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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日譚」星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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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三這年的中總體和JOC,宮緣帶隊一路乘風破浪殺進決賽,兇猛的沖飄發球和精準迅疾的傳球讓“宮緣”這個名字變成了又一個天才二傳手的代名詞。

12月的都府道縣對抗中學排球大會,宮緣拿下國中時期最後一個優勝的賽後。

決賽的對手叫住她“宮同學真的是天才,剛一接觸就能打得這麼好。你很喜歡排球吧,真好呀,在喜歡的事情上擁有才能。”

好像隻是随意地閑談,卻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宮緣因為勝利産生的喜悅也冷卻下來。

“我喜歡排球嗎?”她這麼反問自己,卻遺憾地發現自己給不出确切的答案。

排球對她來說,和以往嘗試過的興趣愛好有區别嗎?

……

國中畢業之後的春假,宮緣向家裡宣布“高中我不準備繼續打排球了。”

宮侑立刻不高興起來,嚷嚷着試圖打聽理由,被媽媽一把捂住嘴,示意宮治先把侑帶走。

宮彩奈溫柔地看向緣“可以告訴媽媽原因嗎?畢竟緣這兩年練球很拼呢。

宮緣垂下眸子,顯得有些寥落“我大概是不夠喜歡排球的……”

宮彩奈揉了揉女兒的頭“緣可以慢慢找自己喜歡的事情,媽媽永遠支持你。暫時找不到也沒關系,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挖掘,不要着急。”

——————

影山飛雄第一次聽到“宮緣”這個名字,是聽說來北川合宿的女排隊伍裡有個很厲害左手接應,簡直是女子版本的牛島若利。

恰逢北川第一又一次在預選賽上被白鳥沢擊敗,他對牛島若利這個名字留下了印象,因而也對這個“女版”有幾分好奇。

第一次見到真人是在球場上,他們訓練完路過女排的體育館,他站在門口,剛好看到宮緣接完一傳後那個漂亮的調整攻,一傳接得并不漂亮,撲救時甚至倒地了,但馬上爬了起來,之後立即上步起跳,調整攻的路線和落點選得堪稱完美,精巧地落在了無人守衛的前區得分。

“好球”影山飛雄沒忍住贊歎了一聲。

恰好這一球後,宮緣這邊赢下了本局比賽,她笑着轉過身來,讓影山看見了她的正臉。“那個手法很細膩的接應”影山飛雄對宮緣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再次見面時,是夏天中總體的賽場上。北川第一中學止步于三輪戰後,教練便放他們最後兩天自由觀賽。影山飛雄想起那個打得很拼的左手接應好像打進決賽了,于是獨自前往了女子組場地。

金田一拽着國見英來看男子組決賽,提前來了發現影山飛雄在看比賽,頗為震驚。

“這不是去年夏天和我們合宿過的學校嗎?那個接應我記得超厲害的!而且還是大美人!”金田一興奮地壓低聲音跟國見分享。

國見英指了指場地内“那位前輩,好像改位置了,現在應該是二傳手。”

“唉?真的嗎?影山你看呢?”金田一轉而詢問之前就在看的影山飛雄。

影山點頭“她現在确實是二傳。”

得到肯定答複的金田一感慨:“國三改位置嗎?好厲害——”

……

中總體後,北川第一再次和野狐中約了合宿,那是影山飛雄第三次見到宮緣,也是他們認識的開端。

自主練習的時間,宮緣在體育館角落裡一個人練大力跳發,她的跳發落點還是控制得不是很好,要多練習才可以。

可是背後那道強烈的視線讓她難以忽視,于是她隻好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穿着北川第一隊服的男生抱着排球站在體育館門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遲疑了片刻,還是主動開口“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影山飛雄走上前乖巧地鞠了個躬“我是影山飛雄,北川第一的二年級,場上位置是二傳手,請多多指教。”

“唉?我是宮緣,那個,影山君有什麼事找我嗎?”

影山飛雄直起身來“宮前輩剛剛在練習大力跳發吧,我可以看看嗎?如果方便的話,也有些問題想請教您。”

宮緣擺擺手“不用說敬語的,我的排球沒有打很長時間,可能給不出什麼建議。不過發球的話,姑且應該有一些參考價值,影山君請便。”

然後影山飛雄就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目光灼灼地注視着宮緣練了50個發球,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我訓練結束了,影山君還有什麼問題嗎?”宮緣用毛巾抹去額頭的汗水,輕聲詢問。

影山飛雄搖搖頭,又點點頭“之後還可以過來看宮前輩練習嗎?”

宮緣頓了頓,看着少年專注而熱烈的眼神,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自主練習的時間可以。”

……

時隔很久,影山飛雄再次見到宮緣,不是在他以為的全國大賽的賽場上,而是在他家隔壁房屋的門口。

“宮前輩?”

“是影山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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