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個裙擺,再逗弄一下。
皮笑肉不笑的漢尼拔,視線從上到下掃視,似乎是在估量,然後彎腰,湊在她耳邊:“當然是送給你的,我很期待你能穿着它,撩動某人的心扉。”
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和耳邊,激起一片肌膚戰栗。磁性微啞的嗓音,像是在情人呢喃,但飽含着搞事的惡意。
惠瞬間就知道這個某人是誰,于是用複雜且無語的眼神,在極近的距離,對視上他棕褐色的眼眸,濃密短直的睫毛,跟短匕首似的。
惠再次對這個男性同盟的世界感到喟歎,她擱這兒當潤滑油嗎?
漢尼拔擡手,拾起她鬓邊的一縷長發,用指腹慢撚:“怎麼這樣看我?我又不是當皮條客。”
惠:“不是在對照組裡摻上相似的變量,就可以收獲預料的結果。”
漢尼拔真誠的笑了,上前一步,惠下意識後退,他反手拉上門簾,獨處的空間,又是頂燈白雪似的照下來。
漢尼拔:“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他将那縷黑發擡到鼻尖輕嗅,好似野獸錄入味道。
惠繞過他,掀開門簾走出去,在成衣區挑了一件薄款風衣,對着漫步走出來的漢尼拔說:“這件也要。”
漢尼拔點頭,掏錢包付款。
然後上車,惠又被帶去大劇院,完全聽不懂意大利語,所以完全欣賞不來眼前的音樂劇是在鼓搗什麼。
倒是漢尼拔一臉陶醉,還擦了鳄魚的眼淚。
閉幕時還一臉僞善的對她說:“真讓人感動。”
枯坐兩個小時的惠覺得自己的屁股要死掉了。
然後來到一家裝修精美的餐廳,西裝革履的服務員在過道上來來往往,同樣身穿西服紳士和禮服淑女的賓客們。
隻在西洋劇看過這種富麗堂皇的高級餐廳的惠看着菜單上的法文,默默扶額。
這就是金錢的霸淩!
雖然完全看不懂但是自信點單的惠:“要牛排和意面。”
别給她整花活。
漢尼拔還點了一瓶紅酒,侍者提着冰桶,取出斜插的酒瓶,優雅打開,倒在水晶杯裡。
漢尼拔:“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如果再傷我的心,我隻好再送些鮮花了。”
惠:。。。
默默撫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後知後覺,這流程好似約會呢。
惠心不在焉,侍者上了牛排後,漢尼拔動作優雅地切塊,然後放在她面前。
惠突然想起中午吃面條的時候,有點吸溜出聲了。眼睛瞥向隔壁,女士正用叉子抵着勺子,優雅地卷起燴面,然後塞進嘴裡。
她也沒太粗魯吧,這是教養霸淩!
為了避免空氣尴尬,漢尼拔裝模作樣的問起她以後的職業規劃。
惠哪有想這麼遠,這可就給了他再次施展向下兼容本事的機會。
介于挺有用的,惠認真的聽。
一餐完畢,吃飽有點犯困的惠想回去了。
惠:“我想回宿舍了。”
抿了最後一口紅酒的漢尼拔:“可是我喝酒不能開車了。”
惠:“?” 馬鹿野郎啊你!
漢尼拔:“正好對面是五星級酒店,湊合一晚吧。”
惠:“!”禽獸!
漢尼拔:“定總統套房。”
惠:“~” 才不是好奇總統套房到底長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