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淮和緒時兩個人用極其呆滞的眼神來回打量兩人,最後還是緒時用一種極度懷疑的語氣對着簡秋燭說:“你才是鹹魚神官?”
簡秋燭點頭:“我是”
一旁的宿淮補充:“你真是?”
簡秋燭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這麼驚訝,但還是再次回答:“我真是”
緒時指着溫榅:“真的不是旁邊那個穿白衣服的嗎?”
溫榅無害的臉上有些茫然,看起來十分乖巧無害,靠着門,長長的睫毛似蝴蝶輕顫,雙手環胸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拖長尾音:“啊……如果阿燭願意讓我是,我也可以是吧?”
簡秋燭:“……”
你又來搗什麼亂?不要亂認領别人的身份
宿淮和緒時:“……”
難道真是他兩認錯人了?
緒時客氣的解釋起來:“外界都傳聞,鹹魚神官喜愛風雅,看外表我們還以為這位白衣道友是呢,不好意思啊”
宿淮冷着臉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被宿淮這麼一提醒,緒時歉意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闆着臉,差點忘記了正事,那表情好像能打死一群人,冷聲冷氣道:“鹹魚神官,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和我們走一趟行司堂”
簡秋燭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們,笑問:“其實我也想問問,我為什麼就成負心漢了?”
一說到這個,宿淮和緒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兩個人頓時炸了,特别是宿淮。
宿淮冷笑:“鹹魚神官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心裡不清楚嗎?”
“我做了什麼?”簡秋燭真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有,你們剛剛說的始亂終棄、威逼利誘是什麼意思?”
緒時無奈道:“鹹魚神官,你就别裝了,我們多方調查,那些遭你毒手的仙子,都說是受到了你的威脅,還有些人都看見了你的所作所為,敢做不敢承認嗎?”
簡秋燭皺着眉:“遭我毒手?”
他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有人冒充他做壞事吧。
溫榅聽了這麼一會兒,大概懂了,上前一步插話:“你們是親眼看見了還是怎麼?就這麼确定犯事的人是你們口中鹹魚神官?就不能是什麼人冒充的嗎?”
宿淮和緒時頓時沉默住了。
冒充的?
還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之前有人去調查過鹹魚神官的背景,不但沒調查到反而還被降級削職了,不僅如此,連那些背地裡胡編亂造傳播鹹魚神官身份的人全被警告了。所以這個人一來就打着鹹魚神官的名号,根本沒人敢多去讨論鹹魚神官的真假。
說多了還是害怕鹹魚神官身後的背景。
來堵鹹魚神官,也是已經做好了被降級被懲罰的準備
簡秋燭看向他們說:“我并沒有做過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不過你們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若是真有人用我的身份做些不恥的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抓出來還大家一個真相的。”
宿淮和緒時一時也拿不清楚注意,忽然推翻他們一直以來的認知,不知道這是不是鹹魚神官想要逃脫的借口。
鹹魚神官隔着冰冷的面具投射過來的眼神,格外給人一種犀利的壓迫感。
“緒時!宿淮!你們快去找找湫荷,她不見了,我剛剛就出去拿了個東西,回去她就不見了,是不是鹹魚神官偷偷把她帶走了”
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聽着有些耳熟。
簡秋燭看過去,就看見文落正一路小跑過來,滿頭大汗。
緒時和宿淮看着眼前的紅衣男子 徹底行沉默住了,轉頭又看向文落。
那人真是冒牌貨?那還把他們這些人耍得團團轉!既然不是鹹魚神官,那就不用害怕有什麼大靠山了,無論用什麼辦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撈出來。
這個卑鄙小人完了。
有種名為憤怒沖動的情緒直沖腦門。
“走,我們回去看看”宿淮說
此時此刻,兩人也是真的意識到,或許真的有人膽大包天冒充鹹魚神官作惡,如果湫荷不是被擄走的話,還是得保持懷疑。
簡秋燭連忙叫住他們:“我也去看看吧”
文落注意到閑庭居門口的兩人,緩了口氣,看着帶銀面的簡秋燭喘氣詫異道:“诶,你是誰……”
不過看到後面白衣皎皎的溫榅後,眼神又是一亮:“溫榅?你怎麼在這裡,沒和月老在姻緣廟嗎?”
溫榅的名字還是和湫荷聊天時告訴她的。
這麼一說,聯想到這個紅衣男子,她驚呼出聲:“月老?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鹹魚神官的住所嗎?你們和鹹魚神官認識?”
簡秋燭:“……”
???
不是?文落她為什麼能認出來自己是月老?為什麼??他隐藏了一千多年的馬甲就這麼掉了!!很離譜,簡直莫名其妙。
溫榅聽見這話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有點好笑。
宿淮:“???”
緒時:“???”
緒時整個人都傻了:“月老?”
宿淮提高音量:“啥玩意?你是月老?”
簡秋燭現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做什麼表情:“……”
特别是緒時,在他的意識裡。
紅衣服的人自己承認了他是鹹魚神官,而文落說紅衣服的是月老,也沒被反駁,所以……鹹魚神官就是月老。。
再然後,湫荷喜歡月老,所以湫荷追了這麼久的人是鹹魚神官,簡而言之,他喜歡湫荷,所以鹹魚神官是他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