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惠覺得,罪犯有這個毅力和勇氣,做什麼事都會成功的!偏偏選了一個給自身銷号的道路。
她不是很理解這種向死而生的欲.望,也不想去揣測他的心路曆程。
出院後,她的行動路線還是固定的,隻不過身邊多了兩組便衣警察。
真的很麻煩。
威爾每周上一次課,那天的中午就會來找她,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威爾:“你喜歡吃肉?飯量還不錯。”
這是中性的發言,不像那些愚蠢的人故作嬌嗔,給她起個帶葷味的外号——肉食女,瞬間就能聯想到下三路。所以她加入了柔道社,名正言順的練起了筋肉,随着她在場上力鈞壓人,奪得獎牌,橫眉豎目間自帶氣場,耳根子就清淨多了。
小時候和外公一起幹農活、讀書時一直動腦子,不吃肉,怎麼活?
我妻惠感覺威爾看她吃飯,就好似看着可愛的貓貓狗狗努力刨食,慈愛?
反正不是那種走在街上湊過來問她要不要當大明星(被騙去拍av),或者援.交.連.結一次多少錢的俗男嘴臉。
惠:“蔬菜也喜歡吃,但這裡都是生的,我不喜歡西藍花,和綠豆子,也不喜歡水果玉米。”
好想念剛從田裡掰下來的白糯玉米,加點鹽炖煮,清甜粘牙。
惠覺得威爾就是那種一頓三餐都啃幹巴面包也能忍耐、吃隻是為了活着的人,獨居,冰箱裡還能塞各種速食就算不錯了。用腳指頭想,那個高管不會關心他的衣食住行。
在她描述她的田園牧歌(美化版)時,威爾聽得入神。
但不是他向往這種生活,惠一看他就是需要驚險案件刺激才能生龍活虎的人。
隻是他暫時燃起興趣而已。
惠:“以後有機會做料理給你嘗嘗。”
她都不記得這種話說過多少次了,就像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
“我已經圈定範圍了,在醫院工作、在獻血站兼職、一米八二的瘦削文雅型白人男性、有貨車、單身。這樣都抓不住嗎?”
在得知米莉去拆石膏後就消失了,威爾真是怒極反笑。警員可以存着釣魚執法的心思,但真把魚弄丢了,那跟廢物有什麼區别。
漢尼拔按住威爾,觀察到他此刻的狀态不太對勁,不是憂慮,而是被挑釁後的憤怒。
其實警員查不到才是正常的,醫療複合體怎麼會容忍自己的領地被刺探呢。如果不是威爾執意推進督促,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少女,消失在遼闊土地上,有太多的借口。
指望一個年邁的老爺爺,跨過大洋來追尋嗎?
漢尼拔:“她并沒有預約拆石膏的醫生,為什麼會去一個指定地點?”
威爾:“一定是那家夥拿到了她的電話号碼,僞造醫生的口吻。上次是借着人群,這次是借助權威。”
米莉怎麼會想到,信賴的坐在醫療室的椅子上,等待自己的卻是災禍。
威爾:“去各大超市走訪!一個單身男人,卻需要購買大量食物和女性用品...”
漢尼拔注視着威爾絞盡腦汁,他又把自己代入兇手了,在獻血站兼職,物色氣質和血液都幹淨的少女,将她們綁架,豢養着,汲取鮮活生命的能量,将自己當做囚禁樂園的王。
漢尼拔去買了晚餐,阿拉娜聽到消息趕過來,看到威爾如臨大敵的模樣。
擔憂的阿拉娜看向漢尼拔:“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孩子有消息嗎?”
漢尼拔搖頭。
阿拉娜:“他已經保護一個阿比蓋爾了,又要再...”
漢尼拔:“不一樣。”
阿拉娜:“?”
漢尼拔意味深長地說:“我很期待奇迹的發生。”
阿拉娜奇怪的看漢尼拔:“總之,現在應該阻止他繼續共情,他的膚色都不正常。”
漢尼拔:“體諒一下他的正義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