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了白老太太和蔣妍的院裡,最後才到了陳意堇的院子。
陳意堇走進院門,叫杏兒還有幾個丫鬟趕緊出來。
杏兒和丫鬟們聞言小跑到院中看發生了什麼事。
杏兒剛進院裡便看到陳意堇沖她使眼色,心中不慌不亂,倒是丫鬟們乍一看到三個五大三粗的府兵吓了一跳。
還是杏兒在後頭道:“慌什麼慌,小心失了禮數。”這幾個丫鬟才靜下心來,快速地往白府大門走。
杏兒對府兵道:“剛剛竈上生了火,給大娘子燒水用,能否容我去将火熄滅,不然等回來了怕是要走水了。”
府兵查到最後一個院子已經有些懈怠,況且他們要找的人是個男人,顯然不可能隐于後院這些女人之中,現在來到後院也是走個廣場。眼看着花這麼長時間走了這一趟,也不差熄火這一會子功夫了。
府兵點頭,不過其中一個人跟着杏兒去了後面廚房。
陳意堇對府兵道:“這天晚了,感覺還有些涼,我進屋拿件外衫應該可以吧?”
府兵這時有些猶豫了,放走那個丫鬟可以,因為那個丫鬟并不知道我們要找人,讓陳意堇離開他們地視線恐怕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為首的府兵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有人跟着你。”
白恒出來攔了攔:“那是女子的閨房,外男豈能進入?”
陳意堇:“我進去拿了衣裳就出來,不會花太長時間的。”
府兵這才點頭:“那就把門打開拿。”
陳意堇走進門前,慢慢地推開房門,好讓屋裡的顧長淵有反應的時間。剛進去,陳意堇便發現床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不知道躲去哪裡,隻留下一屋子的傷藥味,看來顧大人已經察覺到動靜躲了起來。
陳意堇這才放心。
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門,陳意堇眼前赫然出現的不是顧長淵還能是誰!
小厮丫鬟跑去大門的聲音的不算小,顧長淵察覺到動靜,立刻拖着病腿,躲在了衣櫃。若是還躲在床榻下,估計那個獨眼人一眼就能猜出自己的藏身之地。
陳意堇見到顧長淵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強作鎮定,在櫃子裡假裝翻來覆去地找衣裳,實際上将櫃子裡地衣服打亂蓋到了顧長淵的身上,好讓他更隐蔽一些。
看着顧長淵被自己的衣服埋起來,陳意堇沒由來地覺得一絲心疼,好好的顧大人,堂堂京城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竟然淪落到鑽自己衣櫃的程度。
陳意堇抽出一件外衣,關上櫃門便回了院子,還道:“丫鬟不在,我也知道衣服放在哪了,耽誤了些時間。”
府兵知道這些富貴人家娘子們的做派,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怎麼可能自己收拾衣物,于是也沒起疑。
恰好杏兒也從後院回來,幾人就這樣一同回去大門。
府兵問:“确定沒有其他人了?若是撒謊,一會有你們好看。”
白恒:“全部人都去了門口。”
這幾人踏出白府大門,門口站得全是白府的下人們。其實也不算多,畢竟白府不大,隻是一小片地方人站得擠了些,便顯得多。
府兵到朱大人面前回話道:“啟禀大人,府中所有人已全部來到。”
朱大人:“當真?有無異樣?”
府兵道:“并無。”
朱大人這才扯出一個笑臉,隻是假笑陪着他的獨眼和傷疤,像是地獄來的厲鬼一般,對着白清許道:“今夜打擾白兄了,這秉公辦事相信白兄也能理解吧。”
白清許心中長舒一口氣,看樣子今日這一關算是過了,回道:“哪裡,協助大人辦案,白家義不容辭。”
朱大人擡手,準備讓人撤退,就在這時遠處來了一個府兵跑到朱大人面前耳語一番。朱大人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轉身又坐回了剛剛的位置上。
剛剛那個府兵告訴他,這附近所有人家全搜過了都沒找到那人,難道那人憑空消失了不成。可是他的人今日一天都在緊盯着這片區域沒有任何受傷或是不妥的人出沒,說明這人一定還藏在某處沒被他們發現。
想到都城那人的大計,林玄之的去處必須要找到。思罷,朱大人眸中一凜,擡起頭,面對衆府兵,吐出一個字:“搜。”
府兵明顯是被訓練好的,迅速列隊,四散開來,準備前往各家各戶。
白清許見狀不妙,沖向大門攔住府兵的去路,沖朱大人道:“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剛剛不是查過了?”
朱大人:“剛剛隻是粗略地查,查不出來隻好細緻查了。”
白清許:“大人到底要查什麼?不說清楚白某決不讓步,到時候我會向林大人禀告大人強闖民宅。”
朱大人:“告到林大人那裡我也是不怕的。我來查作奸犯科,暗闖衙門的小賊。白兄這個樣子,是要護着這小賊嗎?”随後擡手,府兵繞過白清許,哄哄地進到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