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摸别的“貓“?
江晚被釘在原地。
那是誰的車?
他會騎車!
是誰送的?
江晚逸痛苦地摁住胸膛,無事牌硌在手心,淚水不自覺模糊視線。
他無比後悔,為什麼不耐心一點。
沖動的吻把關系降到冰點。
好痛。
他不再奢求别的,
能不能讓一切重新開始。
如果能留在那人身邊,
做一輩子朋友也未嘗不可。
江晚逸頭一次為出身自卑,除去一顆真心,竟然給不了林旭别的。
他生平第一次對金錢和權力生出向往。
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捧到少年眼前。
可林旭真的想要這些嗎?
江晚逸再一次陷入迷茫。
*
手下的柔軟令人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摸動物和摸人還是有區别的。
況且,自己和“程知一”也沒熟到那個程度,他讷讷地收回手:“是很軟。”
“程知一”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可以幫你,任何事。”
明示。
可少年完全意會不到,隻覺得奇怪:“謝謝你,但我暫時不需要幫助。如果你指的是賭約,已經解決了。”
“程知一”斂下眼底的不快,手機壞了,他無法繼續監控林旭的一言一行。
顧澤辰真是個蠢貨。
程知許想了想那本就搖搖欲墜的底線:哥哥的确是對的。
二人各懷心事地揮手道别,俨然未察覺不遠處的兩道視線。
*
日子一天天過去。
顧澤辰再見到林旭是在研學活動,因為養了半個月傷,他的搭檔輪空。
隻能眼睜睜看着白亞“濫用職權”和林旭成為一組,自己的搭檔則是江晚逸。
此次遊學結合文旅和非遺文化,财大氣粗的A亞學院把選址定為西部的“動植物王國”。
原世界的林旭從未遠行過,這還是第一次坐飛機。
機身下降,城市的輪廓漸漸浮現,他指着窗外驚訝開口:“好像銀河!”
白亞不明所以:“普通的建築而已,怎麼能跟銀河相提并論?”
林旭搖搖頭:“宇宙是由繁星和物質組成的,屬于人類文明的萬家燈火…像是離我們最近的銀河。”
那種癢意再次席卷白亞的四肢百骸。
身後突然傳來煞風景的話:“真是俗氣的比喻。”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顧澤辰。
江晚逸忽略身邊的躁動因子,透過間隙貪戀地瞧着林旭。
那高挺的鼻梁抵住窗面,獨一個酒窩如同璀璨的星:“不是俗氣,是煙火氣。”
那言語觸及心間,江晚逸神色眷戀,可剛生起的情緒被一聲髒話打斷:
“艹——”
顧澤辰狠狠捶打着前方的椅背。
“我是不是得心髒病了!”
林旭好心地掏出一瓶正氣水,他帶了很多藥品,以備不時之需:“可能是太悶了。”
剛準備遞過去,卻被白亞奪走:
“裝什麼,管他去死。”
邪惡布偶貓。
*
為了鍛煉學生的動手能力,一行人在山間安營紮寨。
顧澤辰像是存心要跟林旭對着幹,頻頻使喚人做這做那。
江晚逸樂得為林旭搭手,倒是苦了白亞這個四體不勤的大少爺:“搶我的人是幾個意思?”
“哈?你的人?他明明是我的跟班。”顧澤辰驕傲地仰頭,好像跟班是什麼了不起的名分。
白亞冷笑連連: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林旭不想摻和進去,隻能加緊速度一人幹兩份活。
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兩位少爺終于湊上前幫忙。
雙手各被一人拉住,林旭一個頭兩個大,眼前還站着一個人形冰箱江晚逸。
他無奈歎氣:“怎麼越幫越忙了?”
二人雙雙撒手,随後不服氣地對視着。
在這火花帶閃電的氣氛下,幾人終于搭建好帳篷。
第二天一早,各組分頭行動。
聽見白亞起的隊名,惡龍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土得很,還銀河二人組,二人轉還差不多。”
迫于任務,江晚逸隻能跟上負氣的顧澤辰。
分别前,他不放心地遞給林旭一根信号彈:“遇到危險就點燃它。”
看着二人熟稔的互動,白亞恨恨地磨牙:他就是林旭最大的保障好嗎。
憑什麼纏着别人搭檔不放!
白亞不爽地抱住身邊人的手臂:“搭檔,之前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
林旭想了一陣才記起關于“尊重”的議題:“那個啊,你現在很好啊,已經不需要了。”
“我現在很好?哪裡好!快說說…”
“你現在很友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