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燭:“……”
他的心上人……
想到昨日月老和溫榅在祈願樹下引發的流星異動,湫荷真誠祝賀道:“你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這樣我才有機會”
簡秋燭再次沒話說:“……”
宿淮和緒時:“……”
文落:“?”
什麼機會?
溫榅笑了笑,他眸色冷了下來,雖然在笑但話語意味不明,他說:“你沒機會的”
湫荷沉默了好幾秒,仿佛根本沒意識到溫榅冷淡的話語,開口:“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溫榅唇角的笑意再次往下拉了拉。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簡秋燭當做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咳嗽兩聲,打斷兩人,繼續剛才他沒說完的話說:“我很少了解外面的流言,今日才知,有人冒充我的身份欺淩弱小,以權壓人。”頓了頓,他道:“這件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溫榅有些不解,替簡秋燭不平:“哥哥,是此人犯下的錯,為什麼你要給别人一個交代,你也是受害者”
更覺得地上那人該死了。
簡秋燭歎氣:“可不管怎麼說,此人是因為冒充了我,才被人忌憚,歸根結底,是我太少了解外面的傳言了,若我能早點知曉,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禍端”
溫榅還是覺得有些不不快,不免開口又喚他:“哥哥”
聲音糯糯的,聽的人耳朵發癢,和剛剛與湫荷講話時的語調完全不一樣。
除了湫荷,其餘三人都有些傻眼。
簡秋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溫榅多喊了幾聲,就覺得心跳加快,面色發燙。
他一定是病了。
一旁的緒時也拱手道:“此人我們自會送往行司堂,鹹魚神官就不必再攬責任了,是我們對您固有意見太深,才會被這等小人耍得團團轉”
話是這麼說,但簡秋燭堅持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總不能讓那些平白遭受了禍端的仙娥吃啞巴虧。
至少,補償一點什麼。
見簡秋燭堅持,緒時和宿淮也就沒有在勸說。
一行人回去的路上,文落還是忍不住避開湫荷偷偷問宿淮:“怎麼剛剛湫荷一問到月老來沒來,你們都這麼緊張啊?”
“還有,為什麼湫荷說鹹魚神官好好和月老在一起她就有機會了?”
見她不知曉,宿淮就開口解釋了,反正湫荷喜歡月老也不是什麼秘密。
聞言,知曉湫荷喜歡月老的文落沉默了。
月老就是鹹魚神官啊!她剛剛還祝賀兩人呢,這哪來的機會?
回到閑庭居後,簡秋燭就放話。
之前有人冒充的他的身份禍害衆人,遭受了那個冒牌貨毒手的都可以來找他,他會給予一定補償,都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隻要在合理範圍内,他都可以為其做到。
天色漸晚,蒼穹滿色绯紅,夕陽斜下,橘黃色的光線襯的人柔和溫馨,群鳥飛過,美得似畫中景。
就像簡秋燭,本來就柔和的多情輪廓讓人更加覺得他像是夢中人,一靠近就會消失散掉。
溫榅不自覺的想要伸手觸摸,牽住他的手,在他被關押的那無盡歲月中,時時刻刻都在幻想的畫面。
而這一次,他牽住了,手心是溫和的觸感。
簡秋燭察覺到回頭,暖風拂過他的發絲,發尾掃到了溫榅牽住他的手上。
溫榅察覺到手上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他的目光也不由得軟了下來,溫柔平淡的注釋着簡秋燭。
簡秋燭本來就很好看,美得像那天外之人,那雙淡色的眼眸更是襯托的他溫柔多情,眼睛漂亮,容顔漂亮,看着簡秋燭淡色若琉璃的瞳孔中隻倒映着自己和身後的一片橘色天空,溫榅愣神了。
簡秋燭察覺到了他的狀态不對勁,沒有放開他的手,反而湊近了他,擔憂的問:“怎麼了?”
溫榅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景色中回神,他的心髒不自覺怦怦跳動,越來越快:“沒什麼”
他不自覺露出笑容,目光溫柔真摯,望向簡秋燭的眼裡:“隻是……”
頓了頓,他才笑着溫聲說:“看到了我”
簡秋燭看着他,一時怔愣無言。
溫榅又笑着柔聲喚他:“哥哥”
簡秋燭下意識回應了他
隻聽他悅耳的嗓音柔聲說:“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我”
溫榅眼中的光太溫暖,太炙熱了。簡秋燭好像被他同化感染,心中一片淪陷。
他淡色似琉璃的眼中倒映着溫榅,也隻有溫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