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師失蹤了,和摩诃孽有關。”
沒等冬雨糾結好語言解釋,一道沉穩的聲音直接插入,将現狀說明。風僧白雲劍回頭,看到名劍絕世踏入。
他向風僧點點頭,道:“靈雲寺暫時别回去了,已經被摩诃孽當做據點,改了超級非主流的名字叫什麼血靈寺。禅師我打上門問了,他說禅師死了,但我沒找到禅師的屍體,八成是被囚禁了。
摩诃孽已經召集了他的信衆,其中有一名矮個子的黑衣刀者很危險。下次見他繞路,你打不過。”
“怎麼知道我打不過?”風僧白雲劍習慣性嗆了一句。
就見名劍絕世舉起破爛的衣袖晃晃:“我都一時不查被他燒了衣袖,你怎麼可能打得過。”
“我放把火你的衣袖也會被燒啊。”“白雲——”
“咳咳咳,”風僧白雲劍裝咳兩聲,才正色,向名劍絕世詢問:“所以大師兄真的沒見到玄業嗎?一點痕迹都沒找到嗎?”
頂着師弟期待的目光,名劍絕世面色沉重地搖搖頭。
風僧白雲劍的臉瞬間垮了,幾乎是下一秒,他又打起精神走出門。但還沒越過名劍絕世就被對方按住肩膀。
“你要去哪?”名劍絕世問。
“我要去找摩诃孽!向他問清楚玄業的下落,”風僧白雲劍撸起衣袖,一副要幹架的模樣:“玉龍隐士說玄業沒死,我信,所以我一定要找到玄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我怎麼向九泉之下的元佛子、萬聖岩的即導師交代!!”
“你打不過。”名劍絕世說得直白,眼神卻極其複雜糾結,連拉着風僧白雲劍的力道也在對方倔強的話語中放松幾分。
因為他也在猶豫。
而對于他的迷茫,面前的風僧白雲劍顯得太過堅定了。他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更讓名劍絕世覺得自己這個大師兄做得不夠合格。
“但玄業是我同修!打不過佛狂、我也得去找他!”
眼見兩人吵起來,旁觀的冬雨突然被觸發關鍵詞。
“對了!萬聖岩的信!”
正要往外沖的風僧回頭看向冬雨:“萬聖岩來信了?”
“對,”冬雨點頭,“菩薩之前還說想看看信裡寫了什麼,有沒有破局的信息。”
“信。”名劍絕世從兜裡拿出萬聖岩的來信,他還沒拆封,先前忙着找摩诃孽、後來又因為末法血靈寺的事情心事重重,以至于差點忘了這件事。
現在終于得空,一行人湊堆開始看信。
“說起來,萬聖岩的信裡有什麼?為什麼每段時間都有萬聖岩的來信啊?”冬雨最為年幼,因此詢問也無所顧忌。就算不能說,住持也不會怪他。
況且對風僧白雲劍而言,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情。
“其實是玄業的長輩比較别扭不願意直接詢問玄業近況,于是拐着彎子來從别的方面關心了解他。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怎麼辦,于是就寫了些關于過去的事情寄回去,但玄業的長輩人很好,每次信都會認真看完然後回複。一來一往,就這樣了。”
風僧白雲劍這麼說着,拆開信封。他想,最近佛狂入世、西佛界人心惶惶,那位大日殿的即導師八成在擔心玄業的安全來詢問。玄業也不知道玄業人在哪,也不知道信怎麼回,還是先壓着。
他一邊糾結一邊拆開信封,風僧白雲劍發現,字迹不對。
這封信不是善法天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