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打在耳邊,時快時慢,充斥着各種難以預料的不穩定,宋晚穗從未和異性近距離接觸,頓時僵住。
受到驚吓的小貓靜止在原地,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猶如欺騙捕獵者的無辜柔弱的小動物,試圖減少存在感,降低刺激。
系統在不停發出各種邪惡笑聲,她被激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好甜,”耳邊又一道低沉又喑啞的聲音,呼吸不受控地顫抖了一下。
宋晚穗短暫地睜眼,立刻又緊閉上,腦海裡全是殘留的景象,滿是占有欲的熱切眼神,緊盯着她柔軟嬌嫩的紅唇。
耳垂微微泛起惹人的紅意,掩蓋在僅剩的夜色昏黃小燈之下,簡直白得晃眼。
秦養玉也注意到身下的人緊張和羞澀,手撫上她白淨細嫩的臉蛋,秀氣好看的眉尖聚攏。
他用點力撚了下她的耳垂,更潤紅了一點,無比誘人。
深沉的視線緩慢地掃視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碗碎答應我,隻給我做……”尾音幾近于無,她極力去捕捉那個字,還是沒成功。
呼吸變得細弱近乎于無,她大氣不敢喘,還是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
離得這樣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又向她逼近了一些,宋晚穗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肌肉,硬而結實,緊貼着壓在她身上,滾燙沉重。
宋晚穗被他黑沉沉的眼注視,血液在身上流竄得更快了,甚至能聽到自己心髒嘭嘭響的大動靜,她後撤了些。
秦養玉沒有停格地向前靠近,屬于他人的呼吸越來越近,令人垂涎的美色也近在咫尺。
宋晚穗被他垂眼看着,本來就頭昏腦漲,臉愈發地熱。
“你起來,蛋糕好啦,”她推了一下人。
秦養玉側過頭,唇角擦過她柔軟細膩的發稍,鼻尖撲進一陣香甜清冷的小蛋糕香氣,立刻扭回來,“更想吃這個。”
他寬大的手掌弄她細柔輕盈的頭發,随意撩撥,黑暗中光澤感如大海般波濤洶湧,引人深陷。
悶熱潮濕的空氣,難以呼吸,秦養玉身上的熱氣更叫人難捱。
系統從一開始就在斷斷續續嗑瓜子,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刺耳,她的情緒也跟着震蕩,時高時低。
嘎吱。
秦養玉再次湊近了一點,扯扯她土土的睡衣領。
她眉頭微蹙,震驚中猶有幾分慌張。
嗑呲。
她輕微微地用手推他,被兇巴巴瞪了一眼。
喀喀。
她卑微地笑,軟聲道,“你壓着好沉,”秦養玉冷漠撇頭,不理她的請求。
咯嘣。
他盯着身下的人咽口水。
呲呲。
她側頭斜瞥一眼,小鲨魚已經吃上了,但秦養玉還不願意起來。
“你是不是醉了酒就沒力氣了,”宋晚穗輕聲問他。
“不,”他嗓音低沉,故意湊到耳邊輕語,“還很有力氣。”
“那你起來給我看看,”宋晚穗一半撒嬌一半哄騙。
他低垂着眼,凝視那張嬌羞豔紅的臉片刻,喉結滾了滾,“獎勵呢?”
“是親親?”黑眸沉沉,目光灼灼。
“……”
高貴冷漠的秦大少爺,居然說出如此不着邊際的話。
他進一步确認所有物,“你是我的嗎?”
“……不是。”
危險充滿力量感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臉頰,“重新回答。”
“……蛋糕要化了,為了你做了一個小時,”她委屈巴巴,帶了點故意做作的嬌氣,“快嘗一口呐。”
他沉默半響,最後蹦出一句:“那一起吃。”
宋晚穗慌忙點頭。
重量和熱源都撤走,她松快不少,坐到茶幾邊。
被壓着一會,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等會她想再洗一回澡。
秦養玉挨着她坐下,“喂我。”
她拳頭攥緊了,口不擇言的嬌氣黏人大少爺,酒醒了又另一副樣子。
她剛準備下刀叉,秦養玉略帶疑惑的聲音就響起,“怎麼吃了?我們不是一直躺在一起嗎?”
!!啊啊啊嘴放幹淨點,瞎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都是小鲨魚吃的呐。
宋晚穗深呼吸,不和生日的醉鬼計較。
“還沒拍照,誰啃的這麼一大口,都不能看了。”秦養玉臭着臉看她,“怎麼辦,我還沒拍。”
她為難地哄,“沒事的,當成是你吃的,”照片一樣發。
他貼近細瞧,頓時怒了,“真可恨,還挖了蛋糕心。”
宋晚穗彎着嘴角,被人狠狠盯了一眼。
秦養玉眉頭緊皺,“都是因為你太香了,一上來就勾引我,才會犯這樣的錯。”
“不是大事,想吃明天再給你做。”她隻好許諾以後的事。
“明天?”秦養玉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等宋晚穗都忘了這個話題,他才道:“算了,也沒那麼愛吃蛋糕。”
秦養玉低頭看了一會。
“今晚的盤子很好看,是特意為我買的?”他低頭拍了幾張,才問宋晚穗。
她順着毛捋,輕輕點頭。
“我很滿意,”秦養玉翹着嘴角,“随便說一句的事就記得這麼清楚。”
很難不讓人多想。
他眼神透露着萬分得意,有些高傲自戀地擡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碗碎你是不是暗戀我。”
不,隻因為你是老闆。
這話換個人說就得被罵普信男了。
她不反駁,秦養玉把她的沉默當做答案。
他心情頗好,發了朋友圈嘚瑟,文案【小蛋糕,很甜】
下面附了一張被挖了芯的蛋糕圖,甚至有些簡陋,但盤子确實比上一回好看。
釉如凝脂,瑩澈清透。
小蛋糕被瓷盤一襯托,增加了可愛誘人的程度,軟軟地堆在盤子裡,任人品嘗。
陸續有人評論:
[你換個文案可能更合适:有盤子吃了,今天是不撿破爛的秦家少爺]
[喲,這兩天都在誰家裡偷吃]
[啧啧啧戀愛酸臭味,截圖了,明天再删了也沒用]
[盯!兩晚夜不歸宿的人,你腰還好麼]
[???兒砸,怎麼還不回家,讓去司機接你媽,醉還找到路嗎]
……
最後一個明顯也是喝醉了,字打錯了好些。
宋晚穗想早點把人送走,看他吃完,覺得差不多結束了。
沒想到,他才放下叉子,轉頭很自然道:“吃完了,可以親了。”
她想說的話噎在嗓子裡。
???
難道不應該是吃完了,可以回了?
系統和另一個系統細細碎碎的讨論聲音,令她有幾分無措,“你明早會後悔的,還會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