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學院,是如今華夏超凡界新生代的培養基地,學制從幼兒園到高中,擁有整個超凡界最好的師資力量和最強的教育資源,和國家承認的學籍學曆。
作為全國唯一一所超凡學校,昆侖學院在華夏的地位,堪比霍格沃茲在英國的地位,是所有青少年夢中的聖地,它的存在,也是瓦解超凡界世家和宗門存在的陽謀。
但盡管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針對宗門世家的陽謀,可因為秦無赦在建校之初毫不吝啬的大手筆投入,學校隐形福利高到讓人眼饞。
因此最終,那些宗門世家,也還是沒能禁住誘惑,紛紛将自家幼崽送入學校,從此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作為華夏超凡界的新生代培養基地,昆侖學院對内招生堪稱來者不拒,當然,最終能有多少人通過堪稱嚴苛的試煉順利畢業,而不是年複一年的延畢,那就是未知數了。
但對外,昆侖學院招生卡得非常嚴格,隻有極少的借讀生名額,被作為某種堪比國禮的象征物,贈與華夏友邦國。
秦無赦作為昆侖學院創始人,給後輩讨個正式生都不算的借讀生名額,以昆侖學院來者不拒的招生态度,這并不是什麼過分的事。
但當這個所謂的後輩,是日本咒術界禦三家出身的六眼神子,這個借讀生名額牽扯到的問題,就很有彎彎繞繞了。
“會雨一定會刀了你的。”
李牧林幾乎是神色呆滞的說出這句話來,他百思不得其解,“六眼是怎麼和你牽扯上關系的啊?”
花會雨,紅塵司司長,超管局六司裡,最年輕的司長,作為超凡界的[外交官],她是除卻李牧林外,被秦無赦打擾最多的那個。
在李牧林懷疑人生的表情裡,秦無赦表情不變的屈指扣了扣桌面,抛出塊玄鐵令牌,嗓音溫和,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
“通知總局那邊和其餘五司司長,半小時後在清徽觀開會,關于你剛剛,及之前的所有疑問,我将在會議上一并說明。”
李牧林聞言,頓時收起臉上過于輕松乃至浮誇的表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神情嚴肅的出去傳達通知了。
身後的屋子裡,秦無赦似乎沒看到他的表情變化般,滿臉無聊的低頭把玩着自己手中那塊做工精緻,紅黑相間的玄鐵令牌。
百年之前初臨此界,秦無赦做了太多事,可以說,如今超凡界管理運行模式,都是她一手創建,甚至超凡界的興盛,都與她有關。
因而半個世紀前,她辭去超管局局長之職遠赴他鄉,繼任局長贈她這塊[威鳳令],憑此令牌,她能夠再以局長之名下達三次命令。
雖然卸任超管局的職務,但在國際局勢徹底失控前,秦無赦以長老會副會長的名義,數次建議國内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她隻是個挂名的副會長,但在實力為尊的超凡界,長老會的成員對她很是推崇,在他們的全力支持下,國内超凡界沉默至今。
但,遵循她的建議,不代表他們心底沒有異議,而如今,在沉默近兩年後,她終于選擇歸來,為他們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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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衛星地圖上,華夏陸地面積僅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但實際上,在秦無赦一通神操作下,真實面積比這大了十倍不止。
雖然這其中的絕大部分面積,都是于凡人難以涉足的深山老林、險峻絕峰等人迹罕至之地擴展而來的折疊空間。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折疊空間的存在,有點類似修仙小說裡的修真界,而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的陸地,則是凡人界。
其他國家的超凡界,便是指他們國家所有超凡者構成的勢力共同體,就如同[政治界]、[學術界]等詞彙一般,隻是個虛指。
可[華夏超凡界]一詞,在此虛指基礎上,還有着[所有折疊空間統稱]的實際意義。
這些折疊空間的數量不算多,也就區區兩位數,但每一個的面積都大得離譜,哪怕是最小的[永安界],都有半個華夏陸地那麼大。
[永安界]之于華夏超凡界,正如北京之于華夏,而上清島,則是永安界裡,承擔着類似省會城市職責的地方。
上清島的左邊是長老會基地,右邊是龍淵衛總部,旁邊還有個星辰塔,就連超管局和其下六司的真正辦事處,都在上清島。
[清徽觀],則是上清島的會議廳,類似于人民大會堂般的聖地存在,尋常會議,根本不會開啟[清徽觀]。
也因此,當秦無赦拿出[威鳳令],并提出在[清徽觀]開會時,李牧林瞬間便意識到,這件事的嚴肅性和重大性。
顯然,并不隻是他一個人意識到這點,會議消息發出去不到十五分鐘,所有她指定的與會人員齊聚清徽觀。
天光自指縫落入眼底,聽到被李牧林派來請她之人的聲音,秦無赦終于放下遮在眼前的手,自躺椅上起身,帶着一貫溫和的笑,緩步踏入清徽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