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禮用左手把斧頭撐在地上,大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陳煦堯出聲鼓勵:“禮禮,自信一點,看準了直接砍下去。”
黎禮再次嘗試。
“哇!不錯不錯……”
“這次可以!”
周來率先捧場,伸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碎屑,獻寶似的舉到黎禮的面前,“看!這下真是一步到位了。”
黎禮這次砍歪了,得到了一小塊和一大塊,不過好歹比上次好。
黎禮接過周來手中的木塊,也被大家的快樂渲染,舉着小木塊笑了起來。
第三個嘗試的就是陳煦堯,沒想到她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劈柴倒是非常的厲害,連續劈了三個,每次都是一劈一個準,讓人不禁感慨,原來高手盡在身邊。
陳煦堯單手拿着斧頭,青筋盡顯,手臂上是鍛煉後的薄肌,顯得十分幹練。
黎禮看着陳煦堯充滿力量的手臂,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好漂亮!”
陳煦堯對着黎禮挑了挑眉,自得又滿臉興味。
而時時刻刻關注黎禮視線的周來卻有些擔心自己,因為上一步戲的拍戲需求,他渾身上下隻有曾經殘餘的一點薄肌,他好擔心自己沒有優勢。
黎禮隻是認為自己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但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好厲害!”
陳煦堯謙虛地笑了笑,眼神裡充滿回憶,慢悠悠給衆人講着自己曾經的生活:“我一直在高中以前都是在農村裡生活,每天都需要砍柴做飯,到了冬天,還會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這些柴火來烤火呢。”
鄧栌治也非常佩服,拍了拍手贊歎道:“怪不得這麼厲害。”
陳煦堯自然地接受了他們的誇獎,不忘勉勵道:“無他,唯手熟爾。”
周來成了第四個嘗試的人,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黎禮一睹他的風采。
隻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柴火的問題。
一斧子下去,随着“咔嚓”一聲,木屑飛濺,其他旁觀的人本能地轉了過去,周來看着飛過來的小木片,他也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黎禮原本也在聚精會神地看着,面對這一突發情況,她擡起手一個側身,自己背了過去,手掌也護住了周來的臉。
周來等待了幾秒,預料中的痛感卻沒有傳來,他茫然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大片陰影。
“小心一點。”黎禮提醒。
周來喏喏的哦了一聲,突然把斧頭丢在了地上,拉過黎禮的手。
果然,疼痛不會消失,它隻會轉移。在黎禮淨白的手背上有一道刺眼的劃痕,劃痕不算長,但有些浸血。
他忍不住對着那道劃痕呼了一口氣,想幫她吹吹,但又意識到這好像過于暧昧,他伸出手指了指屋内,“我帶了個小的醫藥箱,先去消個毒。”
黎禮到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未感覺痛感,很多小傷當時都沒什麼感覺,隻有在碰到水時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痛。
她拍了拍周來的手背,語氣诙諧地告訴他沒關系:“沒事,就是小傷口,再過會兒都要愈合了。”
周來在面對她的事時可不好糊弄,聽了她的話更是冷冷地盯着她,眼中流露出的淡淡警告竟是無比的滲人。
黎禮求饒似的點點頭:“行行行,你帶的是酒精還是碘伏,酒精真是無中生痛……”
“碘伏。”
……
周來和黎禮兩個人回屋上藥消毒,外面的兩個人繼續哼哧哼哧的砍柴,配合的也比較默契,一會兒的功夫,柴火就差不多了。
人家把柴都砍了,自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黎禮眼裡有活:“我來給大家做早餐吧?”
她看着陳煦堯他們:“吃面條怎麼樣?”
“吃什麼都行。”廚子做什麼他們吃什麼。
“好!”黎禮熟練地當着小指揮官,吩咐着周來的任務:“周來,你幫我燒火。”
周來任勞任怨也心甘情願,他搬了個小闆凳坐在竈旁,先拿些幹草放在竈膛底,在将其引燃,緊接着放入劈好的柴火。
火勢慢慢變大,黎禮開始煮面,面下鍋後,又急忙給每個碗裡放料。
香噴噴的面條出爐,這次沒有翻車,每碗面條上還有一個被煎的金燦燦的荷包蛋,十分誘人。
黎禮認真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看到大家輕微的點頭,她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