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星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陸恪。
“不知道,猜的。”
“僅憑猜測就敢讓我們束手就擒?”衛景星不可置信道。
“他知道南樓在這會來的,來了,我們就可以借機出去。”陸恪細緻的将旌南樓的每根手指擦拭幹淨,才垂眸,看向地上已經暈過去的盡花信。
“把他扔到旁邊的亭子裡去吧。”
衛景星在原地站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在叫自己,“你叫我去?”
“不然還有誰?”
衛景星看了眼旁邊柔弱的旌南樓,她拎不動。
轉頭對上姚凜冰冷的眼神,讓老師拎人有些大逆不道。
回過頭對上陸恪似笑非笑的眼神,自己打不過他。
衛景星的臉都氣紅了,拎上人大步流星的朝亭子走去。
旌南樓回頭看了眼城内有些擔心,“他的侍衛真的不會追出來嗎?”
“不會,他下了命令。”陸恪看着遠處的衛景星越來越近的身影,笑着道:“别看他一副好說的樣子,在他還沒徹底掌權前,他身邊的侍衛聽從他母親的安排,将他現在的正妻,也就是安夫人送到他的床榻上。
事後,他隐忍不發,在前些時日,他徹底掌權後,身邊曾經背叛過他的侍衛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在次月亂葬崗、平民窟、街區等地出現了多具破碎的屍體。”
後面的意思不用說旌南樓也明白了。
是盡花信下的手,他用非常規的手段折磨完這些人後丢棄,殺雞儆猴,現在他身邊的侍衛,要麼是他的心腹,要麼被他的手段震懾,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旌南樓點點頭,突然心頭一跳,背叛他的人都死的這麼慘了,那我劫持他,打暈他還将他扔到亭子上!
完了!旌南樓在心中哀嚎,陸恪看見她突變的臉色,心中了然。
“沒事,不用怕,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估計會派人追殺我們。
雖然不想承認,但盡花信這人對南樓用情至深,原本一個工于心計的人,在面對南樓的事情上毫無底線,真誠的連他都有拍手叫好,隻可惜……
陸恪瞥了旌南樓一眼,小公主根本還沒開竅。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愛情這種東西,就像泥潭,陷入之後便會被黑暗吞噬。
旌南樓的手在自己眼前揮動,一把握住,柔軟和細膩的皮膚貼在自己的手心。
陸恪的心底泛起異樣的感覺,姑娘的手都是這麼柔軟細膩的嗎?
“在想什麼呢?”旌南樓的清甜的聲音鑽入耳朵。
“陸恪?陸恪!我們該走了。”
陸恪這才回過神來,“嗯,走吧。”
四人背上行囊,騎上從盡花信手裡搶來的馬,飛快的朝下一個地點飛奔。
旌南樓不會騎馬,和姚凜共騎一匹,粗粝的勁風迎面呼嘯而過,吹得旌南樓的臉生疼,旁邊遞來一件頭巾。
“把臉包起來會舒服一點。”
旌南樓心底泛起一絲暖意,他總是這麼細心,能關注到自己的需求,有什麼東西正在心中破土。
接過頭巾,姚凜勒馬,将旌南樓圍的亂七八糟的頭巾整理整齊後,再次飛馳。
趕在日落時分,四人來到了鄭國邊境——關州。
據說此地曾是流寇的老巢,被朝廷诏安後,變為鄭國的附屬小鎮,此地民風彪悍,男女在遇見自己的心上人時都會大膽追求,被拒絕了也不羞惱,大方的抱拳行禮,表示“叨擾了。”
因此,一進城,入目就是繁華的街道,兩側的鋪子整齊的平鋪到路的盡頭,三三兩兩的人們聚在某一個鋪子面前閑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
再走近些,旌南樓發現貨物琳琅滿目,每個店鋪的設計都很有鋪子老闆的個人風格,整條街形成了詭異的統一。
“喲~小姑娘生的标志,來我這瞧瞧,我這的胭脂是整條街最看的,保準塗上後讓你的容貌更上一層樓。”一個婦人紮着利落的婦人髻,熱情的向旌南樓推銷。
旌南樓後退兩步,連連擺手,“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诶~就算不為了你的心上人,也要為了自己買呀,給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看着也開心。”
旌南樓扯了扯陸恪的袖子,瑩潤的眸子救助式的望向他。
陸恪上前一步,将旌南樓擋在身後,“不用了,她不需要這些外在的物品修飾,本身就已經足夠美了。”
他的視線停留在玉佩上,“這枚玉佩多少銀子?”
“一百兩。”老闆将玉佩取下遞到陸恪手裡,“公子你看,這玉佩通體绛紫,紫中帶紅,正适合小姑娘帶,你看着成色,妥妥的稀缺物件,看公子你誠懇,九十五兩就給你帶走。”
旌南樓被他的操作閃瞎了眼睛,“九十五兩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