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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矛盾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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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思年坐在自己座位上,仔細研究着他中午拿出來的那個人頭。

那個女鬼死是死了,可腦袋卻還留在這裡,說明這肯定是個重要線索。

看着那坑坑窪窪還留有血痕的頭皮,簡思年突然有點後悔把人家頭發全都拔掉了,至少應該剩一縷下來,那樣說不定手裡的梳子能派上用場。

說起來,為什麼這個女鬼會出現在2号櫃?2号櫃不應該是陳嘉偉的嗎?為什麼女鬼的腦袋會出現在裡邊?

而且這女鬼的身份也很可疑,她擁有學生卡,那就證明她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但她究竟是和他一樣的玩家,還是說NPC呢?

如果女鬼是被殺死的,那她的屍體去哪了?為什麼就剩一個腦袋在這裡,其他地方被藏在哪裡了呢?

可不管怎麼樣,她一個女生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男生宿舍裡?又為什麼放在陳嘉偉的櫃子裡?難道是陳嘉偉殺了這個女生然後将其分屍了嗎?

就在簡思年沉浸于思考中時,宿舍的門被敲響,他看向門口,發現來者是今天中午瞧見的那幾位,神情都很嚴肅。

看來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簡思年想。

他起身開了門,側過身子讓他們都進來了,大家一進來就看向了左手邊的大櫃子,有些畏縮地往遠離它的方向走了幾步。

“有什麼事情嗎?”簡思年在三個人的注視下走到自己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坐下來任他們瞧。

“今天中午發生了什麼事?”為首的那個問。

“我把宿舍裡一隻女鬼的頭發扯了下來送給了宿管老師,然後午休鈴響起後有另一隻鬼想要拖走那個大櫃子,那個女鬼在我床上企圖掐死我,好在宿管老師來得及時,一分鐘不到就把兩隻鬼都幹掉了,還幫我把櫃子挪回原位了。”簡思年一邊把玩着那個死人腦袋一邊輕松道。

“那這個腦袋是……”符松意瞥了眼簡思年手裡的人頭,面色複雜道。

“應該是那個女鬼的吧?”簡思年答道,“老師幫我把櫃子移開後,我發現2号櫃後邊被破開一個大洞,那個女鬼好像就住在裡邊,這個頭我是從裡邊取出來的,那應該也是她的。”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慢慢地,他們看向簡思年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敬佩,并且愈發堅定——這個人鐵定是大佬!

他們要是能抱緊對方的大腿,說不定能夠死得晚一點!

他們早在進入副本後就意識到這是那個傳說中百分百死亡率的死靈校園,一整個上午都陷入了被死亡威脅的恐懼中,直到中午放學後才緩過來些,他們現在暫時組成一隊,面對這樣兇惡的副本,人多總是好一些的。

中午回來時他們就聽見宿舍樓傳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午休時更是聽到拖拽重物的聲音,怎麼聽都像是要死人的趕腳。

符松意住在412宿舍,就在簡思年隔壁,聽得一清二楚,午休結束鈴一響起後,他就立馬出了宿舍給其他二人報信,誰能想到簡思年竟然活着從411走出來了!

脖子都被勒出這麼一道痕迹了還沒死,他們這下确定對方肯定是個厲害角色,那就有必要巴結一番對方才行,再不濟也得從簡思年口中套出一些線索。

“我給出了我的線索,你們也該給點報酬吧?”簡思年微微一笑,淡淡道。

“那是自然!”許誠以為簡思年這是同意和他們組隊了,樂呵樂呵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簡思年,“這是我們在其他宿舍找到的,是一條重要線索。”

簡思年接過紙,展開來看,上面就寫着七個字:眼見不一定為實。

這是什麼意思?簡思年皺了眉,這張紙是誰留下來的,意圖又是什麼?

“是你們其中某個人的櫃子嗎?”簡思年問。

宿舍裡能打開的都隻有自己的櫃子,其他人的櫃子靠暴力是無法打開的,這一點簡思年已經試驗過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像他宿舍的2号櫃一樣,破了個大口子,住了一隻鬼,但他更願意相信那是玩家自己的櫃子。

“是我的,我身上有祈福,每進入一個副本都可以得到關于這個副本的一條線索。”董禾道。

“那你們還有别的線索嗎?我這邊可以提供消毒粉給你們洗拖把,洗完後拖地隻用一遍宿舍就幹淨了。”簡思年道。

他感覺這個副本裡可能就隻有他一個新人,那他就有必要和這些老玩家處好關系,以便獲取更多的線索。

三人臉上都浮現出笑意,他們還以為是簡思年把獲得的道具分享給他們用呢,但其實這個消毒粉隻要去跟宿管老師要,老師都會給的。

隻是大家被宿舍守則最後一條給迷惑住了,下意識把宿管老師放在了對立面,平時躲都躲不及,自然也不敢去找宿管老師要東西。

“我們還知道,午休時不能睡覺,一旦失去了意識,就會被鬼占據身體。”符松意道。

這倒是個重要線索!

