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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File15.尋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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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警察這個職業而言,大型節假日帶來的大多數時候不是愉快的休日和放松假期,而是維持治安産生的翻倍工作量和突然節節攀升的犯罪率。聖誕節雖然不屬于日本的法定節假日,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濃厚的節慶氣氛,尤其是東京這樣的大城市。可惜其他人準備享受節日的同時,無論是分警署、機動隊還是本廳的搜查一課,都正是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

即使如此,在這種情形下擠出來的顯得尤為珍貴的休日裡,笹塚依然沒有真正休息。他獨自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默默抿了一口已經冷掉的罐裝黑咖啡,視線則牢牢盯着某個方向,呼吸化作白色的水汽彌散在冷風中。

很快,兩名高中生模樣的少女踏着輕快的腳步結伴而來,她們在行道樹下竊竊私語了一會兒,然後在離笹塚不遠處的空秋千坐下。短發戴眼鏡的少女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個本子用鉛筆畫着什麼,長發編成一條粗麻花辮垂在胸前的那個則百無聊賴地蕩起了秋千,她踢地踢得很用力,秋千高高蕩起,她的裙擺也随之在冬日的寒風裡飛揚。

兩個女孩在外套裡穿的都是附近那家高校的黑色水手服,配着鮮豔明亮的橙色蝴蝶領結,制服裙應當是像短發女生那樣在膝蓋的長度,但長發的那位裙子卻長達小腿,這讓她看起來活脫脫80年代走出來的不良少女——或許隻差在手中拎上一根球棒?

短發的女生的目光開始頻頻在公園活動的人群與手中的本子間不斷移動,手下動筆飛快,他推測對方大約是在速寫。笹塚喝掉咖啡,起身将空罐扔進垃圾桶,然後向女生們走去。

“……你們好,”他緩聲打了招呼,“請問是蝶野同學和齋城同學嗎?”

“你是誰?!”

短發女生眼神立刻警惕了起來,她是個很漂亮時髦的女孩,棕色的短發燙出波浪,雖然戴着眼鏡,但鏡片後的灰色眼睛顯得很機靈。

長發的女生也停住了秋千,歪頭用烏溜溜的眼睛盯着笹塚。因為停得很急,鞋跟把地面磨出兩道印痕,和領結同色的發帶系在她烏黑的辮梢,此時也像蝴蝶一樣飄落回胸前。不同于短發女生白皙的膚色,她褐色的肌膚生着雀斑,五官比亞洲人更顯立體,看起來似乎是混血兒。

笹塚用0.1秒在自己心底向彌子——以及旭日章表達了(形式上的)歉意,然後遞上某位共犯為他僞造的名片,做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回答。

“——桂木浩二,是一名私家偵探。”

“偵探?偵探找我們做什麼?”短發女生依然保持着機警和懷疑,她合上了膝蓋上的本子,有點緊張地捏着手中的鉛筆。

“……我接到了委托,想了解一下有關于岩沢同學的事情——作為同班同學的你們也知道吧,她已經很多天不來學校了。”

岩沢瓦内莎,在那張英語試卷上留下黑日創生教紋章塗鴉的女孩,現年18歲的高三生,一半血統來自拉丁美洲的混血兒。

笹塚回想着來間娜塔莉給他看過的照片:一頭天生栗色微卷的長發,看起來文靜内向的年輕女孩。明顯能看出混血痕迹的小麥色臉龐上有着一雙色彩淺淡的天藍色眼睛,眼尾還綴着一顆小小的淚痣。

根據娜塔莉的說法以及他自己的調查,這女孩的異國血統來自她早逝的母親,父親一方則是日本人。隻是,她父親岩沢廣平可不是什麼一般人——他是一個名叫“鬼齋會”的暴力團中的骨幹成員。在泥慘會嶄露頭角之前,鬼齋會是東京橫行一時的老牌極道團體,暴力團對策課拿他們十分頭疼。

從給女兒報了英語會話學校的課程這件事上來看,岩沢廣平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業”而忘記女兒的學業;但從另一方面講,這位極道父親同樣極大地缺席了女兒的人生:無論是面談還是電話聯系,娜塔莉在瓦内莎就讀後從未接觸過岩沢廣平本人,而瓦内莎自己也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盡管頂着“極道之女”這樣的黑色光環,但起初的瓦内莎在老師們眼裡還是安靜聽話、成績優秀的乖學生。然而随着時日推移,漸漸地,無論是高中還是語言學校,瓦内莎都開始頻頻缺勤。礙于她的家庭背景,也沒有人敢上門打聽,最多試着電話溝通,但接電話的永遠都是管不了事的家政婦甚至瓦内莎自己。

