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棠在他臉上留下一吻,“謝謝你。”
“哦~~~”
衆人起哄,桓樂丞難得在大家面前臉紅一回。
飯後,桓樂丞和念棠來到甲闆,酒精作用下,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一個勁看着他傻笑。
“酒裡加了傻樂藥丸嗎?”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這麼開心?”
“是啊,就是很開心。”她摟上他的脖子,“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生日,有大海、星星、蛋糕、禮物、朋友,還有你。”
桓樂丞被她最後三個字逗開心,低頭吻她。
嘴裡有紅酒的甘甜,果酒的芳香,混在一起,讓人暈乎乎的。
念棠在他懷裡軟了身子,仰頭和他親了很久,直到聞盡霜朝這邊大喊:“來看電影!電影要開始了!”
電影選擇權由念棠交給了辛緻随,她選了一部海上探險喜劇片,一個半小時的時長,放到一半,念棠就靠着桓樂丞睡着了,他和别人打個招呼,便把她抱回房間。
感受到溫暖舒适的床,念棠翻了個身,意識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睛看向幫她換睡衣的人,“電影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
“海賊王找到寶藏了嗎?”
“找到了。”桓樂丞在她額頭落上一吻,“睡吧。”
念棠拉住他的手不放,“你好像還有什麼話沒和我說。”
桓樂丞手肘撐在她耳側,聲音溫柔好聽,“寶寶,生日快樂。”
聽到滿意的回答,念棠這才閉上眼睛繼續睡,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許久後,一直沒有動作的人又說了一句——
“我愛你。”
*
第二天早上,聞盡霜拿着冰袋捂着臉上樓時見到已經在吃早飯的念棠和桓樂丞有些意外,她說:“我以為你們倆會起得比較遲。”
“為什麼?”念棠問。
桓樂丞自是聽懂了聞盡霜的言外之意,岔開話題:“你拿着冰袋幹什麼?”
“胡吃海喝,早上起來臉腫得像被打了一百拳一樣。”聞盡霜說,“等上岸,我要回家好好護理一下。”
念棠摸了摸自己的臉,早上起來沒怎麼注意,桓樂丞在旁邊提醒她:“你沒腫。”
“馬上就是暑假了,我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聞盡霜伸個懶腰,“你們誰要和我去美國玩一圈?”
“沒空,自己玩吧,注意安全就行,”桓樂丞想到了什麼,又說,“你可以問問小緒。”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因為一場旅行,把我們倆本就搖搖欲墜的友情打個稀巴爛。”
念棠喝了一口牛奶問:“為什麼這麼說?”
“有的朋友适合吃喝,有的朋友适合遊戲,有的朋友适合旅遊,”聞盡霜解釋道,“小緒屬于第一種和第二種,他是p人,我也是p人,一起旅行隻有一起擺爛的份,然後互相埋怨,不歡而散。”
桓樂丞說:“我可以給你們倆弄個旅行計劃。”
“謝了,但是婉拒哈,我甯願自己一個人随心所欲,走哪兒算哪兒,有了計劃不完成,我心裡更難受。”
吃完早飯返程,在海上飄了一天一夜,腳踩到陸地上時,有種強烈的踏實可靠感。
桓樂丞開車送念棠回去,經過政府大院門口時,看到一群人舉着牌子和橫幅堵在院門口,道路交通都受到了影響,交警過來疏通車輛,車流慢慢往前移動。
外面近三十度的天氣,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戴着帽子義憤填膺,整條街吵吵嚷嚷。有幾個穿着白襯衫的人在那些人中間苦口婆心勸導,換來的是那些人更激動的反應。
“你說,我現在應該叫緒嘉沭什麼?”念棠問。
桓樂丞想了一會兒,說:“看你自己把夏阿姨擺在什麼位置。”
“跟她有什麼關系?”
“你說呢?”桓樂丞說,“有些事不是你可以忽視就不存在的。”
念棠沉默,如果她真的忽視夏仲的存在,應該就不會糾結如何稱呼緒嘉沭了。
車輛向前走,經過一個舉着牌子的中年男人,念棠清楚地看到牌子上寫着:
夏仲喪盡天良!毀我家園!蒼天有眼!還我公道!
白色紙闆,上面黑色的字體觸目驚心,念棠轉過頭看向那人,黝黑的皮膚,滿頭大汗,站在人群中氣憤地看着政府大樓,好像下一秒就要沖進去為自己讨公道。
過去沒半分鐘,前面又堵上。
剛剛擁擠不堪的道路開進來一輛商務車,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夏仲來了”,一群人立刻沖過去,警衛趕忙攔着,雙方不可避免地爆發了沖突。
念棠呼吸變得緊張,心中升起不安,盯着後視鏡看那邊的情況,商務車被人群圍住,無法挪動,一直沒有人出來。
桓樂丞自然也注意到剛才的事情,握住她的手說:“别擔心,夏阿姨會沒事的,她不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