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昂聲很快就回了他的消息,他給阿文刻斯傳輸了一份資料後說,不過因為公安各個部門之間沒有直接互通,再加上幾個警視監互相争權奪利,他手頭上能掉出來的,隻有這些東西。
合川昂聲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他用黑色簽字筆在記錄表上勾勾畫畫。公安派出的當然不隻是一個卧底,不過,他隻給了阿文刻斯諸伏景光的資料,諸伏景光早年的經曆也被他重新清洗了一遍。
雖然他和這群烏鴉達成了合作,但是大家各取所需,當卧底為他傳回來的信息比阿文刻斯帶給他的利益更大時,他為什麼要暴露他們隐忍負重的警官?
他思考,既然阿文刻斯這麼問他,他應該有所察覺,所以合川昂聲還是給他上傳了不完全的卧底警官諸伏景光資料,反正諸伏也不是他們部門的,出了事情也不歸他管。
阿文刻斯的手機裡躺着眼尾上挑的藍色眼睛警官諸伏景光和帶着鴨舌帽眼神陰冷回避的狙擊手青谷陽的照片對比圖。
阿文刻斯手指指節敲敲被黑朗姆扶起來的桌子,他發現合川昂聲發給他的資料不全,阿文刻斯靠着書架嗤笑一聲,合川昂聲僞裝的還挺用心,難道諸伏景光的資料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東西嗎?
他轉轉筆,想到:青谷陽啊,好像是那個和諸星大一批的,不過諸星大經常和琴酒混在一起。青谷陽麼,倒是出了很多朗姆下發的任務……
哦?
朗姆手下沒有多少好用的狙/擊/手了哎,之前幾個好像都被琴酒趁亂/斃/掉了。
不愧是琴酒,真貼心呐。
手裡如果光有财富和資源,那麼等待他的,可就是惡狼野狗的撕咬啃噬。
阿文刻斯用筆寫下親舊boss派裡朗姆手下他知道的可用的人:
賓加、青梅、庫拉索、白朗姆、皮斯克、愛爾蘭、還有實驗室裡的黑胡子……
啧,他最讨厭實驗室裡的那幫瘋子了。
阿文刻斯用藍色的碳素筆在他們的名字上寫寫畫畫,他問站在他身邊好奇地看着他寫東西的黑朗姆,問道:“小黑,想不想去見見小白?”
黑朗姆眨眨眼睛,“欸?可以嗎?”
…………
安室透回到安全屋,他把門關上,後背靠在門闆上。被發現了,他想,好敏銳的直覺。
安室透隻是根據調查的資料裡灰雁伏特加的信息稍微模仿了一下,就被羅貝塔發現了,他閉一閉眼睛,走到書桌前坐下,他太心急了。
他還沒有從好友萩原的犧牲中調整過來。
安室透對自己說:這可不行,心浮氣躁乃是大忌。
在這種地方,一舉一動若有疏忽,怕是萬劫不複。
手機震動,剛剛把他轟走的羅貝塔阿姨讓他一周後過去一趟。
那麼,他就有時間調查萩原的事情了。
…………
蘇格蘭威士忌——青谷陽,他是個陰沉狠辣的人。他不像和他同期的諸星大那樣不僅到處挑事兒,還踩着琴酒的底線蹦迪,話說琴酒竟然忍他這麼長時間,看來琴酒還挺喜歡他的。青谷陽和諸星大相比更加沉默。
中午,他回到自己的另一個安全屋,給自己做午餐吃。上一個安全屋被黑麥威士忌——諸星大,他和琴酒打起來的時候被敵人發現不能要了。
當時連琴酒都可以從蘇格蘭冷硬的表情裡窺探到一絲心碎。但是他沒有管,反正他們三個的晚餐肯定都沒了。
青谷陽趁做飯的間隙抽出手機,這次的任務是一個署名小白的人發的。
“——去神奈川小島中心療養院,立刻。”
…………
阿文刻斯也不是要立刻見到這個叫諸伏景光的卧底,他本來對他有别的安排,但是。
杜蘭特的妹妹她隻有五歲啊,負責照顧她的保姆出任務被調走了,另一個女人怎麼也哄不好她。
也不怪她,阿文刻斯想,哪個小朋友見到一個一臉紋身的、表情兇狠的人都不會給她好臉色,哪怕她是個女人。
他使了點勁兒,按住這個小姑娘,讓她别在亂跑,萬一跑出去被/亂/槍/打死他哭都沒地方哭去,隻能下地獄找杜蘭特忏悔了。
基安蒂耷拉着腦袋站在一邊,也很萎靡,她被這個小兔崽子折磨了一上午了,但是她還在哭,還在哭!她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