬧僵,“那你闆着臉,又不說話,我看着害怕。”
商九和瞟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害怕?我看你膽子大得很。懷着我的孩子,還去找野男人!”
“我隻是去聽曲,沒有做其他。”
“那官錦都要躺你身上了,你還想做什麼?”商九和越說越煩,又不能發脾氣,克制着自己說話的語氣,擔心說重了又把白露凝氣到。
白露凝拿着團扇隔在兩人之間,一味無辜地看着他。
商九和皺眉看着團扇,見她換了把新的,知道她有心,又氣又無奈坐回位置。
那夜為了一把扇子吵架後,白露凝就把之前那把扇子換了,不想再惹事端。
正好馬車颠簸一下,白露凝輕喚了一聲“哎呀”,商九和伸手扶穩,着急她受傷,“怎麼了?沒事吧?”
本想搖頭說沒事,白露凝又點着頭,扯着笑意說:“有點餓了。”
見白露凝嬉皮笑臉的模樣,商九和知道她沒事,心裡的氣早就散了八分,但仍有兩分氣還傲嬌着。準備放開白露凝時,卻見她順勢靠了上來,商九和傲嬌不搭腔,卻坐直了身闆讓她靠得舒服。
靠着商九和,白露凝低頭把玩團扇,語氣嗔怪,“我就知道你不會真與我生氣。”
商九和冷哼一聲,“你就仗着我喜歡你,總是來氣我。”
“我不知道你會過來。”白露凝打算解釋,話剛說出口,意識到自己解釋好像不太行。
“所以,我不來,你還打算進一步做什麼?”商九和微眯着眼睛,充滿危險的眼神。
“不不不。”白露凝猛搖着頭,雙眼無比真誠,“我要是知道你這麼早下朝,我就去宮門口等你了。”
顯然,這話是不可信的,但哄商九和剛好夠用。
即便知道白露凝是胡謅的借口,那也說明白露凝是在意自己感受,商九和權當白露凝在跟自己道歉,自己把别扭解開了。
“往後,别總氣我。”商九和仍在掙紮,“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我會吃醋的。”
白露凝低聲反駁,“那你跟别的女人走得近,我也沒說什麼。”
“你何時見過我與别人親近?”
白露凝搖頭,确實沒見過。
“你總是不信我。”商九和生悶氣,眼神透着無數的怨念。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所有人。”
車内氣氛瞬間凝滞,商九和看着白露凝認真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
無奈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希望你能全身心接納我,是我做得不夠好,沒讓你安心。”
“沒有,我在将軍府很好。”
車内又恢複死寂,白露凝還是靠着商九和。
一時興起,白露凝擡頭,手指輕點着商九和的喉結。
商九和抿嘴,被她撓着心癢癢,抓住白露凝手腕,低頭偷香。
美人計奏效,白露凝順勢勾着商九和的脖子,沉浸在溫柔鄉中。
“真是磨人的妖精!”
這場博弈,看似商九和處于上位者,實際上處處受制于白露凝。商九和對白露凝毫無抵抗之力,拿出那夜吵架掉落的紅繩,親手再為白露凝帶上。
“我說呢,第二天怎麼找都沒找到,原來在你這裡。”
誤會和解,兩人攜手回府。
沒有礙眼的人,将軍府這幾天的日子還算舒坦。
好景不長,商九和下朝回來,白露凝就覺得他臉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