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怎麼了嘛?”邊尚還在裝傻。
“他不是某人,也不是那誰,他有名有姓,我們今天是有點不愉快,但不代表你就可以未經我同意對他甩臉色,我們是朋友,但還沒有熟到那個份上。”
邊尚眼中的期待漸漸消失,“我讓你生氣了是嗎?”
“請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如果你讓他難受,我也不會開心的,身為朋友,我很開心見到你,他也是,但如果是帶着惡意,在他生氣之前,我會先跟你劃清界限。”
“好,我明白了,他對你比我對你重要許多。”
“他是我喜歡的人,是見不到會想的人,是我會第一時間維護的人。”
話說完,邊尚肩膀垮下來,轉身離開。念棠也轉過身,桓樂丞還站在原來的地方,插着兜聽她對着邊尚說完那些話。
念棠想拉着他一起上車,卻被他摟住手腕,緊接着就被拉進懷裡,炙熱的吻落下,在這寒冷的冬季足以融化所有冰霜。
畢竟是在馬路上,念棠很快就推開他,“你幹嘛?這是馬路上,不是你家。”
“那就先回家。”
……
家裡還是原先的擺設,隻是念棠還沒有時間看幾眼,就被桓樂丞一把抱到玄關旁的鞋櫃上,圈在懷裡吻了許久。
這麼久的壓抑、思念、痛苦、難捱,終于徹底爆發在行動上。
念棠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偏偏身體作出誠實的反應,摟着他的脖子不願意松開,在接吻空隙中尋找呼吸。
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屋裡暖氣十足,即便脫到隻剩内衣,也沒有一絲涼意。
這次親吻的感覺比平時擴大數倍,念棠情動,主動坐到他身上。
一時間難以适應,她皺了下眉,桓樂丞輕輕托起她,讓她慢慢來,但也沒給她多餘的準備時間,很快就拿回了主動權。
在平城某個寒冬的下午,他們徹底和好,身體和靈魂重新連接在一起。
……
又是學期期末,念棠早出晚歸準備考試,桓樂丞畢業論文順利通過答辯,拿了優秀畢業論文,悠閑地像個大爺。
念棠瞥了一眼身旁看着偵探小說的人,心中一股火來了,把書推給他,“累了,你幫我整理考試複習筆記。”
“你剛看了半小時,這就累了?”
“我昨晚太累了,行不行?”
他昨晚的惡劣行徑,真是令人發指,居然拿領帶把她手綁起來,到現在她手腕上還有紅痕,早上特意拿粉底液遮了半天。
“好好好,”他笑,放下手裡的小說,拿過她的筆記本,“我幫你整理,你歇着。”
念棠趴在桌子上,拿過他看一半的小說,從頭開始看。
鐘表指針走過一圈又一圈,念棠沒一會兒就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睜眼時,桓樂丞還坐在那邊寫,他真的在認真整理。
“你一直在寫嘛?怎麼不休息?”她問。
桓樂丞低下頭,和趴着的她額頭相抵,“算是我為昨晚的事情賠罪。”
念棠臉紅,白了他一眼,心頭剛湧起的漣漪歸于平靜。
暑假,桓樂丞繼續帶着念棠去山上的房子住,繼續沒羞沒臊的生活。
隻是這次,隻能住一個月,桓樂丞七月底就要離開。
每次做完,他就要抱着她說上好一會兒話,有時候她都累睡着了,他還在講。
臨行前一天,桓樂丞很溫柔地和她做了一次,一直在親她。
她知道,這是舍不得她,所以他想怎麼樣都配合他。
事後,他依然摟着她,從額頭吻到下巴,說着舍不得她的話。
“寶寶,我想把你一起帶去美國。”
“那我退學?十二年書白讀。”
桓樂丞被她逗笑,伸手把她的碎發别至耳後,“我一有空就回來,好不好?”
“不好,飛機票多貴啊,有錢燒得慌。”
“難道你不會想我嗎?”
念棠心裡在這個時候,才開始體會到他要離開的傷感,她說:“我會想你,但是也想你學有所成。”
桓樂丞緊緊摟着她,光滑的皮膚接觸,仿佛能感應到彼此的心跳。
他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我在你包裡放了一張卡,你以後有什麼支出,直接刷那張卡就好。”
“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在裡面存了一筆錢,你放心,都是我這幾年炒股掙來的,不是和家裡要的。”桓樂丞說,“我想養着你,不想我走後你生活質量下降。”
出發那天,是念棠親自送他去的機場。
廣播通知登機的聲音響起,桓樂丞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老公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