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賀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屢次被顧賀竹騷擾,齊白子也沒給韓知語好臉色,連着她一起罵,“她給你多少錢,值得讓你三天兩頭做這些破爛事?”
韓知語笑笑道:“兩套京州市中心的房子。”
齊白子愣了愣,沒忍住冷嗤一聲。
“為了保證顧總的社交在她掌控範圍内,她還真舍得花大手筆。”
韓知語默了一會:“你們那天的對話我都知道了,很抱歉,最開始我隐瞞了一部分。”
“你是說從始至終你都是顧賀竹的人?”
韓知語默認。
“而且她還讓我來勾引你,防止你對她寶貝女兒産生什麼想法。”
齊白子是個腦直到家的工科生,不是刻闆印象,而是正因為她腦直,當初選了工科裡的這門專業。
顧賀竹也好韓知語也好,這些人彎彎繞太多,她不想應付。
但顧賀竹既然已經盯上了她,也不能指望每次都等顧月潼施以援手,顧月潼自己還一身虱子,躲都躲不及。
她又想到了王琳。
那個在書法比賽後台和顧月潼要錢的王琳,齊白子突發奇想,猜測她是不是也是顧賀竹安排的......
韓知語給了否定的答案:“顧賀竹防王琳和防洪水一樣,她知道王琳不會為她所用的。”
“知道上次你們去東林出差,她為什麼會追過去嗎?”
“為什麼?”
韓知語冷笑一聲:“因為她查到王琳恰巧也去了東林,她認為顧月潼會跟王琳再有糾葛,所以追過去查崗。”
齊白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自己還差點背鍋呢。
“也就是說,顧賀竹不光安排人在自己女兒身邊,還安排人監視着女兒的前女友?”
韓知語拉長音調“嗯”了一聲。
齊白子警覺起來:“那你?”
韓知語又嗯了一聲。
“真是瘋子。”齊白子罵了一句,“等等,你和我說這些不會也是顧賀竹教給你的吧?”
韓知語笑笑:“怎麼會,我也很抗拒被她監視呢。”
說話間韓知語拉下遮陽闆,對着鏡子補了補妝。
“我朋友在城東街新開了一家酒吧,想不想去熱鬧一下?”
“我喝不了酒。”
齊白子臉色黑如炭,她現在隻想回到自己廉租房的被窩裡窩着,最好連窗簾都拉上,她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
“有果汁呀。”韓知語合上口紅,笑笑說,“你放心,我都和你坦白了,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麼了。”
“我憑什麼信任你?”
齊白子說着下了車,“麻煩你轉告顧賀竹,如果被我發現她監視到我頭上,我一定會報警處理,多少錢也不會讓我臣服。”
看着被撞上的車門,韓知語愣了一會兒,冒出一聲冷笑。
離開齊白子家樓下,韓知語開車回家。
坐電梯的時候她莫名感覺背後發冷,拐進樓道裡才發現家門口站着一個男人。
韓知語瞬間毛發炸起,舉着手機後退幾步。
“你怎麼到這來的?”
那人看見韓知語,發出一聲極度誇張的哎呦聲:“可算是找到你了,小語啊!”
“你趕緊走,我這不歡迎你!”
那人一愣,切了一聲,用方言道:“你是我生的,哪有歡不歡迎一說,你的不就是我的嗎?京州熱死了,快開門,讓老爹我進去涼快涼快。”
“你......”韓知語全身發抖,還想再說什麼。身後對門的鄰居突然打開門縫看了一眼,眼神頗有意味,韓知語握拳,不得已刷開門卡,帶韓峥進屋。
她收拾出一個房間,讓韓峥住一晚明天就走。
韓峥從老家跋山涉水跑來京州,又是去派出所又是跑社區,好不容易才打探到韓知語的住址,哪能輕易就走。
韓知語崩潰:“你去派出所和社區幹什麼?”
“找你啊。”韓峥往沙發上盤腿一坐,鞋襪都沒脫,“我還去你公司了呢,前台那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片子不告訴我,說什麼涉及個人隐私,讓我直接聯系你。廢她爹的話,我能聯系到你還去你公司幹什麼!”
“幸好派出所的同志告訴我你住在哪個社區,我跟他們說你失蹤了,他們還不信,後來我說那我找不到你就住在派出所了,他們才告訴我。”
“然後我拿出之前的戶口本去社區問,他們直接就告訴我你住在哪棟樓哪層。”
“你想躲我,呸!”韓峥吐一口唾沫,越說越激動,“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