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被劍刺中了?”客棧雅間内傳出陳白君焦急的聲音。
“白君,我沒事,不用擔心。”方敬曦安慰道。
“不過,我分明看見那劍刺中你的心髒,為什麼卻無礙呢?”風詩意捏着送到嘴邊的茶杯問道。
紅菱正雙手抱胸于前,沒說話。
方敬曦看了一眼紅菱,淡淡一笑道:“防身法寶。”
風詩意挑眉,繼續喝着茶。這凡人竟然有這等法寶,不簡單,不過,既然沒有明說,他也沒有多問。
陳白君倒是沒有太大驚訝,師兄這麼厲害,若真真是受了重傷才怪呢!不過,她倒是開口問了一個令她很疑惑的問題:“師兄,你和紅菱姑娘怎麼會認識呀,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風詩意又挑了挑眉,這也是他想知道的,紅菱一直在天庭修煉,怎麼會認識凡人。
方敬曦嘴角帶着笑:“我和紅菱,從小便認識。”
紅菱還是沒說話,對這個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這話傳到其他人耳朵裡就有了不一樣的意思了。
風詩意想到紅菱來天庭之前在凡間修行,從小認識那就是在那個時候咯,不過這麼久了,竟然還認得,這是他沒想到的。
回想起方敬曦被刺中時,紅菱那着急的樣子,還生生接了那黑衣人一掌。那是風詩意第一次見紅菱出手,從前天庭有神君覺得她嚣張想找她切磋,她都一一拒絕了,所以她來天庭那麼久,大部分天庭衆神卻從未見識過她的身手。
又回想起今天紅菱交戰的情形,風詩意覺得之前沒和她切磋是個好事,那身手,不愧是孟章神君教出來的徒弟,而擁有這樣了得的修為,卻為救一個凡人那麼拼命,想來他們不會是泛泛之交。
還有那把能變成鞭子的叫白甲的那把劍,想到這裡,風詩意不覺掃了一眼此時紅菱腰間纏繞的像腰帶的鞭子。
而陳白君心裡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從小就認識,那不就是青梅竹馬嘛!師兄自從七歲入天逍派,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潛心修煉,從未和除她之外的女子相熟過,難道是因為心裡一直記挂着這青梅?
“那黑衣人被我的鞭子所傷,應該跑不遠。”紅菱淡然的聲音打斷了陳白君的幻想,把她拉了回來,
見紅菱發話,陳白君當即便接道:
“可他跑了,我們怎麼找呀?要不我們先和靜揚師叔他們彙合再說吧!”
“你們還有其他人?”風詩意疑惑道。
“我們本來由我們天逍派長老沈靜揚沈師叔帶弟子和其他兩個門派前來,之前我和師兄兩人被派出去打探情況,不想遇到了蜈蚣精,現在既然知道了黑衣人受傷,不如與靜揚師叔彙合告知他們情況,大家一起抓黑衣人。”陳白君道。
正說着,福來客棧的門開了,進來一群身着藍白相間制服的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雙眼睛沉穩老練,雙手立在身後,氣勢穩如泰山,隻見他徑直進入雅間,其他人在門外候着。
“白君,敬曦!”中年男子一進入雅間便對着裡面的人道。
“敬揚師叔!你來了?”陳白君見到沈靜揚很是驚喜,立刻跑過去迎接,
方敬曦也起身恭敬道:“師叔。”
旁邊的紅菱和風詩意并未站起來,仍舊坐在位置上保持不動。
“師叔,這是我信中跟你提到的風成風詩意,風公子,這是紅菱姑娘,他們救了我和師兄。”陳白君道。
“多謝風公子和紅菱姑娘對我天逍派弟子的救命之恩,這次也多虧了二位的幫助,不然我們這次也許又是除了妖氣外,什麼也查不到。”沈靜揚對着紅菱二人拱手道。
紅菱點頭示意。
“哪裡哪裡,不必客氣,靜揚長老嚴重了……”風詩意站起來回禮道。
接下來就是一通你誇我,我謝你的客套,風詩意似乎很能應對這樣的場面,然後就和沈靜揚分析目前的情況。
紅菱覺得實在無聊,眼前突然遞來一個青棗,驚訝地擡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方敬曦熟悉的笑容:“已經洗過了。”
紅菱見他手中還拿着一個果盤,便一手接過方敬曦手中的青棗,一手挑了一個果盤中的青棗往方敬曦嘴裡塞,随即便啃起了青棗,看着方敬曦。
方敬曦毫無防備被紅菱塞了一個青棗進入嘴裡,看着紅菱啃着棗,便也學着紅菱啃起來,兩人挨着倚在窗台前,面對着衆人吃起來。
陳白君本來認真聽着風詩意沈靜揚談話,卻瞧見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情緒,随後又消失不見。
......
沈靜揚和風詩意推測這黑衣人受傷一定會回城盡快給自己療傷,因為方圓百裡隻有這城裡才有齊全的藥,所以黑衣人一定會去藥鋪和郎中那兒抓藥。隻要将今日抓了治療外傷的藥的人進行一一排查,不怕找不到這黑衣人。
沈靜揚當即便讓陳白君去通知門外候着的天逍派弟子将這個消息傳給另外兩個門派的人并且今晚就行動。可他卻發現陳白君此時像個木頭一樣失了神,于是他加大了音量又喊了陳白君一聲,
陳白君被沈靜揚一喊似乎終于回過了神,擡起有些疑惑的眸子:“師叔?”
此時風詩意掃了一圈屋内問道:“紅菱去哪兒了?”
沈靜揚也反應過來:“敬曦也不見了。”
陳白君聞言望着窗台,看着此時一片漆黑的夜晚,回想着剛才的畫面,