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惠在身邊，威爾就有十足的動力走進一家散發甜蜜香味的甜品店。

威爾：“還挺有意思的，這些精巧的東西基本上不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太容易壞了，就像人一樣。”

他指着透亮玻璃櫃裡的馬卡龍和巴斯克蛋糕，“你想嘗哪個？”

惠：“一塊提拉米蘇就行。”

威爾：“你沒有減肥困擾吧？”

惠：“诶？”

威爾：“我還是認識一些女同事、女老師、女學生。還有，我真的不是gay。” 最後一句壓低聲音。

惠：“好的好的，原諒我。”

最後威爾挑了好幾樣打包，還學别人的樣，買了拼色甜筒。

威爾嘗一口：“冰，甜。”

惠咬着吃，奶味清甜。

他們并肩走出店門。

威爾：“你不用舌頭吃，是因為顧忌着某種暗示嗎？”

惠：。。。

感覺威爾松懈後，說話更不忌諱了，但她還是聽得出好賴，他是非常真誠的發問，不帶一絲淫靡，更像老師發問并等待學生回答。

惠：“嗯，你看過日av嗎？”

威爾咳嗽，耳朵通紅：“一點點。”

惠：“中國有一句古話，西瓜田裡不蹲下穿鞋子，李子樹下不舉手弄帽子，西方有破窗效應。不做一些會引發嫌疑的舉動，青春期的躁動男生，生産的流言蜚語，也是洪水一樣迅猛渾濁。”

威爾：“那你以前每時每刻像修女一樣肅穆嗎？等等！難道你也看過？”

他睜圓眼睛，後知後覺。

平靜的惠：“我的動機是研究，非常的學術，你信嗎？”

威爾：“。。。信！”

惠倒是驚訝一下：“诶？”

威爾：“男本位的av片，你是不會喜歡看的，偶爾滿足獵奇心，或者揣測一下受衆的心理，共情一些男性心态，就會祛魅。”

惠默默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師，真的很不衛生诶！”

威爾：“。。。我看的很少很少，沒什麼興趣，它們更像精神麻醉劑，會磨鈍靈魂。”

惠感覺他在點自己，以後千萬少看。

惠：“明白了，威爾老師。”

威爾轉移話題：“這家服裝店不錯，進去看看。”

惠看着眼前的女裝店：“你該不會想玩一下娃娃換裝遊戲真人版吧？”

威爾：“送衣服比較實用，或者化妝品？”

惠歎口氣：“那我隻能去童裝區了。”

威爾：“？”

甚至不用試裝，提起衣架在身上比劃一下，威爾就明白惠的悲傷了，真的很像小女孩誤入，最小碼都偏大了。

惠：“我已經感覺有些路人的眼神，把你視作suger daddy了。”

威爾：“那我這身西裝沒有白穿吧，算是有錢那一款嗎？”

惠點頭。

威爾：“那去首飾店吧，正好你有耳洞。”

惠：“更像了诶！”

威爾：“感覺有點好玩。”

惠：“OK，老闆說了算。”

威爾不太懂飾品，但直覺要選亮晶晶的鑽石。

惠：“糊塗了，黃金才是首席。”

威爾：“诶？”

惠：“這是一個金本位的世界。”

威爾：“年紀輕輕，這麼現實。”

美女店員熱情地推銷大鑽戒。

威爾托下巴認真思考。

惠：“要黃金呀！鑽石就是消費主義的陷阱，你别跳。”

最終威爾被惠推走了，但在項鍊櫃台停頓住。

威爾指着一條雙層珍珠鎖骨鍊，中間綴挂着一顆藍寶石。

“這條買了。”

惠一把摁住威爾的手臂，壓下去：“這可是五位數啊！你清醒一點！”

店員快速取出包裝盒，威爾拒絕，接過來直接挂惠的脖子上，凍的她一顫，他溫熱的掌心覆蓋着，不一會就捂熱了。

惠仿佛中了定身術，她不理解，這是在幹什麼？

她有些茫然的跟着威爾出了店門，威爾還有心情打趣她。“怎麼能拒絕suger daddy燒錢？”

惠輕咳，感覺臉頰有點燥熱。

威爾：“希望它可以保值，說不定可以傳給你的女兒、孫女。我的形象會依附在這件首飾上，傳下去吧？”

惠：“這也太煽情了。”

威爾：“一刷卡，我是不是更英俊了？”

惠捂嘴點頭。

惠也想買點什麼送回去，但被威爾拒絕了。

“你可以給我寫信，寄點照片或者明信片，那應該會很有趣。”

最後，威爾送惠回學校，在街道上，隔着車窗。

威爾：“米莉，在你留在這個國家的最後時間裡，一定要很小心，任何陌生人、陌生信息都不要相信。如果感覺到危險，一定要告訴我。”

惠：“怎麼了，是有新的危險嗎？”

威爾：“我希望這隻是我的誤判，遠離漢尼拔，如果有一個叫阿比蓋爾的女孩找到你，不要和她接觸。”

或許威爾認為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他深深的看了惠一眼，駕車離開，消失在拐角。

惠站在原地，歎口氣，這樣好的人，怎麼能被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