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内容很短,隻有一句話
寫信的人問,「一蓮生何在」
問題來了。
誰是一蓮生?
大家試圖用苦思冥想來掩蓋自己滿臉懵逼,但總有人不按常理出牌。
對佛門了解不多的炎無心看向風僧白雲劍,直接了當開問:“我對佛門内部事情了解不多,敢問主持,何為一蓮生?”
風僧白雲劍輕咳一聲:“此名似有耳聞,但一事想不起來。大師兄,你師從大主持,博聞廣記可知曉一二?”
“我?”名劍絕世指指自己,就見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轉向他。
有瞬間,名劍絕世覺得自己萬衆矚目得坐立難安。他幅度很小的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靠的結論。但很遺憾,他不知道,而且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好在似乎有人聽到他無聲的求助,出了聲。
“我知道、我知道!一蓮生就在我身上啊!”釋天蒼高舉右手,另一隻手指着自己心口處,“它就在這!”
冬雨炎無心還一臉迷茫,努力理解釋天蒼話語含義,還以為是佛聖體内有什麼秘密。風僧白雲劍已經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是渡生之劍,一蓮生是指渡生之劍!”
風僧一語道破天機,見金蓮虛影自釋天蒼胸前浮現,是一朵金色蓮花徐徐綻放又化作光點消失。
渡生之劍的回應,證明了風僧白雲劍所言不虛。
那下一個問題來了,萬聖岩來信在問渡生之劍,是否是渡生之劍出了問題才有這份來信。而渡生之劍的問題是否直接關系到禅師失蹤之事。
一時間衆人就自己的看法議論紛紛,但風僧白雲劍卻一反常态的沉默。
他用手指摩挲着手中信紙許久,然後兀地擡頭,闆着臉嚴肅道:
“我找到了萬聖岩方在信中留下的暗語,是言,「魔刀已破封」。”
荒野之上,摩诃孽與少年一前一後,似漫無目的而行又好像始終在追尋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他們一路前行、沉默無言。
在某一刻摩诃孽停下腳步、開口:“你不問孽要往何處?”
追随者未察覺前方的人已停步,直接一頭撞了上去,被擋住才察覺,前面有個障礙物。對方的話語延遲入耳,他擡頭,順從對方的話向對方提問:“你要去哪?”
摩诃孽眼中流露出一分無奈,伸手替少年揉揉他的額頭。
他先回答問題:“應往之處。”再道,“萬物不挂心不是好習慣,撞痛了吧。”
“不是很痛。”少年和摩诃孽俯視的目光對上,他語氣平和又帶着點不明顯的敷衍意味:“好吧,下次我會注意。”
摩诃孽摸摸少年的頭,他看出少年話語中的敷衍之意、也不點破。靈雲寺的人認不出禅師,除了自己身邊,現在的禅師已無處可去。所以他告訴名劍絕世的話并沒有錯,
這世間已無禅師玄業,隻剩下他身邊的刀者萬谛滅。
摩诃孽停頓片刻,便攜少年再次上路。然而沒走多久,就聽遠方傳來一道求救之聲。
近了才聽清,不是一人,是兩人。一對師兄弟。
是西佛界僧人,受血刹四天王血裁,生死之刻卻互相謙讓、争先為對方犧牲自己。但毫無疑問,這樣的行為隻會讓他們誰也活不下去,再笨的人都知道,四對二
——二更小。
隻是,面前的師兄弟情深實在讓人回憶往事。
摩诃孽出手擊飛殺人武器,以聲勸退血刹四天王。果然在明了救人者身份後,血煞四天王便聽命直接離開現場。
摩诃孽姗姗現出真身,好心勸導兩位有幸逃離血裁的師兄弟逃命。在被救者詢問他之身份時,他再一次不假思索回複:“佛聖釋天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