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
商九和走近,看不清眼前的情景,依稀可見那身影是白露凝。奇怪她旁邊的人,看起來有點像宣王白少瑾。
一聽到商九和的聲音,白露凝犀利的眼神變得溫和,不與白少瑾計較,轉身走向商九和,“将軍。”
護衛看見來人是商九和,又見宣王沒有阻止的意思,并沒有攔住商九和、白露凝的去路。
“怎麼這麼久沒回去?”
“許久沒見到皇兄,剛剛見面,聊了一會。”
白露凝拉着商九和回府,并沒有理會身後的白少瑾。
等人走遠,商九和才開口問:“怎麼出來一趟,連披風都沒了?”
商九和可不相信,白露凝會真與宣王在那偏僻處談笑風生,肯定是遇到了突發情況。但母親情況看來并不危急,否則,劉平會第一時間來通知自己。
夜裡涼,商九和擔心白露凝懷孕後身子弱。
一邊說話,一邊把自己的外衣披白露凝身上。
“宣王的兒子差點掉池子去了,讓劉平撈上來了,但渾身衣服濕透,我就把我的披風給他。事後沒想到他竟然是宣王的兒子,我還奇怪那小孩看着眼熟呢。”白露凝把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事無巨細。
感概白容澤的經曆與自己以前很相似,商九和隻能在一旁傾聽心聲,遺憾沒能早點遇上白露凝。
說着說着,白露凝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子,“以後你當父親,你可不能如此冷漠對待我的孩子。”
“自然不會。宣王寵妾,宣王妃無能,宣王才會無視他們的孩子。我們夫妻,與皇上對母妃、宣王對宣王妃是不一樣的。”商九和說着話,攬着白露凝的手勁緊了幾分,告訴白露凝自己很重視她,“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相愛的情況下孕育,我喜歡你,自然也會喜歡我們的孩子。”
最後的話,商九和低聲湊近白露凝的耳旁說。
羞得白露凝臉紅,還好夜色深,這才沒讓人看見。
“說話就說話,幹嘛湊那麼近。”雖是嫌棄的話,卻掩不住白露凝的嬌羞的語氣。
輕輕推搡着商九和,倒有一副欲拒還迎的錯覺。
商九和不僅沒松手,還更加緊密貼着白露凝,“我外衣都在你身上了,隻能依偎着你身上取點暖意。”
“你快把衣服穿上,讓人看見了,會引起誤會的!”白露凝謹惕看着四周,還好沒什麼人。萬一讓人瞧見,必然會引起沒必要的誤會。
“誤會就誤會,我們又不是見不得光。”
“你……”
商九和不怕,自己已經走到馬車内都沒遇上人。回到将軍府,更不會有人敢亂嚼舌根。
就算讓人看見了,左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
書安和劉平一路跟在兩位主子身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當聽到商九和調情暧昧的話,兩人更是默契地放慢腳步,拉開更大的距離,尴尬别着頭,不去看對方的眼神。
回到将軍府。
商九和還有事去忙,白露凝不便跟着。
一回房間,頓感疲憊,早早上床睡覺。
“銀朱,出去時留盞燈。”
“是,奴婢曉得。”銀朱替商九和高興,這燈是給商九和留的,說明白露凝心裡時時刻刻想着商九和。
銀朱在門口等着商九和回來,聽見院門口動靜,立刻前往迎接,“将軍,公主歇下了,讓奴婢特地給您留了燈,擔心您不方便呢。”
“嗯,你下去吧,不必跟着。”
聽到白露凝對自己關心,商九和的心情極度疏月,說話的語氣都聽得出高興。
銀朱樂得偷閑,轉身離開回自己的住所。
商九和悄聲進房間,輕輕掩上房門,褪去外衣,吹滅蠟燭,蹑手蹑腳往床榻上走去。
“回來了?忙完了嗎?”沒完全清醒的白露凝閉着眼睛嘟囔。
“吵醒你了。”商九和把被子拉過自己身上,伸手圈着白露凝,“忙完了,睡吧。”
接連幾日,商九和都一直在忙。
臨出發的前一日清晨。
白露凝醒來發現身旁的位置已經沒人,迷糊揉着眼睛,不知商九和何時離開房間,獨自呢喃,“明明以前沒睡得這般沉的。”
不知從何時起,白露凝在商九和身旁睡得很沉。
喚來丫環入房伺候,書安抱着古琴進來,“公主,這琴擦好了。”
前幾天,白露凝突然提起這把琴,讓人特地找出來。許久未用,古琴積灰,這才讓人重新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