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翻譯出來跟沒沒翻譯有什麼區别,就這麼點信息,需要這麼一大本的釋義的書嗎?”阮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旌南樓也覺得奇怪,紙上幾行字,能翻譯出來的竟然隻有這麼一句中的5個字,其他的字符在書中都找不到對應的釋義,難道還有另外一本書?
陸恪接過旌南樓手裡的書,“書先放我這邊吧,這書血腥味太重,留在你身邊怕招些不幹淨的東西。”
旌南樓洗淨雙手後,兩手托腮看着面前的石桌開始放空。
綠腰說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判斷。如若他說的是真的,那柳昔難道跟紅爹爹是一夥的?那他應該知道宋大人才對,且若他們是一夥人,柳葉汀的護院應該不會這麼口出狂言。從護院的口中得知柳昔還有利用價值,那麼就隻剩一種可能了,紅爹爹或者宋大人的手裡有柳昔的把柄,迫使他為他們所用。但是柳昔從小就柳葉汀裡長大能有什麼把柄或者說軟肋……
旌南樓瞬間直起身體,他妹妹!這就說的通了,紅爹爹或者宋大人以他妹妹要挾迫使他為他們做事,在結合綠腰的狀告,很多事情就很清晰明了了。
“先前從雁兒她們手中出售給柳葉汀的男童,全部都被當做小倌培養,在培養過程中覺醒異能的人,通通都被關在柳葉汀三樓,或是被殺害凍在密室中,而剩餘的人則繼續培養,做小倌為他們掙錢。
或許他們并未預料到,異能覺醒有太強的随機性和突發性,于是在被他們徹底當做小倌培養的人中出現了異能覺醒者,宋大人害怕事情暴露,便暗中找尋柳昔的軟肋,也确實讓他找到了,柳昔的親妹妹和他一同被賣至關州,正處于隔壁的荷花亭中,于是他用柳昔妹妹威脅柳昔為他做事,也就有了綠腰方才向我們講述的事情。”
旌南樓分析完又産生了新的疑問,“隻是為什麼是柳昔?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或許,他是旌國人。還是個,覺醒了異能的旌國人。”陸恪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桌面。
“且恰巧,他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軟肋。”旌南樓瞬間明了。
“那你們口中的那個叫綠腰的男子,又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呢?”就着兩人的對話,阮希勉強理清了思路。
“一個見證者?又或者……一個誘餌。”旌南樓抿了抿唇,莫名的有些不安。
“既然是誘餌,我們這些魚兒哪有不上鈎的道理。”陸恪笑着朝旌南樓挑了挑眉。
陸恪貼在旌南樓耳邊低語。
阮希在旁邊抓耳撓腮,恨不得把腦袋伸過去聽他究竟講了什麼。好半晌,陸恪終于說完,阮希瞬間發問,“有什麼悄悄話是我聽不得的!”
旌南樓調皮的朝阮希眨了眨眼,“你對小厮有要求嗎?”
阮希搖搖頭,“其他的倒是沒有要求,就隻一點,要相貌端正,身姿挺拔的。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覺着綠腰怎麼樣?據紅爹爹的口徑,此人還是個雛,且身姿挺拔,面容俊秀,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你留着解個悶兒也是不錯的。”旌南樓猶豫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阮希。
阮希頗感興趣的擡頭,“明日我同你們去瞧瞧。”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去柳葉汀。”陸恪起身送旌南樓進房間,随後自己回到客棧,坐在桌前,陸恪再次翻看書籍,看着看着,發覺出了不對勁,這本書,正着看是一種釋義,倒着看是另外一半的釋義。
陸恪擰眉,按照記憶中字符的模樣,仔細對照,翻譯出了完全不同的一句話:三樓有鬼,等閑勿入。水池蹊跷,可探究竟。
看來這暗語不想讓我們上三樓,可惜讀取的太晚了,今日已經上去過了。
如果前幾日就讀取了字條的意思,或許我們會先行探索水池,可能就會中了他們的圈套,既然已經明白他們的套路了,那就好好的與他們玩上一玩。
陸恪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将書本放在燭火上,任其燃燒。
書本的黑灰帶着火星子落在地上,熄滅,房内陷入黑暗。
次日,三人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柳葉汀,還沒進門,就瞧見柳昔在門口眺望,似乎在等待哪位可能,見到旌南樓後,眼睛一亮,快步朝旌南樓走來。
阮希附在旌南樓耳邊道:“這就是你說綠腰?我覺着不太行。”
旌南樓笑着搖了搖頭,捂着嘴輕聲道:“這是柳昔。”
阮希有些尴尬的撓頭,再仔細打量了柳昔一眼,長得也還行吧。
“今小姐是來找我的嗎?”柳昔迎至身前,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旌南樓眼神不知所措的亂轉,有些心虛道:“不是來找你的……”
阮希一把拉過旌南樓,“他先放一放,先去看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