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這人不是在睡覺嗎?為什麼還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個保護的結界屏障?
溫榅打算再試探幾分。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靠在床邊看着簡秋燭的睡顔。
烏發白膚,容貌驚豔多姿,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不可接近,不可高攀。好像他就應該在那高高的神壇之上,讓人不敢侵犯,仿佛多看他幾眼,都是冒犯。可是他眼下的小黑痣,讓他更多了幾分風情。
溫榅再一次伸出來手,想要去觸摸簡秋燭。
他沒注意到的是,簡秋燭的手指微動,睫毛輕微顫動,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溫榅收回了想要觸摸簡秋燭的手。
他再一次出手了,不過依舊不得逞。
眉毛深深的皺着,他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屏障,發現無法突破,他就蹑手蹑腳打算離開。
還是改天再殺。
這人……有些太神秘了
看不清,識不破。
就在溫榅要走出去的時候,隻聽身後傳來一道含着笑意的聲音,聽在他耳中卻是有些驚悚:“想殺我啊!”
溫榅頓住了腳步,隻聽身後簡秋燭的聲音帶着亢奮繼續傳來:“來啊!”
他轉過身,果然,看見簡秋燭不知何時驚醒了過來,一雙漂亮多情内勾外翹的眼眸正含笑直直的看着他。
他想要殺卻沒殺死的人笑意盈盈,有種莫名的興奮,燦爛激動說:“繼續殺!”
溫榅:“………”
見溫榅不動,簡秋燭飛快起身,三步做兩步,走到溫榅的身旁,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觸。
神情難掩激動,他說:“你要殺我嗎?”
溫榅看着他這麼激動,陷入了沉思,懷疑簡秋燭是不是真的精神出了什麼問題。
其實也不怪簡秋燭這麼激動,他可能是一個人呆在這深山老林裡呆久了,沒人說話解悶,精神出現了一點問題也正常。
畢竟從來都沒人敢殺他,也沒人能打得過他。
如果是别的人要殺他,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把那人打成大殘,可這人是從前陪伴過他的九尾白狐的轉世啊!
自己怎麼舍得把他打成大殘。
簡秋燭在心裡已經堅信溫榅就是那隻九尾白狐的轉世了。
見溫榅不說話,簡秋燭着急起來,害怕他打退堂鼓,這麼刺激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簡秋燭拉着他的手殷切的詢問:“你還要殺我嗎?”
溫榅神情晦暗莫測:“………”
有病!有病!有病………
真是病的不清的一個實力不俗、精神失常的瘋子。
見他還是沒反應,簡秋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你倒是繼續殺啊!你怎麼還半途而廢呢?有你這麼殺人的嗎?”
他勸說:“你得要恒心,有毅力,對你想要殺死的人窮追不舍,怎麼可以這麼輕言放棄”
溫榅聽得隻覺得心裡無端生起了一股怒火,這人……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另外一隻手拳頭緊緊的握起,手上青筋爆起。
幾秒後他睜開眼睛。
……嘲諷他
溫榅深知自己現在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也不知道這人現在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真的想要讓自己殺了他,還是說在試探他?
溫榅更偏向于後者。
畢竟,真的有人面對别人要來殺他的時候還這麼興奮嗎?
其實,簡秋燭還真的是興奮的、激動的、高興的、新奇的。
溫榅咬着牙,閉上眼拳頭握了又握,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去。
見溫榅放下了手,簡秋燭疑惑了:“你不是要殺我嗎?”
溫榅的嘴角扯了扯,他表情僵硬的說:“沒有,我不是要殺你!”
簡秋燭更疑惑了,摸不着頭腦:“不對啊,可你是剛剛……”
溫榅打斷,有些生硬的語氣道:“沒有,我剛剛隻是……想來看看你睡得怎麼樣?”
這種蹩腳的理由,溫榅自己都覺得有點假。
果然,簡秋燭也不相信。
“怎麼可能?”他不可置信的說:“我剛剛明明感受到了”
溫榅立馬辯解,試圖蠱惑他:“你剛剛睡着了,感受不到”
卻不料簡秋燭說:“我沒睡着啊?”
溫榅面無表情:“……哦”
見他這麼無波無瀾的反應,簡秋燭有點氣惱了,他氣鼓鼓的指着溫榅。
溫榅和他相處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斥責的語氣說話:“你怎麼這麼弱啊?我躺在這裡給你殺你都不殺不死我,你到底行不行啊?……”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溫榅:“………”
誰知道你身邊的屏障是怎麼回事,有本事你去掉了再讓我暗殺一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