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這隻幻化的白鳥來到了一處人迹罕至的院子,周圍雜草叢生,處于仙界地界的邊緣,就連巡邏的人一般都不來這邊。
但依稀可以看見有一條被人多次踩踏而初具雛形的小道。
幾人跟着這處路,來到了一間屋子,光秃秃的一間屋子,就像是老破小。
而屋子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絕望的求救聲。
是湫荷的。
緒時心系湫荷等不及一刻,破門而入,入目就見湫荷正被綁在床上,衣服松散不堪,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光滑白皙的肩頭,發絲淩亂。
而她旁邊還站着一個帶着木質面具的男人,那男人已經赤裸着上半身。
知道這人不是鹹魚神官,心裡的那股火氣更大了,他直接上前,一腳就踹過去了。
文落看見床上被綁住啜泣的湫荷,上前去給她松綁,把她抱在懷裡,為她整理好衣物,輕拍她的背安慰她:“沒事了湫荷,已經安全了,别害怕!”
湫荷則是吓壞了往文落懷裡躲,緊緊的抱住她,淚流不止。
緒時直接動手,就往那人的臉上招呼。
簡易的木質面具被打落,露出那人平平無奇又賊眉鼠眼的面龐。
溫榅看的直皺着眉,忍不住開口:“這人這麼醜,怎麼好意思冒充你呀,阿燭”
簡秋燭聽到這兩個字,有些臉龐發熱,他着急制止道:“不要喊我阿燭!”
溫榅一愣,随即垂下眼眸,一副做了錯事被訓斥的孩子樣,任君訓誡:“那好吧!哥哥”
像是故意的,哥哥兩個字一出來,更讓簡秋燭害臊,因為這個字,溫榅故意拖長了尾音,聽起來像是情人低語,撒着嬌暧昧不清。
簡秋燭閉上眼,呼一口氣,注意力又集中到那個冒牌貨身上。溫榅識趣的沒有再開口。
那人被打了還骨氣硬的很,惡狠狠:“我可是鹹魚神官,你敢打我?不怕被關大牢嗎?”
頓時知道真正鹹魚神官在旁邊的幾人都不動聲色看向了簡秋燭,而簡秋燭無語凝噎。
喂,被你冒牌的人還站在這裡呢!
溫榅看向這人的目光就沒有這麼和善或者憎恨了,而是想在看一個死人。
是的,在溫榅眼裡,這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敗壞阿燭名聲的,罪該萬死,何況還是傳出的這種始亂終棄,淫|亂不堪的謠言。差點讓阿燭誤會于他。
但溫榅的神色隻是藏在幽黑眸色中,并未叫他人察覺。
緒時呸了一聲,不屑道:“你還鹹魚神官,你要是鹹魚神官,我就去倒立洗頭!”
說完後,他的拳頭不停的繼續往那人臉上招呼。
文落抱着湫荷,這一路來的路上,心中的思緒已經明白了許多,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簡秋燭身上,原來鹹魚神官就是月老啊。
沒想到,大家眼裡神秘又清冷的鹹魚神官,一直都在衆人身邊,并且日日可見,脾性随和。
宿淮見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上前阻止道:“緒時!快住手,再打他要被你打死了”
緒時在看見湫荷被綁在床上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理智,他說:“我打死他都是他活該”
宿淮使出全身的力氣拉住了緒時的手,見拉不住聲音也有些氣急敗壞:“為了這樣一個爛人受處罰不值得!”
湫荷害怕恐懼的心情也慢慢恢複過來,看清房間裡的情況後也開口:“緒時,别打了!不值得”
緒時這才停了手,氣呼呼的把那人綁了起來。
湫荷看着地上彎腰駝背苦苦哀求的人,瑟縮着:問出了心中所想:“他就是鹹魚神官嗎?”
“他怎麼可能是鹹魚神官?”溫榅不鹹不淡的開口,話語冷淡,沒有情緒可眼眸确實彎着的,笑的讓人心驚。
湫荷這才注意到,溫榅也在這裡,剛才他站在銀面紅衣人的身後,她一直沒察覺。
看見溫榅在這裡的一瞬,湫荷的心裡頓時有些慌亂,溫榅一般都是和月老一起的,那月老也來了?看見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了?
湫荷連忙顫抖着求證:“溫小友,你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那……月老也來了?”
知道月老就是鹹魚神官的幾人頓時沉默了,特别是緒時和宿淮,他們知道湫荷喜歡月老,肯定不願月老看見她這幅模樣。
和文落完全不知,剛要開口,就被簡秋燭打斷了話語:“月老沒來”
湫荷松了一口氣
文落一怔,不明白簡秋燭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她很有眼力見的沒有開口,緒時和宿淮都明顯的松了口氣,而溫榅則是挑了挑眉。
簡秋燭道:“我才是鹹魚神官,此人是個冒牌貨”
湫荷躲在文落的身後,也許是之前聽到許多關于鹹魚神官的混賬謠言,這一時半會固有印象還改變不過來,有些害怕簡秋燭。
但見溫榅跟在鹹魚神官身後,不免想到溫榅是來天庭找他的心上人的,鹹魚神官就是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心上人?
她開口問溫榅:“鹹魚神官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溫榅似乎是沒料到她會說這種話,愣了一瞬,輕聲笑道:“是啊!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湫荷弱弱道:“嗯,那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