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安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低聲喚道:“幽蘭,别生氣了,我不吃就是了。”
然而,屋内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在門外踱步許久,環顧四周,發現了一扇沒有上鎖的窗戶。
他心中一動,略顯狼狽地攀上窗台,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終于,秦時安輕輕地跳進屋内,腳尖輕輕落地,他看見幽蘭正背對着他,睡在床上。
秦時安深吸一口氣,突然“哎呀”醫生,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幽蘭聞言,猛地轉過身來,見他捂着胸口,急切從床上跳下來,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他故意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抽着氣,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幽蘭還在擔心他的傷口,餘光看見他的笑意,頓時更為惱怒,起身就要走,卻被秦時安一把抱住,将她整個人環進自己的胸膛,低聲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幽蘭不語,想起郭二小姐白日說的話,氣惱不已,轉身就雙臂環着秦時安,将他拉到床上,一臉怒意道:“今天你不許動!”
幽蘭用力親吻着秦時安,将他的手牢牢按住,然後又騰出手去解他的腰帶。
因為不夠熟練,腰帶始終解不開,她怒氣沖沖地放棄了,隔着布料,侵襲他的硬挺。
她努力去回想在凝香苑看的那幾本書,然後褪去子身上的衣服,坐在他的腰部,盯着他道:“你、你自己解。”
秦時安眯起眼睛,雙手作投降狀,笑道:“你不是不讓我動嗎?”
幽蘭咬牙,俯下身就去親吻他的雙唇,然後扒開他的衣服,探出冰冷的手,去尋找他敏感的地方。
她腦袋裡混亂得很,隻迷糊記得,秦時安喜歡她的輕喘和緊貼。于是在他耳邊低吟着,啃咬着他的耳垂,拉起他的手,讓他輕撫自己的柔軟。
“不生氣了?”秦時安笑着問。
明明應該他才是控制的那一方,怎麼按書上的這麼一來,反倒被他耍弄,狼狽不堪。
幽蘭咬牙看着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抱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抱住,一個翻身就壓在了下面。
秦時安挑眉頭笑着,雙手落在她纖細的頸項旁:“到底怎麼了?”
幽蘭用腳踢他,憤憤然道:“沒什麼!”
她自然不能說今日被那郭二小姐羞辱一番,隻能偏過頭,掙紮着道:“你放開我,我不跟你玩兒了。”
“你把我火挑起來了,就不和我玩兒了?”秦時安哭笑不得。
幽蘭哪兒管他有沒有什麼火,隻知道自己現在狼狽極了,恨不得連夜打包回潮州去。
秦時安見她還如一隻兇狠的小野貓,松開她的手,解開自己的腰帶,一把将她抱在自己懷中,平躺着道:“這樣你滿意了?”
幽蘭從他身上坐起來,眨了眨眼睛,咬了咬下唇,然後俯身用手捧着他的臉道:“那你得乖一點兒。”
說罷,她用牙齒輕啃着秦時安的喉結,沿着衣襟而下,雙手與他十指相握,再滑入□□。
秦時安十分配合地躺在床上,但很快就傳來他低沉的喘息聲。
幽蘭有些得意,故意慢悠悠地磨蹭着。
秦時安忍得滿頭是汗,忍不住拉住幽蘭的手,輕聲道:“昭昭,快一些。”
“我偏不。”幽蘭低聲道,更為惡劣地湊到他耳邊,指引着他的手,探入密林。
秦時安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突然坐了起來,瞬間變得野蠻,咬住她的脖子,将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懷裡。
“秦時安,我說了……唔……”
他堵住幽蘭的嘴,手繞到她的身後,兩三下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将她抵在牆角,報複似地壓制住她的身子。
第二天醒來,幽蘭又闆着臉不肯跟秦時安說話。
吃過早飯,小一神色慌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急道:“姐姐,老夫人病重,要您趕緊回潮州。”
一聽到沈母病重的消息,幽蘭心急如焚,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始收拾起行李,踏上了返回潮州的旅程。
秦時安一邊幫她收拾東西,一邊說着什麼,幽蘭心神不甯,隻希望能盡快趕到沈母的身邊,連秦時安說了什麼都沒留意。
馬車連夜驅趕,七日之後到達了沈府。
見到沈母安然無恙,隻是病來得急了些,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了溫暖的潮州,幽蘭又忍不住想念起秦時安來,想到離開時她還在生悶氣,覺得有些幼稚,便寫了封信,告知自己在潮州的情況,想在潮州多待一陣,多陪陪沈母。
潮州已到了入夏的天氣,隐秀懷着身子,幽蘭便帶着她去置辦一些寬松的夏裝,兩人正看着料子,就聽外面突有人高談闊論道:“怎麼可能?他可是斬殺三皇子的大功臣,怎麼可能被關起來,還要砍頭?你們這是胡說的吧?”
隐秀有些好奇,幽蘭卻還盯着布料,認真地挑選着。
“得意了呗,覺得自己是個功臣,了不起了呗。再厲害又怎麼樣,如果沒有葉瑛的援軍,他逃得出去?”
聽到葉瑛的名字時,幽蘭才突然擡起頭,聽那幾人繼續說。
“要不是為了先保住西邊,他也不至于帶那麼一點兒兵去對抗齊軍啊,撐了那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即便有再大的不是,那也不應該被砍頭啊!”
幽蘭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難以置信的震驚瞬間凝固在臉上。
她沖到外面,盯着聊天的幾人,顫抖着道:“你們……你們說的是誰?誰要被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