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實會蠱惑人,惠接過,得了便宜,于是露出點真誠的微笑,“我又不是警察,怎麼會殺你。”
當然是假的。
惠下車,漢尼拔也走下車關門,車燈還亮着,他走向一輛出租車,和司機淺聊幾句,就坐上副駕,在窗口沖她微笑,駛離街道。
惠失掉笑意,面無表情的看着尾燈消失在百米之外,屏住的呼吸才緩慢恢複。
牛皮紙袋沉甸甸,她的手指攥到發白,最終沒有召喚幽靈,讓無辜的生命來陪葬,哪怕那條生命可能會被滅口。
道德,責任,桎梏。
她看眼被抛棄的豪車,不一會兒就會有偷車賊将它帶走,但與她無關了。
惠回到宿舍,才拿到手機,本來想打給阿拉娜,卻發現手機裡已經有她的十個未接來電。
惠回撥,對面馬上接。
阿拉娜:“米莉,是你嗎?”
惠:“嗯,是我。”
阿拉娜:“感謝上帝,你沒事,漢尼拔在你身邊嗎?”
惠:“他已經走了,坐出租車。”
惠報了車牌号,想必漢尼拔會機警行事,被抓到,那就坐牢吧。
一時半會判不了死刑,大不了她靠近監獄後再宰了他,按進馬桶裡。
阿拉娜:“你通知了威爾,威爾通知了我,太冒險了,萬一你遇到危險怎麼辦?”
惠:“抱歉,我現在,不想回憶這些事了,威爾還好嗎?”
阿拉娜:“他已經被送去急救了,是我應該道歉,明明我才是中介人,我卻盲信漢尼拔,還沒有你敏銳。”
惠:“抱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阿拉娜:“你好好休息,如果需要傾訴,随時來找我。”
惠:“嗯。”
惠去洗澡,換上自己的衣服,略帶薄繭的寬大手掌,遊走在肌膚上的觸感,似乎還殘留着。
畢竟一把年紀了,在開放的環境裡,有豐富的經驗也不奇怪。
比起亵渎,更像是遊刃有餘地伺候,遵守她的底線,停留體表。
他去牛郎店,收斂兇獸本性的話,一定能靠魅力和手活做到頭牌吧。
。
第二天,惠就坐飛機回國了,雖然留着一個定時炸彈,但她隻能暫且忍耐。
雖然不知道那場刑事案件最後怎麼落幕,但是沒有人來叨擾她,仿佛與她無關。
而她也像一個受到極大心理創傷的人,不聯系他們。
反正黑鍋有漢尼拔背。
按部就班的完成學業,在校期間尋找同好,沒畢業前就建立個人工作室,有了第一桶金,确實方便輕松多了。
在美國期間,除了心理學,她通過新聞檢索,見識到網絡的商業價值。
借鑒一下,在一個未被壟斷的領域,白手起家的機會更大。
電子文化産業,傳播率高、轉化率強,變現率大。
期間有個美國律師聯系她,說漢尼拔的一處房産轉讓給她了,一聽地址,就是阿比蓋爾死去的兇宅。
惠還奇怪,這兇手的私産不應該都剝奪然後補償受害者嗎?
律師說了一堆話,大緻意思是轉贈協議簽的早,而且購房資金幹淨,所以不參與清算。
惠讓律師代理售賣,得來的錢币發送給受害者,至于書籍就打包送來日本。
律師同意了,這件小事就過去了。
空餘的時間,就是去養老院照看外公,獨自一個人照顧屋子,在外公的櫥櫃裡翻到了來自監獄的回信,看内容,外公将她的情況撿好的告訴媽媽。
惠一封封的看,眼眶微酸,被關注愛護着的感覺。
以後就換她來執筆了,等公司走向正軌,可以給媽媽留一個職位,一個滋養文學靈魂的環境。
一個光明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