簡思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震驚,其他人看見他這幅淡然的表情,還以為對方早就知道了。

畢竟如果不知道不能入睡這一條件,中午也不可能活下來。

簡思年仔細回想今天中午的景象,他懷疑拖走他櫃子的那隻鬼,不一定是要害他,畢竟是它讓馬上就要睡着的自己清醒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要拖走櫃子,但它的确是在自己即将失去意識時提醒了自己,巧合得有些怪異,這才讓他不得不懷疑,那隻鬼是不是來幫他的。

“嗯,還有别的線索嗎?”簡思年把紙疊好還了回去,繼續問。

三人皆搖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得到這些線索,已經很不容易了。

“對了,你們能把學生卡借我看看嗎?”簡思年問。

學生卡并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件,他們倒也沒有猶豫,把學生卡都遞給了簡思年。

他目的明确,直接去看了學号,确認他們三個人的學号開頭都與自己一樣是16開頭,但董禾和許誠前四位都一樣,他眯了眯眼睛,頭也不轉,問:“你們都分别是哪個班的?”

“我和董禾是三班的,符松意是五班的。”許誠答。

簡思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學号前兩位代表他們的年級,也是他們的入學年份,而接下來兩位則是班級。

把他的學号和許素妍的學号一對比,就能發現一個問題:許素妍比他們早兩年入學。

那這是不是說明,她是曾經的玩家呢?

簡思年把這些疑惑與論斷藏在了心裡,把學生卡還給三人,又把那罐剩了很多的消毒粉給了他們,就送他們離開了,關門前還好心提醒了一句:“試着和老師們搞好關系,必要時可以向她們求救。”

三個人站在門口,愣了愣,許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口道:“他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們組隊?”

“估計是的……”符松意歎了口氣,心想果然還得靠自己,“我們還得搜集更多的線索,雙方達成互換線索的關系也不錯,還不用彼此拖累。”

“嗯,已經從他口裡得到一些線索了,我們也可以嘗試跟宿管搞好關系。”董禾道。

送人離開後,簡思年把得到的線索寫在了他的日記本上,他盯着那句“眼見不一定為實”,陷入了沉思。

等時間到了六點,外面的天色一下子就變黑了,幾乎可以說是瞬間,天就變得宛若深夜那般昏暗。

簡思年自然是看到了天色切換的景象,他轉頭看了眼時間,18:00,看來這個點是個重要的轉換點,不然不會給出這麼明顯的提示。

中午時他便知道了鬼無法出現在光線中,尤其是陽光,那殺傷力杠杠的,估計沒有啥鬼魂可以在陽光下行動。

這一點一開始還隻是猜測,但從女鬼躲在櫃子裡,和被他拽斷頭發疼得吱呀大叫都沒出來報複這反應,以及一些生活小常識——鬼隻會在夜晚出沒,他才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徒手去拿那顆人頭。

他可不是莽,還是有動過腦子的,這沒腦子的人可在職場上混不下去。

而現在天色變暗,那是不是意味着鬼可以出來行動了?

這可不是件好事,尤其是當他看見宿舍走廊有一盞燈一閃一閃的,若是他陷入黑暗中,必然會被鬼盯上。

看來下次得在六點前回到教室才行,簡思年想。

他正打算把東西收拾收拾回教室去,就發現放在桌上的人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一雙滿是眼白的眼睛嵌在眼眶中,雖然沒有瞳孔,但他能感覺到這人頭在看他。

人頭注意到了簡思年投來的視線,緊閉的嘴慢慢張開,一條長長的舌頭從口中掉落出來,帶出來的口水搞髒了他的桌子。

他登時便皺了眉,立馬抓起放在一邊的筆緊握在手裡,想用筆去紮那條舌頭。

可他注意到人頭放的位置正好沒有被燈光直射,如果他輕舉妄動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舌頭纏住。

就在他還在思考該怎麼處理這個人頭時,他視線突然瞥到完全伸展開的舌尖上挂着一個尖鈎,尖鈎尾部用細長的頭發挂着被卷成筒的紙條,其已然被口水泡得皺巴了,但能明顯看到上面是寫了字的。

線索。簡思年腦子裡冒出這兩個字來。

既然都送上門來了,那他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打開陽台的燈,把晾衣杆拿進屋裡,趁其不備一舉把人頭從桌上掃到了地闆,讓其完全暴露在燈光照射下。

那一瞬間他聽到了滋啦滋啦烤肉一樣的聲音,他看向地上的人頭,一縷黑煙從上邊揮發出來,在燈光下逸散沒了。

他又用晾衣杆戳了好幾下,确定人頭不會詐屍後,才大着膽子把它撿了起來。

人頭閉上了眼睛,但舌頭沒來得及收回去,夾在緊閉的唇瓣之間,那尖鈎也還挂在舌頭上,他忍着惡心把尖鈎從舌尖上取了下來,看着舌尖上那個洞,都能想象到被尖鈎刺穿時的疼痛,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他從尖鈎尾端拆下紙條,展開來對着燈光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字:4代表好運。

這與他的認知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以他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4應該是需要避開的危險數字才對,畢竟任何帶有數字4的東西都被模糊去了存在,可為什麼這條線索卻說4代表好運呢?

就算沒有副本内的提示,以他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常識,都會覺得數字4是個不幸的數字,畢竟4的發音與“死”接近。

縱使他不是個迷信的人,但在這種有鬼存在的副本内,他一般都是抱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态度,會有意識地去避開這有些晦氣的象征。

很怪,但他并不相信線索會作假,這個遊戲已經很難了,如果連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都是假的話,那就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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