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眼神!”
艾雷諾斯與榮裕一蟲揪住顧遊一個胳膊,避免暴怒的銀發雌蟲沖上去。
“現在雄蟲正上頭,”榮裕輕聲在顧遊耳邊分析,“别因為這,得罪雄……主。”
“先回去再說。”
艾雷諾斯急忙搭腔,這蟲看起來就壯的很,而且古古怪怪,現在又在對方地盤,回去至少不用擔心有什麼隐藏風險。
時域才不管這些,遺憾的看一眼不能擠走的多餘雄蟲,退而求其次的坐在跟自家幼崽隔一個的位置。
不能再得罪自家崽了,又嫌棄的看了一眼雄蟲畏畏縮縮的樣子,這種雄蟲有什麼好的!
黑褐發雄蟲後知後覺的感覺左右兩邊不對付,他埋着頭扣了扣手。
後面其他蟲更是不時用異樣的目光剮過他們,他偷偷捏上自家神明的衣角,想要找到一點安全感。
時修察覺到這微小的動作,攤開披風将雄蟲裹了進來。
小小的一片黑暗空間,幹淨香香的味道,季景同努力維持表情,力求不要太猥瑣,但還是抑制不住的笑成花。
管他呢!反正沒人看見,他縮在這個小小空間,倚靠着堅硬又有韌性的臂彎,安心的像躲進殼裡。
雄蟲乖乖的縮在身邊,時不時可以透過披風縫隙看到對方軟軟的黑褐色頭發,亮晶晶的眼睛,這個行為很好的取悅了他。
時修擡起頭,直視身旁看過來的目光,深沉如潭的眼眸裡細微的嫉妒一閃而過,對方直直的看着他,仿佛等待自己說什麼。
有什麼好說的呢,各憑手段吧,黑發雌蟲收緊了臂彎,扯出一個笑。
時域珍惜的收好這個笑,他的幼崽笑起來好可愛,有點像那隻雄蟲笑起來的樣子,總會有一天,他會聽到那聲期盼已久的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