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凝焦急看着房門口,一直沒等到商九和的身影,坐在石椅上越來越心虛,“完了完了,這下不會闖禍了吧。”
聲音太小,書安沒聽清,反問道:“公主,您說什麼?”
“啊,沒什麼。你進去去看看将軍,問問他怎麼還不出來?”白露凝不敢進去,怕去了商九和就不讓自己出來了,更不敢這種情況下在裡面跟他獨處。
書安奇怪看着公主,聽從安排往房間走。
恰好商九和黑着臉出房門,白露凝立馬拉着書安擋在自己身前,擋住商九和直射過來的視線,左顧右盼,偷偷望着商九和的方向。
商九和剛出門,一眼便瞧見了“做賊心虛”的白露凝,直徑走到她面前去,嚴肅盯着她。
“将,将軍。”出于心虛,白露凝勉強扯着笑臉,“您沒事吧?”
商九和冷哼,不做回答,拂袖而去。
“哎,商九和,你等我。”白露凝連忙起身追上去,一把抱住商九和的胳膊。
聽見白露凝的聲音,商九和下意識放慢腳步,等着白露凝追上來。
果然,被白露凝拉着胳膊的那一瞬間,商九和僅有的一點點怨氣都消失了,癟下去的嘴角瞬間上揚,冷漠的眼神也變得傲嬌,裝模作樣不想與白露凝親近。
下一刻,感受到胳膊觸碰的柔軟。
商九和偏頭瞧着,是白露凝急于求和,她的胸脯正靠着自己胳臂。
“将軍,我剛剛不是故意的。”白露凝強拉着商九和要撒開的手,說話聲音帶着一絲嬌柔做作,更顯得人楚楚可憐。
一見這模樣,商九和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雙眼更是被白露凝那胸脯晃得迷糊,商九和反手攬着白露凝的腰,“你可知錯了?”
白露凝眼神左右飄忽不定,“嗯,錯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出于理虧,又擔心真的傷到商九和的寶貝,白露凝還是決定還是認下了。
“既是錯了,那便要罰。”
白露凝:“……”
就知道這厮沒安什麼好心,肯定想着鬼主意在等着自己。
“你想怎麼罰?”
“你出手傷了‘它’,自然要想辦法安撫‘它’。”
“你!”白露凝漲紅着臉,怎麼安撫那玩意?罰錢罰禮,罰多少都認栽。
商九和冷不丁松開手,又獨自往前走,“公主既然沒有誠意,那就不勉強了。免得說微臣莽撞無禮,又強迫公主做些不情不願的事情。公主被迫做事,力不從心,微臣也覺得乏味無趣。”
說話陰陽怪氣,仿佛在吐槽白露凝道歉不誠懇。
白露凝無語看着商九和的背影,這兩天真是太給臉了,這脾氣都快上天了。
誰叫自己先出手傷人呢?還是傷了最脆弱的地方。
無奈快走上去,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
“将軍,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說怎麼罰就怎麼罰好吧,我是自願相陪、心甘情願、心悅誠服,沒有勉強。”白露凝剛說完,連自己都聽不下去。
書安在一旁不可思議看着熙和公主,這膩人的話竟是從公主嘴裡說出的?
一度懷疑公主是不是前幾天喝藥喝錯藥了。
可書安左看右看,覺得眼前的人是熙和公主沒錯。哪怕自己眼花看錯了,将軍總不能跟自己一樣眼花吧。
“晚些罰你。”商九和被白露凝磨得沒脾氣,摟着白露凝往前走。
見他語氣正常,白露凝總算松了一口氣。
再哄不好,白露凝自己都要生氣了,到時候又得吵一架才能緩解。
商九和傲嬌攬着人走路,偏頭瞧見白露凝皺巴巴的臉低頭淺笑。自己要是再不“下台階”,這熙和公主指不定要生氣了,到時候換成自己哄人,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審時度勢,商九和一直很懂。
白露凝近些日子嗜睡,醒得晚。今日還算早一些起床,但與其他人來說,也算晚了。
兩人出門又在房間耽擱了好一會,在路上又逗留了不少時間。等兩人齊齊到點用膳,可謂是相當遲了。
商亦輕在桌上等得太久,肚子一直咕咕響,好在周嬸拿了兩塊糕點過來墊吧。
盼呀盼呀,終于看見兄嫂的身影,商亦輕連忙起身相迎,挽着白露凝的手,“哥,嫂嫂,你們怎麼來這麼遲?我都快餓壞了。”
“你哥磨磨唧唧,我讓他過來,他非賴床不起。”白露凝臉不紅心不跳,将事情推給商九和。
商九和:“……”
算了,自己夫人,隻能聽着。
商老夫人看着笑話,“剛剛不還吃了兩塊桃酥,還真餓了你不成?”
從小夫妻進門那會,商老夫人眼尖,一下就看穿兩人正膩歪着。這一刻鐘的路,怕是讓他們走成半個時辰了。
年輕夫妻,正是幹柴烈火的年紀。
作為過來人的商老夫人,自然懂得他們來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