娜塔莉這次大晚上的登門拜訪,是聽家政婦說女孩突然回家來了,才趕緊抓住機會堵人的。可這次的溝通也并不順利:無論她說什麼,女孩隻是喏喏答應,娜塔莉也實在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之後笹塚擠出時間試着在女孩的鄰居間展開調查,也隻得知她早出晚歸,偶爾留宿在外也不稀奇,以至于傳出了一些不太好聽的風言風語。搜查一課的工作太忙碌且充滿着各種突發情況,笹塚很難有機會去岩沢家蹲點等女孩回來。不過如果排除掉極道因素,這個年齡的女生,交際範圍無外乎家與學校——這名生性安靜寡言的混血女生平日和其他人的交集并不多,如果說誰還能知道什麼線索的話,就是眼前這兩名據說和她走得最近的同班女生:短發的蝶野泉與長發的齋城桦凜。

“瓦妮——不是,岩沢同學的事情問我們幹嘛,你們去她家裡問嘛?”短發的蝶野泉眼神微微閃爍,她把本子抱在胸前,依然是防禦和拒絕的姿态,“是誰讓你們調查她的?你不會是鬼齋會的人吧?”

“……從稱呼看來你們關系确實很親密。”笹塚看着她,依然挂着一張不苟言笑的撲克臉,“請放心,我與鬼齋會無關,想必他們也不會采取這樣溫和的調查方法吧……至于委托人,請恕我出于職業道德對此進行保密。”

——雖然是不存在的委托人和不存在的職業道德。

“喂,等下,這位偵探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長發的齋城桦凜拖起長音打斷了他,語氣裡帶着小小的刺,“說什麼‘親密’啊?哪裡親密,不過都是被排擠了的同病相憐的倒黴鬼罷了!”

“就是說啊,”蝶野泉也附和道,“不然就她那個性格,誰要和她做朋友啦!”

“……排擠啊,是被霸淩了嗎?”

“不然呢?”齋城桦凜譏诮道,“因為我們‘不一樣’,是‘異類’嘛!”

“……”

“偵探先生體會過麼?因為‘不同’,就理所當然地被排除在團體之外,啊——真搞笑不是嗎?”

話匣子忽然打開,黑發褐膚的少女掰着手指開始數。

“你看啊,我們的外貌——我和岩沢同學都是混血,哦還要加上我的身高。”她從秋千上跳下來站直,傲然展示自己超過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更不幸的是,岩沢同學還是人人喊打的暴力團二代,極道的女兒從出生就是原罪了吧?至于蝶野同學,她是轉校生,平時一心沉迷畫畫又非常電波就罷了,偏偏還不幸公開暴露了自己的禦宅屬性——簡直蠢斃了!”

蝶野小聲哼哼着抱怨,齋城嗤嗤地笑了起來。

“所以你看,我們的關系建立在‘被其他人孤立’上,也就是異類和怪胎的抱團取暖而已,可沒有什麼惡心巴拉的感人友情?”

“所以我們當然不知道岩沢同學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來學校了,更不知道她去了哪兒。”蝶野接話,做了個鬼臉,收起本子和筆也從秋千上站了起來。

“抱歉幫不上忙咯,偵探先生。”

“……”

不是每個JK都像桂木彌子那樣積極配合,兩個女孩子明顯都渾身帶刺充滿抗拒和微妙的敵意。笹塚有那麼一會兒認真在思考要不要丢掉身為前輩刑警&搜一精英的尊嚴場外求助一下萩原,但如果問萩原“如何向JK套話/如何拉進和JK的距離”……那他還是自己當場逮捕自己比較現實。

“好吧,”假冒的偵探輕輕歎了口氣,轉換了話題,“别急,我們可以談一點别的……剛才你們說到在校内遭到的霸淩,那麼,面對這些的岩沢同學有什麼表現呢?”

“表現?她能怎麼表現?”齋城桦凜用刻薄的語氣嘲笑着,“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呗,然後再次被譏笑‘極道生出來的孬種’!”

“然後找我們訴訴苦?”蝶野泉聳聳肩,“我們能怎麼辦,安慰一下,講個笑話?”

“……這樣嗎,那岩沢同學在這種時候有沒有提起過自己想去什麼地方,或者想見什麼人?”

齋城桦凜挑了挑眉梢,蝶野泉顯得有點困惑。

“沒有吧?最多是念叨一下早逝的母親之類的?”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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