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底，念棠的補課結束了，宋聽沒有辜負她的付出，成績已經能穩定在年級前六十名了。

這天是最後一次補課，宋聽和她約在咖啡館，她到的時候，居然桓樂星也在。

“小原老師，這邊！”宋聽向門口的念棠招手，念棠朝那桌走去。

“今天怎麼想起來約在咖啡館？”念棠問。

“因為星星說很久沒見到小原姐姐了，所以我就帶她來啦。”

“是啊是啊，上次補課後就沒見到了，我還怪想的，我問我哥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他讓我自己努力，我就賄賂了一下我的同桌，讓她帶我來找你。”

侍應生端來咖啡和面包，“三位請慢用，這是我們店鋪贈送的周邊，我們正在搞周年慶活動，可以憑周邊抽獎。”

“謝謝哥哥。”兩個女生聲音甜甜地說。

“星星最近考試如何？”

桓樂星笑嘻嘻地看着念棠：“你猜猜我上次月考考多少名？”

念棠想了一下，上次聽桓樂丞說是七十六名，那麼這次應該會更進步才對：“考進前五十了？”

“Bingo！四十三名，我把這個成績拿給我哥看的時候，他還問我是不是開卷考，你說哪有這麼埋汰自己親妹的，姐姐。”

念棠嘴角勾起，兄妹之間相愛相殺，外人又能說什麼呢。

“你為什麼叫姐姐，不叫小原老師？”宋聽不解地問桓樂星。

“因為叫姐姐更親切嘛，”桓樂星上半身撞了一下宋聽，“你就慢慢學着吧。”

“那我也可以叫你姐姐嗎？”宋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念棠，一臉期待。

“好啊，你想叫什麼都可以。”

“對了，小原...不對，是姐姐，”宋聽拿出來一個盒子，“這是送你的聖誕節禮物，我親手做的。”

“是什麼呀？”念棠說着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隐隐聞到一股奶香味，裡面整齊擺放着手工餅幹，姜餅人、聖誕帽、拐杖糖...都是聖誕元素。

“我也有禮物要送。”桓樂星也拿出來一個盒子，“你一定會喜歡的。”

念棠又打開桓樂星送的禮物，裡面是沙漏，金色細沙從細孔慢慢流下，時間也在一點一滴流逝。

“謝謝你們的禮物，可惜我沒有準備，這樣吧，今天這頓下午茶我請，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

“耶！”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四點多，陽光透過玻璃照到門口的周年慶宣傳圖上，宋聽和桓樂星拿着周邊裡的券去門口抽獎，兩個人很幸運，抽到了二等獎，全年消費全部八折。

“太好了，今年的咖啡和面包都在這家消費了，我們手氣真好。”

“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線下中獎哎。”

“是嗎？再來一瓶都沒中過。”

“沒有......”

“那你可真夠倒黴的，看吧，跟着我就是會有好運氣。”

念棠邊喝果汁邊聽對面兩個小女生叽叽喳喳聊天，想到自己高中和三五好友在咖啡店讨論題目的場景，和現在真是很像。

*

平安夜，阮平湘和剛交往兩個月的男朋友出門約會，陸萦夕去經紀公司參加活動，施雲淇參加社團活動，念棠回到宿舍時，隻剩她一個。

本打算收拾完就休息的，收到了聞盡霜的信息。

【聞盡霜：有約沒？】

【念棠：沒有】

過一會兒，聞盡霜打了語音電話過來，叫她出去玩。

“不了吧，太晚了，天還冷。”

“沒事兒，帶你去暖和的地方。”聞盡霜在電話那頭撒嬌，“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啊？”

念棠看着桌面上電子時鐘，距離十點鐘還剩七分鐘。

“那你有什麼安排？”

“上車再說，我十分鐘後到。”

念棠在冷風中站了快十分鐘，才見到聞盡霜。

“抱歉抱歉，”她一坐上車，聞盡霜就雙手合十表達歉意，“我記錯路了，害你久等了，沒吹感冒吧？”

“沒那麼容易感冒，大晚上你要去哪裡啊？”

“跟我走就是了，保證凍不着你。”

聞盡霜一腳油門，開進了主幹道，往最繁華的市中心方向駛去。

街上人很多，道路禁止行車，她們隻能找個位置停下，下車步行前往市中心廣場。

聞盡霜穿着大衣，卷發随着走路微微晃動，風情迷人，裡面隻穿了短裙，走在冷天裡像朵迎寒綻放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